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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冰原罕见的灵兽凶猛异常,其锐利的目光正死死锁定这群闯入圣地的外来者。 真正令无双不安的并非这头猛兽,而是它背上那只残疾的家伙——那东西眼神阴鸷,举止诡谲,不知在盘算什么阴谋。 是你在呼伦贝尔草原遇见的那只狈吗蓝彩蝶问道。 就是它!必须小心,这东西诡计多端,比狐狸还狡猾。 被它盯上的猎物很少能逃脱。”无双对这只狈始终心存芥蒂。 世间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这只狈是冰原上的智者,我想它不会甘心臣服于我哥哥。”阿加塔早已注意到狈的存在。 你说话的语气很像我一位故人。 但愿这畜生别给我们添乱,我对它可没什么好印象。”无双说道。 人或兽误入魔道,皆因贪念作祟。 这是你们中原人的古训,想必无双先生不陌生吧阿加塔话中带刺,似乎意有所指。 (九头鸟书院) 第二十五回 诡谲的牧师 呵......无双苦笑。 没想到这个看似稚嫩的异国少女竟能道出如此深刻的哲理。 她说的没错,或许那只贪婪的恶魔,已经开始蚕食他原本良善的本心了。 无双正走在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在他的引领下,盗门迎来了新的辉煌时期。 随着势力壮大,这位年轻的少主难免疏于管教,手下人犯些小错他也常常睁只眼闭只眼。 就拿马二爷来说,这位贼王从小就是派出所常客,若不是靠着董爷的面子和陆昊天父亲的庇护,恐怕早就把牢底坐穿了。 人心皆有贪欲,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生存。 盗门的立身之本就在于字,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事。 就连蓝彩蝶那些红绢门的姑娘们,手上耍的花样也都是为偷盗而生。 不,他们如何活命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无双心头。 盗门传到他这一代,究竟该何去何从是就此解散,还是成就一番霸业像太姥爷吴功耀那样名垂青史后一种想法显然太过天真。 小爷您发什么呆呢蓝彩蝶见无双神情恍惚,轻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琢磨往后怎么养活董家大院这一大家子。 我可不想变成亚历山大那样的恶魔。” 太姥爷吴功耀生在乱世,又有莫小七相助,这才成就一代霸业,被人尊为枭雄。 可若是放在当今,太姥爷的路子对无双并不适用。 黑山教堂里突然响起管风琴的旋律,那阴郁的调子将无双的思绪拉回现实。 教堂大门紧闭,一阵寒风掠过,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嘎——嘎——几只乌鸦被惊动,从高耸的十字架上仓皇飞起。 亚历山大哥哥,快住手!阿加塔的呼喊被狂风吞没。 教堂里除了古老的管风琴声,无人应答。 这位曾被牧民奉为圣女的姑娘,此刻的劝诫显得如此无力。 我朋友在里面吗无双问道。 应该...在的。”阿加塔怯生生地回答。 无双向来信奉以暴制暴。 他从不相信世上真有超脱六道轮回的恶魔。 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开教堂大门。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教堂长椅前站着十几个少女,有汉人、蒙古人,还有其他少数民族。 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马丫。 神台上方高悬着巨大的十字架,下方摆着一架古旧的管风琴。 一位身着礼服的男子正在演奏奇异的乐章。 台下的少女们痴迷地望着他。 见心上人平安无事,无双松了口气。 他不顾阿加塔阻拦冲进教堂,拨开人群拉住马丫的手。 丫儿,跟我走! 可马丫目光呆滞,对情郎的呼唤充耳不闻。 她痴痴地望着台上的,任凭无双如何拉扯都不为所动。 第二十六回 人与魔的对峙 “无双先生,快出来!她们的灵魂早已献给了亚历山大。”教堂门外,圣洁的阿加塔也不敢轻易踏入这片被诅咒的圣地。 “丫儿,你醒醒!跟我说话!走,我们回兴安岭!”无双骨子里透着倔强,这份固执传承自先祖的血脉。 平日里他对马丫百般温柔,可骨子里仍是说一不二的主,容不得半点违逆。 见马丫仍痴痴地望着“牧师”,沉浸在那诡异的管风琴声中,无双心头火起,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扛起,转身就要离开。 马丫没有挣扎,甚至毫无反抗的意识。 但无双走不出这里——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而是恶魔的领地。 亚历山大的灵魂笼罩着整座黑山,无人能撼动他的统治。 “砰!”教堂大门猛然紧闭,将无双与同伴彻底隔绝。 门外的蓝彩蝶和那咻心急如焚,拼命捶打着厚重的红木门,可那门却纹丝不动,如同冻结的坚冰。 “呵……”无双冷笑一声,放下怀中毫无反应的马丫。 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兴安岭的巨熊、高丽古城的玉尸、蚌城中的蜡尸……可今日,却是头一回与异域的邪祟交锋。 教堂内的管风琴声依旧回荡,丝毫不受这莽撞闯入者的干扰。 牧师神情淡漠,指尖在琴键上跃动,仿佛这旋律是洗涤世间污浊的圣音。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就是亚历山大男爵”无双放下马丫,手中紧握利刃,直指神台上的牧师怒喝。 “难道不该聊聊吗”无双再次质问。 那“牧师”依旧置若罔闻,指尖的旋律未曾停歇。 琴声淹没了门外同伴的呼喊,无双再也听不见蓝彩蝶的声音。 无双眯起双眼,眸中杀意渐浓。 锋利的刀刃寒光闪烁,不知曾有多少亡魂葬送其下。 “咔!咔!咔!”他挥刀劈向长椅,木屑飞溅,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裂痕。 突然,他双目圆睁,体内爆发出一股蛮力,将全部力量凝聚于掌心,猛地掷出利刃! 寒光划破空气,直刺牧师胸口! 令人意外的是,那牧师竟不闪不避,任由利刃穿胸而过。 鲜血喷涌,琴声戛然而止,他的头颅缓缓垂下。 “哼!不过如此!什么冰鬼也就唬唬洋人罢了!”无双嗤之以鼻。 --aahhh+--> 无双转身握住马丫的手,以为亚历山大的死亡会释放这些被囚禁的灵魂。 可马丫的眼神依旧空洞,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血泊中的牧师。 “走……快走……”她的嘴唇微微颤动,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丫儿你说什么”无双没听清,心头骤然一紧。 马丫的目光虽然涣散,却凝聚着对无双超越生死的深情,那是一种深埋在心底的眷恋与守护。 她不愿让无双为自己赴死,即便等待她的是永恒的孤寂。 她颤抖着抬起手臂,身躯剧烈战栗,仿佛在与被禁锢的灵魂殊死搏斗。 她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无双的衣襟,像是要将他推离险境,可虚弱的躯体早已不听使唤。 指尖刚掠过他的衣角,手臂便如枯枝般重重垂落。 “我绝不走!就算死也要带你回家!”无双将爱人死死搂在怀中,悔恨如毒蛇啃噬心脏——若那夜不曾阖眼,若能陪她说到天明…… 忽然,神台方向传来阴森的冷笑,撕裂了这对苦命鸳鸯的重逢。 “呵……呵呵……” 无双猛然回头,只见本该气绝的牧师正撑着神台缓缓起身。 仍插在他心口,鲜血浸透燕尾服,将墨色礼服染成暗红。 “果然……”无双齿缝间挤出冷笑。 能令西伯利亚颤栗千年的恶魔,怎会轻易死去此刻退无可退,他反手抹去脸上血渍,纵身跃上神台,一脚踹翻血人般的牧师,顺势拔出染红的 。 “再死一次吧!”寒光闪过,刀锋精准剜入心脏。 利刃切断血管的触感顺着刀柄传来,温热血浆喷溅在他狰狞的面容上。 此刻若有人推门而入,恐怕分不清谁是屠戮的恶魔。 牧师躯体突然剧烈抽搐,皮肉如蜡油般融化,最终化作腥臭脓血。 “滚出来!亚历山大!”无双甩着 上的血沫厉喝。 空荡教堂突然响起重叠的回音:“一千年了……你是第一个敢挑衅我的凡人。”石柱阴影中浮现出男爵扭曲的笑脸,“你的灵魂很美味,留下做我的藏品如何” “想要我的命”无双刀尖直指声源处,“先把我姑娘的魂魄还来!” “她们”虚空中的声音骤然尖锐,“成为新娘是命中注定!而你——会像这些祭品一样,永远困在我的冰棺里!” 教堂外,蓝彩蝶的拳头已砸得血肉模糊,青铜大门却纹丝不动。 “阿加塔,我亲爱的妹妹,何必徒劳挣扎你无法 我,就像当年你耗尽心力寻得耶稣圣杯又如何最终陷入长眠,而我——你尊贵的兄长亚历山大,却统治这片无垠冰原千年之久。 我是家族的荣光,是整个东日耳曼民族的骄傲,不是吗” “哥哥,开启那扇门吧,今日该是我们兄妹了结恩怨之时。 放他们离开,这些人与我们的恩怨无关。 若你的极寒之血需要温暖滋养,妹妹愿以生命为代价,唤醒你心底残存的善念。”阿加塔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门扉传来。 “曾几何时我也这般认为,我圣洁的妹妹啊,你的鲜血本该是最完美的祭品。 但现在——”他的目光如毒蛇般缠上那个东方男子,“我更中意这个新猎物。 他的灵魂将与我共同执掌这永恒的冰霜王国。”在他眼中,无双已然是盘中餐。 “呵,是吗”无双嘴角勾起冷笑,目光锁定了教堂神台上方的十字架——那里正荡漾着诡异的能量波动。 寒芒乍现,飞刀直取十字架核心。 就在刃尖即将触及圣物的刹那,一道虚幻人影从十字架中激射而出,吓得无双急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