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压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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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笑到直揉肚子，指着苏甜甜离开的方向，对一脸懵的林青北解释：“我哪认识什么叫甜甜的伙伴，就是逗她玩呢！谁让她总阴阳怪气的，不怼回去我心里不痛快。” 林青北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愣了愣——这和他印象里那个骄蛮任性、只会纠缠他的宁檬，完全不一样。他皱着的眉头悄悄舒展了些，没说话，却转身往录音棚走：“别笑了，赶紧录歌，录完我还要回去练吉他。” 宁檬收住笑，快步跟上，还不忘调侃：“哟，现在这么积极了刚才是谁还一脸不情不愿的” 林青北脚步顿了顿，耳尖微红，没回头，只是闷声道：“别废话，赶紧开始。” 宁檬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兴致勃勃地规划：“等这首歌录完，先在音乐平台发个片段预热，再配合青你选秀的踢馆消息，肯定能爆！” 林青北“嗯”了一声，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赶紧移开视线，推开门走进录音棚：“别磨蹭了，开始吧。” 他戴上耳机，对着麦克风深吸一口气，前奏响起的瞬间，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当“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的旋律从麦克风里传出时，控制室里的宁檬都愣了——他的嗓音自带故事感，把歌词里的遗憾和怅惘唱得淋漓尽致，比她预想中还要惊艳。 录完第一段，混音师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林老师，这水准，妥妥的年度金曲！” 宁檬敏锐察觉到林青北的情绪变化，却没戳破，只是轻轻敲了敲录音棚的玻璃门。苏甜甜看到他们，立刻停下演唱，笑着走出来：“檬檬，青北哥，你们怎么过来了是觉得我唱得不好吗” 她故意示弱，眼神却瞟向林青北，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林青北果然开口：“没有，甜甜姐，你唱得很好，把歌里的情绪都唱出来了。” 宁檬挑眉，拿出手机点开之前录的demo，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苏总唱得是不错，但这首歌本来是给男生写的，低音部分还是有点吃力。不像青北刚才试唱的，自带故事感，一听就代入了。” 苏甜甜的脸色僵了僵，刚要反驳，录音棚的工作人员突然跑出来：“苏老师，刚才录的音出了点问题，得重录。”她只能暂时压下不满，对两人道：“那我先忙了。” 看着苏甜甜转身的背影，宁檬对林青北道：“别被表面的东西晃了眼，她唱得再好，也是别人的歌。你的歌，只有你唱才最合适。”说完，转身往他们的录音棚走。林青北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刚才demo里的旋律，心里的天平悄悄倾斜了。 林青北脸色一僵，他昨天满脑子都是苏甜甜的歌，根本没仔细看那张皱巴巴的歌词纸，此刻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道：“看了……也就那样。” “也就那样”宁檬挑眉，直接拿出手机，点开昨晚熬夜编的简易旋律，“你听听这个。”温柔又带着怅惘的旋律流淌出来，配上“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的歌词，瞬间盖过了隔壁棚传来的音乐声。 林青北的呼吸骤然顿住，之前对苏甜甜的惋惜、对宁檬的怨愤，全被这旋律冲得烟消云散。他下意识凑近手机，手指微微蜷缩——这旋律像长了钩子，精准勾住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比逍遥君的歌更让他心动。 “这……”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之前的讥讽全变成了心虚。 宁檬关掉音频，看着他的反应，勾了勾唇角：“现在觉得，什么样子的曲子算‘可以’了” 宁檬看着他别扭离开的背影，笑着跟了上去，还不忘调侃：“别急着走啊，一会儿录完歌，让你听听什么叫‘碾压级’的曲子，保证比逍遥君那首更抓耳！” 林青北脚步没停，耳尖却悄悄红了。他走进自己的录音棚，看着里面的顶级设备，心里的烦躁渐渐压了下去——他倒要看看，宁檬所谓的“好歌”，到底能不能真的比过逍遥君的作品。 等宁檬把打印好的歌词和简谱递给他，林青北扫了一眼，原本不屑的眼神渐渐变了。“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这句歌词，配上宁檬随口哼的旋律，竟让他下意识跟着轻轻唱了出来。 “怎么样”宁檬看着他的反应，挑眉问道，“现在觉得，值得你开口唱了吗” 林青北攥紧手里的简谱，没说话，却默默戴上了耳机，对混音师道：“可以开始了，先试唱一遍。” 纸上的歌词歪歪扭扭，却字字戳心——“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林青北盯着这行字，指尖不自觉摩挲着纸边，昨晚对苏甜甜的惋惜、对宁檬的抵触，忽然都变得模糊了。 前奏响起时，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开口。原本只是想应付，可唱到副歌，他竟不自觉投入了情绪，把北漂的迷茫、对梦想的执着，全融进了歌声里。 控制室里，混音师眼睛一亮，悄悄对宁檬竖了个大拇指。宁檬收起手机，看着玻璃后的林青北，嘴角弯了弯——她就知道，这首歌和他的声线是绝配。 唱完最后一句，林青北摘下耳机，看向外面的宁檬，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冷意，多了点复杂的情绪。宁檬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用口型对他说：“超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