第25章 淬炼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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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基地，训练区： 冰冷的金属墙壁，防弹玻璃隔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和臭氧味道。这里与其说是训练场，更像是一个高科技实验室与特种部队训练场的结合体。 苏映雪换上了一套合身的黑色作训服，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却也让她显得有些单薄。她站在场地中央，看着对面如同铁塔般矗立的龙战，和他身边摆放着的一系列让人望而生畏的训练器材——从各种枪械模型到复杂的绳索器械，再到几个连接着线路、用途不明的头盔。 龙战双手抱胸，眼神如同扫描仪般审视着她，没有任何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规则很简单。我说，你做。不懂可以问，但只能问一遍。跟不上，就加练。坚持不住，可以退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内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但退出，意味着你放弃‘守夜人’的身份，也放弃知晓真相和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明白吗” 苏映雪挺直了脊梁，迎着他毫无温度的目光：“明白。开始吧。” “第一课，环境感知与威胁识别。”龙战走到一排显示屏前，屏幕上开始快速闪过各种场景——繁华街道、昏暗小巷、拥挤地铁、空旷停车场……“记住这些场景中的异常点。一个不协调的眼神，一个不合时宜的包裹，一个反复出现的身影……任何细节都可能是致命的预兆。三秒，指出至少两个异常。” 画面飞速切换，苏映雪集中全部精神，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分析。 “停！左边第三个屏幕，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他看了三次手表，但手腕上空空如也，他在确认隐藏通讯器！右边第五个，清洁工的手推车，轮印深度与空车不符，下面有东西！” 龙战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讶异，但语气依旧平淡：“反应尚可，观察力及格。下一项，基础体能。看到那边的障碍通道了吗限时两分钟，完成往返。” 苏映雪看向那条包含了矮墙、铁丝网、独木桥的通道，咬了咬牙，冲了过去。她毕竟是坐办公室的，体能是弱项。攀爬矮墙时手臂力量不足，过铁丝网时动作笨拙，跑到终点时已经气喘吁吁，远超规定时间。 龙战面无表情地按下秒表：“超时四十七秒。记录。休息三十秒，再来一次。” 苏映雪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她没有抱怨，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基地指挥中心，陈默办公室： 陈默正在听取蜂鸟（已接入“守夜人”网络）的汇报。 “陈先生，我们对张怀山的初步审讯有进展了。他交代了几个‘暗影联盟’在国内使用的死信箱位置和一套加密通讯的备用密码。另外，他提到，‘联盟’近期有一个代号‘净化’的行动，目标是……清除所有与‘盘古’和‘天穹’相关的‘不稳定因素’，包括苏总和龙先生。” 陈默眼神微凝：“‘净化’……时间地点” “张怀山级别不够，只知道行动已经启动，具体由一名代号‘法官’的高级执行官负责。” “法官……”陈默沉吟，“查！动用所有资源，我要知道这个‘法官’的一切！另外，加强对苏小姐和龙先生的安全防护，尤其是苏小姐，她是技术核心，也是相对薄弱环节。” “明白。还有，‘窃影’那边，我们捕捉到一些零碎信号，似乎在频繁扫描全球各大科研机构和顶尖科技企业的核心数据库，目标性极强，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陈默眉头紧锁：“寻找东西……继续监控。我有预感，‘窃影’所图甚大。” 训练区内： 苏映雪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从独木桥上掉下来，膝盖和手肘磕得青紫。汗水浸透了作训服，黏在身上，又冷又难受。手臂因为反复攀爬而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龙战站在一旁，如同最严苛的教官，没有任何鼓励，只有冰冷的指令和计时。 “动作变形！重心前移！” “太慢！敌人会给你时间调整呼吸吗” “再来！” 苏映雪咬着牙，一次次爬起来，再次冲向障碍。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放弃，绝不能成为拖累！ 终于，在不知第多少次尝试后，她踉跄着冲过终点线。龙战按下秒表。 “两分零一秒。勉强及格。” 仅仅是“勉强及格”四个字，却让苏映雪几乎虚脱的身体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她扶着膝盖，剧烈喘息，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带着汗水和疲惫的笑容。 龙战看着她那狼狈却发亮的眼睛，沉默地递过去一瓶功能饮料。 “谢谢。”苏映雪接过，小口喝着。 “下午进行基础格斗技巧和武器认知。”龙战的声音似乎没有那么冷了，“你的体能是短板，需要加练。晚上加一组核心力量训练。” “好。”苏映雪没有任何异议。 这时，陈默的声音通过训练场内的广播响起：“龙战，苏小姐，请到指挥中心一趟。” 指挥中心： 陈默将“净化”行动和“法官”的情报告知了两人。 “‘法官’……”龙战眼神冰冷，“我听说过这个代号，‘暗影联盟’内部的行刑者，手段残忍，擅长制造‘意外’。他亲自出手，说明联盟是真的急了。” 苏映雪感到一阵寒意：“那我们……” “兵来将挡。”龙战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目标，就好应对。加强戒备，引蛇出洞。” 陈默点头：“正有此意。我们打算利用张怀山交代的几个死信箱，传递一些经过加工的‘诱饵’信息，看看能不能把‘法官’引出来。同时，蜂鸟会加强对苏小姐网络踪迹的保护和伪装。” 他看向苏映雪：“苏小姐，你的训练很重要，但现阶段，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在基地内，你是安全的。一旦需要外出，必须有龙战或我指定的人员全程陪同。” “我明白。”苏映雪点头。 龙战看向陈默：“‘窃影’那边，有什么新动静” “他们在疯狂搜寻着什么。”陈默调出一些数据图表，“目标似乎与高能物理和生物神经网络有关。我们怀疑，他们可能在尝试复现，甚至超越‘基石’理论的某个层面。” 龙战眉头紧锁：“一群疯子！” “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陈默语气凝重，“必须在‘暗影联盟’和‘窃影’造成更大破坏之前，阻止他们。龙战，苏小姐的训练要加速。苏小姐，你也要尽快适应这个新的世界。” 苏映雪深吸一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我会的。” 龙战看了她一眼，对陈默说：“训练计划我会调整。另外，给我‘法官’的所有已知资料。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习惯和手法。” 危机迫近，训练加速。和平的表象之下，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