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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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决定暂时保留，以待将来可能的应用场景。 当晚，叶瑾将六分仪放回书桌，打算第二天再交给家中的管家婆婵婵。 婵婵对叶瑾的物品总是管理得井井有条。 不过，他知道婵婵目前还在气头上，因此决定明天再与她交流。 进入梦乡前，叶瑾的一天生活就此结束，与其他官员的夜生活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生活朴实而无华。 今日的天色不佳，叶瑾醒来时看到窗外灰蒙蒙的，仿佛预示着风雨即将来临。 他在书房门口伸了个懒腰，恰好遇到婵婵端着粥从厨房走出。 见到叶瑾，婵婵微微冷哼一声，便自顾自地走向餐厅。 这一幕被晨练的赵今夏看在眼里，她笑着说，“你家婵婵可真幸福。” 叶瑾则一边洗脸一边询问详情。 叶瑾洗好脸后，赵今夏开玩笑地说婵婵被宠得无法无天，甚至萌生了也想去叶瑾家当婢女的念头。 叶瑾则打趣说家门随时向她敞开，甚至可以考虑让她当女主人。 赵今夏给了他一个白眼。 随后，赵今夏去敲小胖子朱雄英的房门，发现房间无反应后直接踹门而入。 几秒钟后，房间里传出小胖子杀猪般的惨叫声。 叶瑾不禁打了个冷战，心想这姑娘太暴力了，虽然长得漂亮，但绝不适合当家中的女主人。 对于开后宫的幻想，他认为是不切实际的。 婵婵，依然是我们心中的宝贝。 她既温柔又体贴，尽管偶尔有些小情绪，但只需稍微哄哄就能化解。 因此，叶瑾急忙完成洗漱，从书桌拿起六分仪走向饭厅。 他兴奋地向婵婵展示他的手工礼物，“婵儿，看看这个，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觉得如何” 婵婵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并未理他。 叶瑾明白这是她还在生他的气，于是他赶紧继续哄道：“真的真的，我花了好多心思才做出这个，你可不能不收。” 婵婵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最后，他只能坦白：“好吧，其实是我在空闲时间做的，你帮我收好哈...” 婵婵终于开口说话，叶瑾松了一口气。 接着，叶瑾递给婵婵一个药方，并吩咐道：“最近小胖子住在咱们家，你要送他去县学小学堂读书。 记得告诉赵山长是我安排的。 回来后去药铺抓这个药方上的药，中午让小胖子喝掉。” 这时，赵今夏带着迷迷糊糊的朱雄英进入饭厅。 叶瑾命令他明天开始负责监督朱雄英起床锻炼，避免他养成懒散的习惯。 赵今夏对此有些犹豫，但在听到叶瑾提出的报酬后，他立即答应了。 早餐过后，叶瑾换上官服，带着赵今夏来到前厅，向众人介绍他。 不理会脑海中的系统提示，叶瑾重点介绍了赵今夏的身份，并让她与众人互动。 最后，他还介绍了张典吏给赵今夏认识，嘱咐她要尊重并听取张典吏的意见。 赵今夏按照规矩向张典吏行礼问候。 张典吏则以和煦的笑容回应她。 郭二与赵今夏刚刚离开前厅，叶瑾便皱起眉头，审视着桌上的文书。 陈洲进来时，手里拿着一堆文书，叶瑾瞥了一眼，发现数量众多。 陈洲解释道，这些都是日常文书，只需简单浏览即可。 然而，他特别指出其中一份文书是来自陈大个子今早派人送来的。 叶瑾听闻后立刻接过这份文书，认真查看。 由于这份文书涉及到一些之前并未公开的信息或者事务处理的结果，所以显得格外重要。 看着手中的文书，叶瑾准备进一步了解情况，而后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同时，他还在考虑是否要将一些细节告知赵今夏，以便她能更好地理解目前的情况和即将发生的事情。 此刻的他仍然忙于县衙的日常工作，但同时也需要处理一些更为复杂的事务。 陈大个子源自扬州府的一个小村落。 村落遭遇天花瘟疫，致使半数以上的村民丧命，幸存者面目狰狞，村落被官府封锁，意图饿死村民后焚烧村落。 叶瑾假扮江湖郎中混入村中，趁夜带走幸存村民及预防天花的关键——病牛。 他将病牛交给曾患天花的村民饲养，并寻找愿意接种的流民和囚犯，邀请医师观察接种情况。 陈大个子负责山谷事务，向县衙提交文书表示接种条件已成熟。 叶瑾接到文书后了解到，第一批和第二批接种牛痘的病患已康复，正准备第三批接种。 陈大个子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认为叶瑾此举将拯救万民，会得到朝廷赏赐。 然而叶瑾虽清楚牛痘的功效，仍淡定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全民接种的道路尚需努力。 他决心克服暗涌的阻力，推广牛痘接种。 叶瑾再次强调，陈大个子的文书只能由他们两人处理，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待第三批病患接种完毕，陈洲需立即形成文书，经叶瑾签字后尽早递交朝廷。 面对陈洲的疑问，叶瑾暗示有人可能暗中动手脚，但他自信能一网打尽。 作为叶瑾的心腹，陈洲深知叶瑾的能力与之前的狠辣，因而深感敬畏。 在应天府，朱标处理政务至太阳高空时，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章，他不禁感叹帝国事务的繁重。 胡惟庸案后，官员空缺，事务繁杂，朱标不得不暂时担起重任。 身为朱家之长，他责无旁贷，此时宫女送来参茶，他喝下一口，精神稍振。 太子朱标正忙于批阅奏章时，贴身宫女建议他稍作休息。 他苦笑回应，奏章堆积如山，责任重大，不敢轻易放松。 宫女担心他的身体，提醒他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 朱标目光转向御桌上的小册子，询问皇帝是否还在宫中。 得知皇帝在寝宫后，他计划出宫前往上元县。 他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去拜访叶瑾，以解决心中的疑惑，如商税、牛痘及高产粮食等问题。 他心里视叶瑾为一位博学多才的人物。 他迅速交代完宫女后带着侍卫出宫。 皇帝得知朱标的行动后感到无奈，朱标的行程原本是去上元县，但他早已先行离开应天府。 他的目的地是叶瑾所在的上元县，希望从叶瑾那里得到答案并解决心中的疑惑。 同时他也想向叶瑾炫耀自己在此次对话中的优势地位。 老朱惊闻自家大儿子的先行举动，心中虽有气怒，却不能置之不理，毕竟江山是自家打下的，若自己都不珍惜，怎能指望子孙继承。 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勤政殿批阅奏章。 然而，他心中已有盘算，打算在申时四刻偷偷溜出宫去，那时应无紧要事宜，偶尔偷闲一次也无妨。 叶瑾在午饭后换上便装，带着赵今夏出门。 他介绍了上元县的状况，该县虽不如应天府繁华，但治安曾一度混乱。 他上任之初，常有民间 案件。 但通过数次严打，治安已有明显改善。 他对县内差役待遇优厚，并设立严格的考勤制度，犯罪率上升时，所有衙役都会受到处罚。 若有知情不报，甚至与地痞勾结的行为，他会严厉处置。 叶瑾的言辞间透露出对犯罪的零容忍态度。 赵今夏明白叶瑾的用意，但她并非县衙正式人员，只是来此躲避祸事。 叶瑾的话虽让她印象深刻，但她未必会以此为行动准则。 叶瑾对赵今夏偶尔的插话略显无奈，再次强调谈话的重点后询问她有何疑问。 赵今夏询问了叶瑾如何处理差役与市井地痞之间的关系问题。 在叶瑾的治理下，上元县的差役与地痞撇清了关系，她想知道这是如何实现的。 她的祖辈便在官府服务。 效忠的，乃是前元朝廷。 后来朝野更迭，但这种中下层差役的生活并未受到大的影响，只不过是换了主子的效忠而已。 随后朝廷成立了六扇门，她的父亲便加入了其中效劳。 因此，赵今夏对官差与地痞流氓之间的关系有着深刻的理解。 实际上，这两者间的区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官可称匪，匪可称官。 每位官差背后都可能藏着几个地痞流氓，而每个帮派背后也可能有官差作为靠山。 然而，这种在上元县几乎是绝迹的潜规则，却令赵今夏深感困惑。 叶瑾是如何做到彻底割断官差与地痞流氓之间的联系的面对赵今夏的疑惑，叶瑾轻松回答：“简单，从头开始，另起炉灶。” 具体做法是将原有的差役几乎全部清除出衙门，然后从贫民阶层选拔一些憨厚老实的人担任新差役。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叶瑾为此布局了很长时间。 他先是伪装成无害的人，给上元县上下留下书呆子的印象，然后暗中网罗了一批人。 之后，他果断出手处理了一批胥吏和差役，然后大量招聘新人。 双管齐下，终于将影响降到最低点。 尽管这导致县衙的正常运作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历时二十多天才恢复正常，但自那以后，叶瑾彻底掌控了县衙的局面。 虽然叶瑾看似懒散，但他实际上是上元县的主宰，一言九鼎。 他与赵今夏交谈间已绕着大街走了一圈。 突然，街道上传来两道呵斥声，“快走...老实点！” 叶瑾和赵今夏同时回头，看到两名差役正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朝县衙走去。 两名差役也看到了他们，押着和尚过来行礼道，“大人，赵捕头...，这和尚犯了何事” 一名衙役解释，“这臭和尚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取一个卖鸡蛋大娘的东西，幸好我正好巡街至此，否则就被他得手了。 而且这是惯犯，来到上元县仅一月余就已作案数次，屡教不改，此次我们打算申请刑房，多关他几日。” 叶瑾对此类小事并不在意，只是点点头对两名差役表示辛苦。 赵今夏皱起眉头，看向眼前的和尚，质问道：“你是出家人，难道佛经都白读了吗你四肢健全，为何要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和尚淡然一笑，回答：“施主误解了。 人生如戏，贫僧只是在游戏中体验各种角色。 刚才扮演了贼，但贫僧永远都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