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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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基地，虚拟训练室： 苏映雪戴着一个造型科幻的vr头盔，置身于一个完全由数据构成的繁华都市街道中。车流、行人、广告牌，一切都栩栩如生，但龙战冰冷的声音通过耳机直接传入她脑海，提醒她这仍是训练。 “注意三点钟方向，咖啡馆外第二个座位，看报纸的男人。”龙战的声音毫无波澜，“观察他翻页的频率和视线落点。” 苏映雪集中精神，迅速分析：“翻页间隔不规则，远慢于正常阅读速度。视线……他看的不是报纸内容，而是透过报纸边缘，反复扫视街对面的银行入口！” “判断” “他在为同伙望风，目标可能是银行的运钞车，或者……是伪装成运钞车的其他东西”苏映雪快速回答。 “基本正确。记住，现实中，这种观察可能只有一次机会。”龙战切换场景，都市瞬间变成黑暗的仓库，“现在，环境改变。你只有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模型和一个应急手电。假设‘法官’就在仓库里，你的任务是找到并‘标记’他，同时保证自己不被发现。开始。” 苏映雪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深吸一口气，关掉手电，借助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声放到最轻，呼吸几乎停滞。她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突然，侧后方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苏映雪几乎是本能地向侧前方扑倒翻滚！ “咻！”一道红色的激光点打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这是训练系统中的模拟狙击。 “反应合格，但动作幅度过大，噪音会暴露你的位置。”龙战的声音适时响起，“‘法官’喜欢高处。注意钢架结构。” 苏映雪屏住呼吸，抬头望向仓库上方纵横交错的钢架。阴影重重，难以分辨。 “我……看不到他。”她低声说。 “用你的耳朵，还有直觉。忘记你是个总裁，把自己当成一个猎手，或者……一个被迫到绝境的猎物。”龙战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引导力。 苏映雪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听觉和对环境的感知上。风声……远处管道滴水声……还有……一种极其微弱，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来自左上方！ 她猛地睁眼，举起手枪模型，指向那个方向，同时按下了战术背心上的标记按钮。 “滴”的一声，系统提示：【目标已标记】。 虚拟场景消失，苏映雪摘下头盔，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龙战站在控制台前，看着数据反馈：“直觉有进步，但基础太差。对声音和气息的辨别需要成千上万次的练习。今晚加练两小时听觉敏锐度训练。” “是。”苏映雪没有反驳，她知道差距。 指挥中心： 陈默和龙战看着屏幕上蜂鸟传来的最新分析报告。 “我们通过张怀山提供的密码，成功截获了一条‘暗影联盟’的加密指令。”蜂鸟的声音带着兴奋，“内容是催促‘法官’，要求他在四十八小时内确认‘钥匙’的状态，如无法获取，则执行‘净化’。” “四十八小时……”龙战眼神锐利，“他们等不及了。” 陈默点头：“看来昊天集团的垮台和张怀山的失踪，让他们感到了恐慌，担心‘钥匙’落入我们手中，或者被‘窃影’抢先。这是我们的机会，也是巨大的风险。” “诱饵计划可以启动了。”龙战沉声道，“用那个死信箱，放出消息，就说苏映雪因为压力过大，准备携带‘天穹系统’的部分核心数据，转移到更隐蔽的私人地点，寻求‘庇护’。把时间和路线‘泄露’出去。” 陈默沉吟：“很冒险。‘法官’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 “他会来的。”龙战语气肯定，“‘净化’任务优先级很高，他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而且，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为他准备一个足够‘热情’的欢迎仪式。” “地点选在哪里” “北郊，废弃的星光制药厂。那里地形复杂，便于设伏，也方便我们控制局面。”龙战显然早已考虑过。 “好，我立刻安排人手布置。”陈默同意，随即又调出另一份报告，“另外，‘窃影’那边的活动更加频繁了。他们似乎在集中资源攻击几个特定的目标，包括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和麻省总医院的某个生物数据库。我们怀疑，他们可能在寻找……‘钥匙’的替代品，或者，试图理解‘钥匙’的工作原理。” 龙战皱眉：“他们想绕过苏映雪，直接破解‘基石’的秘密” “不排除这个可能。如果让他们先得手，后果不堪设想。”陈默语气沉重，“所以，我们必须在‘窃影’取得突破前，解决掉‘暗影联盟’的威胁，并确保‘钥匙’的绝对安全。” 基地休息区： 高强度训练后的苏映雪，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她端着餐盘，坐在角落，小口吃着营养师特意配置的餐食，味同嚼蜡。 龙战端着同样的餐盘，在她对面坐下。两人沉默地吃着饭。 过了一会儿，苏映雪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疲惫：“龙战，我们……能成功吗引出‘法官’，对付‘暗影联盟’，还有那个更神秘的‘窃影’……” 龙战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咽下食物后才开口：“战场上，没有百分百的成功。只有准备充分，和随机应变。” “我怕……我怕我会拖后腿。”苏映雪低声说，这是她第一次在龙战面前流露出如此明显的自我怀疑。 龙战放下筷子，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恐惧很正常。但让它影响判断，就是愚蠢。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强。你的大脑，是你最强大的武器。格斗和射击，只是让它更好发挥的工具。”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这句不算安慰的安慰，却让苏映雪心中微微一暖。她抬起头，看着龙战那双深邃却不再那么冰冷的眼睛。 “我会尽快掌握这些‘工具’的。”她郑重地说。 龙战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筷子：“吃饭。晚上加练别迟到。” 深夜，通讯频道（加密）： 一个经过多重扭曲、无法辨别来源的声音在某个隐秘频道中响起： “消息确认了吗” 另一个同样处理过的声音回应：“确认了。目标将于明晚二十一点，经由指定路线转移。护卫力量……似乎只有常规配置。” “哼，‘守夜人’的陷阱吗未免太明显了。” “但这是目前唯一确认‘钥匙’位置的机会。‘法官’，指令是四十八小时内……” “我知道指令！”被称为‘法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和绝对的冷酷，“准备行动。不管是不是陷阱，‘钥匙’必须被确认或清除。至于‘守夜人’……如果他们敢插手，就让他们和目标一起消失。” 通讯切断。 黑暗中，仿佛能听到猎手与猎物同时磨砺爪牙的声音。 风暴眼，正在缓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