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遇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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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比前天难走些，晨露打湿了草叶，踩上去滑溜溜的。 林默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手里的弓箭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竹身碰撞的闷响在林间格外清晰。 他走得不快，眼睛时不时扫过路边的草丛，上次设的几个陷阱就在这附近。 “希望能有点收获。”林默心里念叨着，加快了脚步。 第一个陷阱在棵老橡树下，藤条套索松垮地垂着，地上只有几片凌乱的落叶。 林默蹲下身看了看，套索上沾着点兔毛，显然是被挣脱了。 “可惜了。”他啧了声，起身往第二个陷阱走去。 第二个陷阱藏在灌木丛里，离得老远就看见有东西在动。 林默放轻脚步凑近，拨开枝条一看，眼睛亮了，套索紧紧勒着一只灰兔子的脖子，兔子已经没了气，身子还软着，看来死了没多久。 他解开套索把兔子拎起来，掂量了下，足有两斤重。 “不错。”林默心里一喜，集中意念默念“存入”，兔子瞬间从手里消失，系统空间里多了份沉甸甸的分量。 往前走了没几步，第三个陷阱也有了动静。 这次是只白兔子，比刚才那只还肥些，同样是被勒死的，嘴角还挂着草屑。 林默笑着把第二只兔子也收进空间，这下今晚的肉是不愁了，还能给丫丫留两只后腿补补。 处理完陷阱，他拿出早上苏婉给的野菜饼，蹲在石头上啃了两口。 饼子有点干，带着淡淡的苦味，却能顶饿。 “该去找野猪了。” 林默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辨认了下方向，往山林深处走去。 前天看蹄印是往这边延伸的，只是山里路径多，保不齐会变向。 他不敢走太快，一边留意地面的痕迹，一边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地上的蹄印比前天更清晰了些，偶尔还能看到几滴暗红的血迹，看来野猪的伤确实没好利索。 林默跟着蹄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渐渐到了山腰。 这里的树更密，光线暗了不少，风穿过林子，带着股潮湿的腥气。 林默皱了皱眉，这味道不太对，像是有大型野兽在这里活动。 他想起村里老人说的，深山里不光有野猪，还有狼和熊瞎子，要是遇上了，凭着手里这把竹弓，怕是讨不到好。 “就在外围找找，不能再往里走了。” 林默打定主意，脚步放慢了些，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蹄印在一片乱石坡前变得杂乱起来，地上的碎石被踩得乱七八糟，还有几块石头沾着干涸的血渍。 林默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血迹，已经发硬，看来野猪在这里停留过一阵子。 他刚想站起身，就听见前方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还夹杂着骨头被嚼碎的脆响。 林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握紧手里的弓箭，猫着腰慢慢挪到一棵大树后，拨开枝叶往前看。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乱石坡中间的空地上，那头跟黄牛一样大的巨型野猪正趴在一具鹿尸上撕咬。 鹿尸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肠子内脏流了一地，野猪的两颗獠牙上挂着血肉，嘴角还沾着碎肉，看起来格外狰狞。 它的一条后腿不太自然地蜷着，显然就是前天受伤的那条，走动时还微微发颤，看来伤势影响了它的行动。 林默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这野猪比他想象的还要壮实，光是那身厚厚的鬃毛，估计竹箭都射不穿。 他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在旁边一棵歪脖子老松上。 这棵松树长得不高，树干却粗，直径足有半米，枝桠从三米多高的地方就开始分叉，长得很茂密，正好能藏身。 “就躲那儿。” 林默打定主意，趁着野猪专心啃食鹿尸，脚步轻快地绕到松树后，双手抱住树干往上爬。 松树皮很粗糙，刚好能借力，他的力气比以前大了不少，没费多大劲就爬到了三米多高的树杈上。 他选了个枝叶浓密的位置坐下，把弓箭架在树枝上，箭头对准空地上的野猪。 竹弓被拉得微微弯曲，藤条弓弦发出轻微的嗡声。 林默的心跳得有点快，手心微微出汗，眼睛紧紧盯着野猪的动向。 这野猪现在正忙着吃东西，警惕性肯定低些，要是能一箭射中它受伤的后腿，说不定能让它彻底跑不动。 可他又有点犹豫，这竹箭的力道到底够不够 万一射不穿它的皮毛，反而惊动了它，自己在树上虽然安全，却也没法追击，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找到它就难了。 野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鼻子嗅了嗅，小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它的耳朵贴在头上，嘴里发出“哼哼”的声响，像是在警告周围的活物。 林默赶紧缩了缩脖子，藏在枝叶后面，连呼吸都放轻了。 过了好一会儿，野猪见没什么动静，又低下头继续啃食鹿尸，只是动作明显加快了些，像是想赶紧吃完离开。 林默松了口气，重新把弓箭对准它。 他调整了下呼吸，手指搭在弓弦上，心里盘算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得等它把受伤的后腿露出来，最好是能射中关节处，那样才能让它彻底失去行动力。 林默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而且躲在树上，这野猪也伤不到自己。 这树的树干很粗，也不用担心会像上次一样被野猪撞断。 还有一个原因，是林默想了很多办法，但是发现能想到的陷阱都没有用。 所以林默只能选择尝试一次，如果这次尝试失败了，那之后就不招惹这头野猪了。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空地上，把野猪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微微有些发酸，却不敢动一下。 他知道，这次机会有多重要。 抓住这头野猪，不光能解决家里的粮食问题，还能让他有更多底气应对接下来的日子。 树底下，野猪啃食的声音还在继续，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唧声，完全没察觉到头顶的威胁。 林默的手指慢慢收紧，弓弦被拉得更弯了些，箭头稳稳地对准了野猪那条受伤的后腿。 就等它再动一下，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