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瞎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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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华这话像根救命稻草，却也把宁檬架在了火上。她余光瞥见霍北臣的视线又冷了几分，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突然觉得这风景其实一般，有点晃眼。” 说着她攥紧栏杆，脚步往后挪了挪，离天台边缘又远了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一点笑：“而且风太大了，吹得我头有点晕，咱们还是下去吧” 霍北臣没说话，却往旁边侧了侧身，给她让开了通往楼梯口的路。他的目光扫过她微微发颤的膝盖，眼底那抹冷意似乎又淡了些，只是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走。” 宁檬立刻跟上，几乎是逃也似的往楼梯口走，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曹雪华那抹若有所思的眼神，更没察觉霍北臣落在她背影上的目光，比刚才多了几分探究。 这番话一出口，连风都像是静了半秒。曹雪华的眼睛差点瞪出眼眶，显然没见过向来对霍北臣冷鼻子冷眼的宁檬，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霍北臣的脚步顿在原地，侧脸的线条似乎松动了些，夕阳的光落在他眼尾，竟冲淡了几分冷戾。他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探究，薄唇微启：“你今天……” 宁檬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拆穿自己“反常”，赶紧又补了句，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娇憨：“本来就是嘛！以前是我不懂事，没看清身边人的好，现在想明白了还不行吗” 她说着往霍北臣身边凑了凑，声音放软：“老公，咱们快下去吧，我有点饿了，想回家吃你让厨房做的糖醋排骨。”——她记得书里提过，霍北臣知道原身爱吃这个，会特意让厨房备着。 霍北臣的喉结滚了滚，没再追问，只是转身往楼梯口走，丢下一句：“走。”那语气里的冰碴子，好像比刚才又少了点。 宁檬的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心里把原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嘴也太欠了！她立刻转头看向霍北臣，只见男人脸上的缓和彻底消失，下颌线绷得能掐出水，眼底的寒意比天台的风还刺骨。 “阿姨，您记错了吧”宁檬急忙上前一步，故意挡在曹雪华和霍北臣之间，声音拔高了些，“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老公人好能力强，是我之前糊涂，被人撺掇着瞎闹，现在早就想通了！”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用眼神给曹雪华使眼色，暗示她别再乱说话。可曹雪华像是没看见，还想开口，却被霍北臣冰冷的目光扫得瞬间闭了嘴。 霍北臣没看曹雪华，目光只落在宁檬紧绷的侧脸上，语气听不出情绪：“想通了” “当然！”宁檬赶紧点头，脸上挤出真诚的笑，“以后我肯定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瞎折腾了！” 霍北臣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深邃得像藏着漩涡，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沉默片刻，才淡淡吐出一句：“最好是这样。” 这话没明说相信，却也没再追问，算是暂时翻篇。宁檬悄悄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却还没干——刚才那几分钟，比她考试作弊被抓还紧张。 曹雪华在旁边急得抓心挠肝，却被霍北臣一个冷眼神钉在原地，半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霍北臣没再看她们，转身往楼梯口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侧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宁檬：“还不走” 宁檬立刻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这借口圆过去了，以后可得离曹雪华这“猪队友”远点儿！ 风卷着夕阳的余晖掠过天台，霍北臣眉峰依旧拧着，却没再追问，只是转身往楼梯口走，黑色西装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透着不容置疑的利落。 “跟上。”他丢下两个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没了之前的冰碴子。 宁檬赶紧小跑着跟上，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这“追夫火葬场”的第一步，总算是没踏空。她偷偷瞄了眼霍北臣挺拔的背影，又想起书里他后来为女主做的那些事，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等我把好感度刷满，说不定能把“霸总”变成“忠犬”呢 宁檬只觉胳膊被狠狠一撞，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着天台边缘栽去！风灌进衣领，失重感让她心脏骤停，下意识尖叫出声：“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拽了回来。霍北臣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怀里，他低头看着她惨白的脸，眼底翻涌着怒意，却先对着她沉声问：“没事吧” 宁檬惊魂未定，抓着他西装前襟的手还在发抖，余光瞥见曹雪华站在一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立刻装出关切的样子：“哎呀檬檬，都怪我太急了，没站稳……” 霍北臣没看曹雪华，目光冷得能冻住人：“曹姨，走路看着点。”这话说得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曹雪华的脸瞬间白了几分。 宁檬缓过神，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曹雪华哪是“不经意”，这分明是想把她推下去，嫁祸给霍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