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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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笑着拍拍他的头，打趣道：“在你家还需要你带路” 尽管被开玩笑，小胖墩也只是回赠了一个白眼。 他们的目的地是县衙花园里的瓜田。 这片瓜田虽只有四五垄地，但瓜蔓繁茂，几乎覆盖了整个花园。 瓜蔓上结满了巨大的西瓜，大小是市面上常见麒麟瓜的两倍多。 徐妙锦来到这里，仿佛置身于惊喜之地，如同进入了世外桃源。 叶瑾和小胖子则相对淡定。 小胖墩兴奋地跑进瓜田，模仿叶瑾的动作挑选西瓜。 在选了十几个后，他招呼叶瑾过来查看。 但叶瑾并未理会他，而是亲自挑选了一个巨大的西瓜。 他轻松掐断瓜蔓，抱着这个重达二十斤的西瓜走出瓜田。 小胖墩非常珍惜食物，小心翼翼的跟在叶瑾身后。 徐妙锦看到叶瑾怀中的西瓜时大为惊讶，好奇询问种植诀窍。 叶瑾告诉她，可能是种子比较优质，吃完西瓜后她可以尝试收集种子自己种植。 徐妙锦听后欣然同意。 当他们带着西瓜回到后院时，徐达也被这巨大的西瓜震惊到了，对美瑜的农事才能表示了好奇与赞赏。 叶瑾自称文弱书生，虽不会农事，却对种植西瓜颇有心得。 他透露了西瓜之所以能长得如此之大，源于特殊的种子。 他常与婵儿一同整理花园并种植这些良种。 今天，他展示了如何从西瓜中提取西瓜霜的过程，每一步都详细解释给徐妙锦听，并提醒其记录下来。 尽管小胖墩批评徐妙锦记忆不如笔记可靠，叶瑾还是担忧吃太多西瓜会上火，尤其对于嗓子红肿的徐达。 他推荐清淡食物并准备了酒菜招待。 徐达虽一生注重口腹之欲，但仍听从叶瑾建议，享受清淡食物。 夜晚降临，灯光照亮了县衙后院，婵婵和赵今夏已备好晚餐。 叶瑾步入厨房，取出一壶黄酒并碾碎冰块制作四碗独特的西瓜冰沙。 院内茶几上已经摆满了丰富的菜肴。 虽然看起来平常，但香气扑鼻，让所有人都垂涎欲滴。 徐达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品尝了婵婵的佳肴，赞不绝口。 婵婵羞涩地回应，都是家常小菜，只要喜欢就可以多吃。 徐妙锦和赵今夏则尝试了那独特的西瓜冰沙，口感让她们眼前一亮，对其他菜肴失去了兴趣。 叶瑾为徐达倒上温好的黄酒，二人共饮后，叶瑾询问徐达的现状。 徐达坦言，由于北方形势依然紧张，他即将返回燕京。 叶瑾对明初历史虽了解不多，但知道徐达与常遇春曾北伐蒙元，收回燕云十六州。 之后与蒙元名将扩廓帖木儿交战多年。 而扩廓帖木儿的汉名是王保保，曾在小说中提及。 但蒙元残余势力失去大将后，近年已较为平静。 然而徐达提及北方局势仍严峻，叶瑾感到困惑。 在询问中得知，虽然扩廓帖木儿已去世，但蒙元人民的战斗力依然强大。 更令叶瑾震惊的是，绍敏郡主的出现。 她的文韬武略不亚于男性，短短时间已成为合格的军事统帅，若给她机会成长，可能将成为大明的劲敌。 叶瑾震惊于这个世界是否与他所知的有所不同，出现了王保保和赵敏这样的角色。 自机枪和大炮发明后，游牧民族似乎变得擅长歌舞，历史走向似乎有些不常规。 叶瑾问及徐达关于绍敏郡主赵敏的异样身份和历史疑问时，徐达表现出迷茫的态度，并不清楚赵敏与明教教主张无忌的关联。 叶瑾解释后，徐达对此感到困惑，并对明教的历史表示疑惑。 叶瑾确认自己处于真实历史中的大明后，虽有庆幸也有遗憾，遗憾无法进入《倚天屠龙记》的世界。 同时，他想到有机会的话想去看望蒙元第一美女绍敏郡主。 在与徐达对话时，叶瑾小心翼翼提出是否会谈论到敏感话题，徐达给予叶瑾提问的机会但未必回答的回答后引起了他心中好奇：关于大明立国后的某些敏感历史问题。 提及大明建立前是否有与明教有关联的背景问题叶瑾也开始疑惑提出此问题时他脑中想到的那些与明教有关的古老历史事件是否能够解答后成功传达他对这个话题的担忧心态进一步反映在与徐达在不确定小明王韩林儿的身份时被埋藏已久的故事担忧随之表露并随后转向了疑问国号“大明” 是否与明教有关的问题上。 叶瑾提出问题后，徐达略感安心地开始了讲述。 话题涉及到一段敏感历史，但他措辞谨慎，详述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当年蒙元 ，明教首领韩山童与刘福通率先 。 他们的军队以红巾裹头，因而被称为红巾军。 如同野火燎原，南北皆燃。 至正十二年，滁阳王郭子兴集结兵力夺取濠州，当时的陛下在汤和的引领下也加入了这场斗争。 虽然这支军队与白莲教有所关联，但陛下和徐达等人从未信奉白莲教教义。 当陛下带领淮西二十四将 发展后，与白莲教的关联逐渐淡化。 这也是大明建国后，朝廷严厉打击白莲教和明教的原因。 需注意的是，白莲教和明教虽有所交集，但不能混为一谈。 陛下最初受封吴王，是接受了小明王韩林儿的册封。 而关于国号“大明” 的选择，与明教并无直接关联。 徐达解释说，这并非为了标榜政权的合法性，而是基于阴阳五行学说。 蒙元以水德取胜，新朝则以明喻火，以克制水德。 且“明” 字寓意日月，代表天地。 徐达的话语令众人听得入神。 他们并非朝中重臣，对这些隐秘之事并不了解。 婵婵插嘴道：“蒙元残余势力不是被赶走了吗为何仍是我大明的劲敌那个指挥他们的绍敏郡主必定非常厉害。” 小胖子朱雄英替徐达回答了蒙古人的骁勇问题，他解释道：“蒙古人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尽管入主中原多年，但回到草原后仍能恢复骑射功夫。 而且游牧民族不乏杰出女领袖，他们崇尚力量和实力，女子亦能登顶王位。” 这番话令婵婵和赵今夏颇感意外。 他们都知道小胖子朱雄英身份非凡，作为老朱家重点培育的第三代佼佼者，见识自然不浅。 婵婵称赞他是聪慧的小神童，朱雄英对此颇为得意。 婵婵的担忧转向胡人是否会再次南下，但赵今夏乐观地认为有圣天子及魏国公等良将在，胡人无法南下。 她豪气地表示虽为女子，但也不怕任何胡人。 赵今夏的话语充满豪情，大家都对她举杯赞赏。 然而，她喝酒过猛，被黄酒呛到，形象瞬间破防，引得众人哄笑。 笑声过后，叶瑾安慰婵婵，表示公子即将发明机枪和火炮等大杀器，届时胡人会放下武器，变得能歌善舞。 徐达对此很感兴趣，询问叶瑾是否懂得军务，并询问机枪和火炮是何物。 叶瑾轻笑，提及军备话题。 徐达闻火器略有兴趣，但更关注军务。 叶瑾谦逊表示仅略懂皮毛，提及军制改革。 他谈论大明军户制度，认为此制度粗糙且倒退，不如胡人的全民皆兵或部落兵制。 众人闻言皆震惊。 大明军户制度乃是一人从军，全家归属军户，固定卫所，父亡子继，导致阶级固化，军户社会地位低下。 此外，军户负担重，需自备武器铠甲和盘缠，常受百户、千户欺压。 叶瑾认为这种制度影响士兵士气与战斗力。 朝廷粗暴管理军户，采用严苛的军法替代大明律法，轻触即罚至重刑。 因制度缺陷和社会地位低下，大明军户制度仅在洪武和永乐两朝短暂存在，之后逐渐崩溃。 军户沦为勋贵和武将的奴隶与佃农。 即使在洪武和永乐时期，军户也并非精锐部队的兵源，精锐部队主要来源于京师三大营，其中三千营以蒙古骑兵为核心。 朝廷给予三大营士兵的待遇远超过军户。 明朝的军户制度自建立之初便未能发挥预期作用，反而成为累赘。 中后期，更成为勋贵武将牟取私利的工具，朝廷划拨的良田也被转化为私人财产。 此粗鄙制度在元朝中后期已破败不堪，朱元璋却重新采用。 对此，有人如叶瑾般具有预见性，看到军户制度的弊端。 当叶瑾批评此制度时，引起在场人士的不满与震惊，包括一向支持叶瑾的婵婵。 小胖子朱雄英更是警告叶瑾，若其言论被爷爷知道，可能会受到严厉惩罚。 而徐达，对叶瑾的批评表示极度愤怒，甚至威胁要打断叶瑾的腿。 他无法接受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被如此轻视。 然而，叶瑾镇定自若，为徐达倒酒并解释自己的观点，承诺会详细阐述自己的依据与见解。 赵今夏的佩刀被徐达借用，他神色严肃地表示，如果有人言辞不合他的心意，他可能会采取行动。 叶瑾有些困惑，历史上的徐达是个谦逊的将领，为何会轻易动怒她决定谨慎发言。 徐达点头示意叶瑾开始讲话，她详细分析了大明的军户制度。 虽然这一制度能在短时间内提供兵源，但它存在的缺陷将随着时间显现出来，如不进行改革，它将成为朝廷的一大问题。 婵婵和赵今夏虽听得云里雾里，但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 而徐达父女则更深入地理解了叶瑾的意图。 小胖子虽然只顾着啃鸡翅膀，但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叶瑾，显然已经听进了她的话。 叶瑾强调大明如今看似繁荣，但并非因为制度完美，而是因为人民的勤劳和智慧。 她警告说，如果不及时改革粗糙的制度，国家将会在未来的稳定中失去机会。 从赋税到户籍制度再到八股取士和藩王制度，都有待改进。 她虽然官职卑微，但心怀天下百姓的福祉和大明的未来。 她忧虑地预测，如果不进行改革，大明江山迟早会陷入混乱。 徐达被叶瑾的真挚和关切所打动。 徐达对国策如赋税制度和藩王制度等未曾深入研究，亦不敢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