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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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王朝的宫廷内，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悄然上演，那便是对此次跨界征战之功的论功行赏。 而赏赐的核心，除了惯例的爵位升迁、金银田宅外，最引人瞩目的，便是来自万衢界那超乎寻常的酬劳： 一颗能永久增益五十斤气力的变异草莓，以及那看似寻常、却蕴含巨大财富潜力的蒸馏酒酿造法。 …… 大秦，咸阳宫，麒麟殿。 嬴政高踞帝座，玄衣纁裳。 御阶之下，此次北境之战的主要将领，武成侯王翦、通武侯王贲等依次肃立。 御案之上，两样东西吸引了所有将领的目光： 一个打开的锦盒，内里盛放着一颗色泽粉润、带有淡淡粉光的草莓；另一侧，则是蒸馏酒酿造之法。 “此战，诸位将军戮力同心，扬我大秦之威于异界，功在社稷。” 嬴政的声音沉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界主所酬，除朕所需之物外，尚有此‘灵蕴草莓’一颗，食之可平添五十斤气力，于武将而言，不啻于神物。” 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 “然，此果天地造化，仅此一颗。” 话音刚落，殿内诸将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粗重了几分。 五十斤气力！ 到了他们这个层级，每提升一分都千难万难，这凭空而来的五十斤气力，意味着更强的爆发、更久的耐力、在战场上多一分生存与杀敌的保障！ 其价值，难以估量。 “另，”嬴政话语一转，指向那手册： “此乃蒸馏酒酿造之术，其法所出之酒，醇烈远胜当下，若推行天下，其利可充盈府库，犒赏三军，惠泽后代。 朕，可许出此法未来收益的三成份额，以代此果。” 是选择立竿见影、强化自身的无上机缘，还是选择一份细水长流、福泽部属与家族的长远财源 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资历最老、身为统帅的王翦率先出列，声音沉稳： “陛下，老臣年迈，气血早已过了巅峰之时，此神果于老臣，不过锦上添花，恐暴殄天物。 然酒法之利，可养我大秦百万锐士，可实太仓，于国于军，裨益深远。臣，愿选份额。” 相比于提升个人武力，他更着眼于长远利益。 这时，王贲踏步出列，他年轻气盛，正是武力巅峰时期，对力量的渴望最为直接。 他抱拳躬身，声音铿锵有力： “陛下！臣王贲，愿选灵蕴草莓！ 臣必以此身所增之力，为陛下驰骋沙场，斩将夺旗，踏平一切胆敢犯我大秦之敌！”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将这份力量用于最前线的冲锋陷阵，成为一名更锋利的帝国尖刀。 嬴政深邃的目光在王贲身上停留片刻，对于王贲的选择，他毫不意外，甚至颇为欣赏这份锐气。 “准。” 他缓缓开口，一锤定音： “灵蕴草莓，赐王贲。 望卿不负此力，再建殊勋！” “谢陛下！臣万死不辞！” 王贲激动地接过锦盒，感受着其中澎湃的能量，心中豪情万丈。 “蒸馏酒法三成份额，” 嬴政继续分配： “武成侯王翦，高瞻远瞩，赏一成，此次有功将领，共分其余二成！” 如此分配，既肯定了王翦的顾全大局，也安抚了其他将领，更将酒法的利益与军方高层深度绑定，确保其能顺利推行并反哺军队。 …… 大唐，长安城，两仪殿。 李世民端坐龙椅，气氛比秦宫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开阔。 李靖、程咬金、尉迟恭、李积等一众参与此战的文武重臣分列左右。 “此番北境之行，赖诸位将士用命，方得此胜，扬我大唐天威。” 李世民面带笑容，指着面前案几上同样的一颗草莓和蒸馏酒之法： “战利在此，一为灵果，可增气力五十斤；一为蒸馏酒法，其利颇丰，朕许出三成份额。 然，果仅一枚，尔等，自择之。” 程咬金第一个跳了出来，铜铃大眼瞪得溜圆，嗓门震得殿内嗡嗡作响： “陛下！这还用选 俺老程就要那果子，五十斤力气啊！ 以后战场上，看谁还能挡住俺老程的马槊！” 他搓着手，恨不得立刻就把草莓吞下去。 尉迟恭虽然没说话，但那黑脸上灼热的目光也死死盯在草莓上，重重地点了点头，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两位猛将，都选择了最直接提升个人战力的方式。 这时，卫国公李靖抚须沉吟，他看向那草莓的目光虽也有一丝波动，但更多的是一种权衡。 他出列躬身，声音清越： “陛下，臣以为，知节与敬德勇冠三军，此果于他们，正是相得益彰，能极大增强我军锋锐。 然，此蒸馏酒法，若能善加利用，其收益可改善全军将士待遇，激励士气，更能充盈国库，支持陛下开创更大盛世。 此乃长远之利，于国裨益更甚。臣，愿选酒法份额。” 李靖的选择，体现了帅才与将才的区别。 他更看重的是整体实力的提升和国家的长远发展。 李世民看着麾下风格迥异但皆忠心耿耿的臣子，龙颜大悦： “哈哈，好！ 知节、敬德勇烈可嘉，此灵蕴草莓，便赐予你二人！ 至于如何分配，你二人自行商议，至于最后无论是谁得到果子，另一人便取酒法份额，不得因此伤了和气！” 他巧妙地将分配权下放，既成全了两位爱将，也避免了内部争执。 “臣等谢陛下！”程咬金和尉迟恭大喜。 “药师深谋远虑，顾全大局，朕心甚慰。” 李世民赞许地看向李靖： “蒸馏酒法三成份额，便由药师主导，与英国公（李积）及此次有功文武， 共同商议分配细则，务必要将此利，用于强军富民之实处！” “臣，遵旨！” 李靖、李积等人躬身领命。 …… 大明，紫禁城，武英殿。 朱棣的风格最为直接霸道。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龙椅上，张辅、朱能、丘福等将领肃立阶下，殿内弥漫着浓郁的军人气息。 “废话不多说！” 朱棣一挥手，指着案上的草莓和蒸馏酒之法： “仗打得好，这是赏赐！ 草莓，一颗，涨五十斤力气！ 蒸馏酒法，三成利，你等分之！选吧！” 朱能几乎是吼出来的： “陛下！臣选草莓！有了这力气，下次北伐，臣第一个冲进鞑子的王庭！” 他双眼放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力量灌体的滋味。 张辅则显得沉稳许多，他略一思忖，抱拳道： “陛下，臣选酒法份额。 此物若经营得当，不仅可解边军粮饷之困，更能以此为纽带，控制周边部落，于我大明经营北疆，大有助益。” 他想得更深，看到了酒作为特殊商品在边疆政治和经济中的潜在价值。 朱棣看着自己麾下这一急一稳两员大将，非但没有为难，反而哈哈大笑，极为满意： “好！要的就是这股子劲头！ 朱能，草莓归你！给朕练好了力气，下次做先锋，别丢朕的脸！” “谢陛下！臣定不负厚望！”朱能兴奋地接过锦盒。 “张辅！”朱棣目光转向他： “你有此见识，很好！酒法份额就交给你来分配和打理！ 给朕弄出个名堂来，要让咱们大明的将士，都能喝上最烈的酒，拿最足的饷！” 随即，朱棣随豪气干云地宣布： “整军！备武！来年开春，朕要亲征漠北，犁庭扫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