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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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的监察部办公室，空气里飘着一股奇怪的混合味 —— 一半是模型胶水的甜香，一半是沈泽身上昂贵古龙水的冷冽。林墨瘫在电竞椅上，整个人几乎陷进靠背里，左手攥着贴满小蓝贴纸的游戏手柄，屏幕上《王者荣耀》的 “高达联名皮肤局” 正打得火热，右手还夹着把迷你镊子，时不时伸到桌中央的小蓝模型上，调整那圈刚装的 “收网彩灯天线”。 “辅助你会不会玩大招往塔下扔这操作比二叔藏证据还烂！” 他对着麦克风吼得嗓子发哑，余光瞥见个西装革履的身影堵在门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要谈合作找二叔去，我忙着给小蓝试新天线 —— 没看见它彩灯闪得比你那破方案还亮吗” 沈泽站在门口，手里的黑色皮质文件夹捏得指节发白。他提前做了半小时心理建设，预想过林墨会摆架子、会敷衍，却没料到对方连正眼都不看他，满屋子的高达模型零件比他的合作方案还显眼，桌角堆着的小蓝备用零件盒上，还贴了张歪歪扭扭的便签：“比二叔的假账靠谱”。 “林总，我是沈泽，竞品公司的负责人，” 他尽量让语气显得客气，往前递了递文件夹，“我们想和林家合作‘城东物流园’项目，需要监察部配合核查资质，这是详细方案……” 话没说完，他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沿，“哗啦” 一声，小蓝的银色天线零件滚了一地。林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比听到 “二叔被抓” 的消息还激动，扑在地上捡零件：“你踩我零件了！这是陈阳昨天刚送的限量款，比你那破方案值钱多了！” 沈泽尴尬地想弯腰帮忙，却被林墨一把推开：“别碰！你懂不懂模型这天线有弧度的，装歪了小蓝的彩灯就不亮了！” 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零件对准接口，镊子捏得比处理合作合同还认真，嘴里还碎碎念：“刚跟陈阳保证过不弄坏，你一来就搞事，比二叔还烦。” 系统面板突然 “啪” 地弹出来，举着个护着模型的高达表情包：【叮！宿主 “模型优先级” 已拉满！沈泽的 “精英套话剧本” 已崩，建议持续输出摆烂暴击，奖励 “小蓝专属零件” 一套！】 林墨装完天线，才想起沈泽还站着，指了指旁边的会客沙发：“坐吧，别碰我桌上的零件 —— 合作的事找李薇，她管监察部，我连自己的模型零件都记不清，哪有空看资质。” 沈泽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墨重新握起游戏手柄，屏幕上的高达皮肤正追着对面砍，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到底是真纨绔，还是装疯卖傻” 他不死心，又把方案往林墨面前推了推：“林总，这个项目涉及两千万投资，爷爷那边也很关注，需要您签字确认……” “签字找爷爷去，” 林墨头都没抬，手指在手柄上飞快操作，“我上次签报销单，把‘零’写成‘o’，被爷爷骂了半天，你还让我签字万一把‘两千万’写成‘两万’，二叔不得笑掉大牙。” 沈泽试图套话：“听说监察部最近在查海外项目，我们公司在海外有物流渠道，或许能帮上忙……” 他故意顿了顿，想观察林墨的反应。 没想到林墨突然转头，眼里只有游戏屏幕的反光：“海外项目是不是像二叔转钱买女装那样你问李薇，她清楚 —— 别烦我，我要拿五杀了！” 沈泽愣在原地，手里的文件夹差点掉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墨居然会把二叔的 “丑事” 随口说出来，是真没心眼，还是故意试探他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见林墨兴奋地拍桌子：“五杀！赢了！比搞定二叔还爽！” 林墨摘下耳机，终于舍得看沈泽一眼，却把他认成了二叔的助理：“你怎么还没走二叔让你送的假零件呢我还等着装小蓝呢。” “林总，我是沈泽，竞品公司的……” 沈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懵圈，“我们还是谈谈项目吧，监察部需要提供的核查清单，我已经列好了……” “找李薇要去，” 林墨摆摆手，又开始调试小蓝的彩灯，“她昨天还帮我整理了‘二叔黑料证据盒’，比整理核查清单认真多了 —— 对了，别跟她提我让你去的，她要是知道我又推活，该扣我小蓝的零件了。” 沈泽没办法，只能拿着方案去找李薇。路过茶水间时，他瞥见个穿灰色连帽衫的身影躲在门后，手里攥着个迷你录音笔，见他过来，赶紧把录音笔塞进怀里，往零件盒里藏 —— 正是陈阳，他怕李薇被沈泽套话，特意带着录音笔来 “助攻”，结果差点被发现。 “李姐，沈泽来了，” 陈阳偷偷给李薇发消息，还附了张小蓝简笔画，“他问监察部要核查清单，可能想套二叔的海外项目资料，我带了录音笔，在你抽屉最里面，开关在零件图案上。” 李薇收到消息时，正在整理二叔的黑料证据盒，里面的小蓝贴纸标签分类得整整齐齐：“洗钱流水 1 号”“假报告 2 号”“女装店小票 3 号”。她赶紧把证据盒锁进抽屉，钥匙藏进小蓝的天线里，抱着模型走出办公室 —— 沈泽要套话，她正好可以借机会反套，还能顺便把爷爷要的 “诱饵资料” 准备好。 “沈总，您找我” 李薇把小蓝放在会议桌上，彩灯闪了闪，正好照在沈泽的方案上，“林总说您要监察部的核查清单我们最近在忙海外项目的收尾，可能要等几天。” 沈泽眼睛一亮，赶紧说：“海外项目我们公司在海外有很多资源，或许能合作……” “哦沈总也懂海外项目” 李薇故意调了调小蓝的彩灯，手指按在天线按钮上 —— 正是录音笔的 “重点标记键”，“之前二叔也跟我们提过海外合作，结果他转了笔钱去女装店，还说是买‘模型零件’，您说好不好笑” 沈泽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方案差点滑掉：“哈哈，二叔真会开玩笑…… 我们还是谈物流园项目吧，核查清单能不能先给我看看” “清单在我电脑里，” 李薇打开电脑，屏幕背景是小蓝的彩灯照片，“不过需要林总签字确认，他现在忙着装模型，要不您等会儿我去给您倒杯咖啡。” 她起身离开会议室，趁机给爷爷发消息：“沈泽果然在套海外项目的话，我已经录了音，准备伪造份‘旧项目资料’当诱饵，里面夹张小蓝零件图，背面写二叔的洗钱账户，他肯定会要。” 爷爷秒回：“做得好！等他拿了资料，咱们就等二叔那 100 万海外转账到账，一起收网 —— 对了，别让墨墨知道，他要是知道能除名，该天天去模型店蹲点了。” 后面还附了个小蓝的表情包，是林墨上次教爷爷发的。 李薇回到会议室时，陈阳已经偷偷把备用录音笔放在了她的桌角，贴了张便签：“李姐，录音笔快满了，这个是新的，我在茶水间等你，有情况喊我。” 沈泽见李薇回来，赶紧说：“李经理，清单要是麻烦，旧项目的资料也行，我们可以参考参考……” “旧资料啊” 李薇假装犹豫，打开文件夹，里面夹着几张纸，最上面是张小蓝零件图，“旧资料有点乱，还没整理好，您要是不着急，明天来拿我让陈阳帮我理一理 —— 他整理零件可细心了，比整理资料还认真。” 沈泽赶紧点头：“好！明天我来拿，麻烦李经理了。” 他盯着那张零件图，没注意到背面的字迹，心里只想着：“只要拿到旧资料，就能找到二叔海外项目的破绽，到时候既能套走林家的资源，又能让二叔欠我个人情。” 离开林家后，沈泽立刻给二叔打电话：“二叔，林墨就是个纨绔，满脑子都是模型，李薇倒挺谨慎，不过我已经让她准备旧项目资料了，明天就能拿到。” 二叔正在家里藏洗钱记录，把纸片塞进儿子的高达模型里，听到消息，兴奋得拍桌子：“好！拿到资料你赶紧给我，里面有我之前的假账记录，别让李薇发现 —— 等我把那 100 万转出去，咱们就把黑锅甩给林墨，让他被爷爷除名！” 这通电话被躲在楼下模型店的陈阳录得清清楚楚。他怕沈泽搞事，带着录音笔跟了出来，躲在货架后，手里还攥着个小蓝零件，紧张得差点把零件捏变形。“李姐，沈泽和二叔串通好了，他们想拿旧资料甩锅给墨哥，” 陈阳赶紧发消息，“我录了音，明天他来拿资料，咱们就能抓现行。” 李薇收到消息时，正在伪造旧资料，她在零件图背面写好二叔的洗钱账户，还用红笔标了箭头，怕沈泽看不懂。“放心，我已经把资料准备好了，” 她回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咱们把录音笔藏在小蓝里，等他拿资料，就把证据交给爷爷。” 而林墨还在办公室里，抱着小蓝欣赏彩灯，系统面板弹出来，举着个庆祝的高达表情包：【叮！宿主 “摆烂式助攻” 达成！虽然没管合作的事，但帮李薇套到了沈泽和二叔的证据，除名进度 + 0.2%！奖励小蓝限量天线一套！】 “才加 0.2%” 林墨撇撇嘴，把小蓝举到面前，“还是你靠谱，等收网了，咱们去模型店吃火锅，让陈阳请客 —— 他上次说我帮他修零件，要请我吃三个月的。” 小蓝的彩灯闪了闪，像是在点头。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李薇把伪造好的旧资料放进小蓝零件盒，陈阳把录音笔藏进模型底座，爷爷在书房里看着收网倒计时，沈泽和二叔还在做着 “甩锅除名” 的美梦 —— 一场围绕着小蓝模型的 “收网大戏”，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