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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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刚爬过林家老宅的雕花窗棂，爷爷就坐在书房的红木桌前，指尖摩挲着一枚铜制参军徽章 —— 徽章边缘磨得发亮，背面刻着三个小字 “战友情”，是四十多年前他、张董和二叔在部队时一起定制的。徽章旁边摊着个蓝色文件夹，里面装着今天董事会的 “杀手锏”，他翻到第一页，是那份被标得密密麻麻的假合同：“3000 元 / 克进口树脂” 旁边用红笔写着 “市调价 500 元 / 克，溢价 6 倍，典型亏损陷阱”，页脚还贴了张便签，是他昨晚亲笔写的：“墨墨签字时未洗笔，颜料沾页，显仓促，非自愿”。 “今天既要护着孙子，也得给老兄弟们一个明白。” 爷爷对着徽章叹口气，把手机里刚收到的李叔消息调出来 —— 是张董和二叔的聊天记录截图，“让林墨背 500 万亏损，咱们就能把他拉下来” 这句话被圈成了红圈，时间戳正好是张董送合同前一天。他把截图打印件放进文件夹，又把林墨昨天拼坏的那枚树脂补件（仿冒品，边缘还带着毛刺）放在旁边，心里有了主意：“用实物说话，比空口争论强。” 八点半，林氏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股东。张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公文包的边角 —— 昨晚他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李叔递还参军徽章时说的那句 “老爷子念旧情，你自己想好”。二叔则坐在主位旁边，不停地看手表，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显然还在盼着 “合同能顺利蒙混过关”。 九点整，爷爷推门进来，手里拎着那个蓝色文件夹，身后跟着李叔。他没直接坐主位，而是走到会议室中央，先把那枚参军徽章放在投影幕布前：“今天开会前，先给大家看个东西 —— 这是我和张董、振国（二叔）当年在部队的徽章，四十多年了，我一直以为老兄弟们不会因为利益，坑到我孙子头上。” 这话一出口，张董的肩膀明显垮了，二叔的脸色也白了几分。股东们开始窃窃私语，张伯伯（之前支持林墨的老股东）敲了敲桌子：“林董，有话您直说，咱们都是看着墨墨长大的，谁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爷爷点点头，打开文件夹，第一个投影在幕布上的是那份假合同。他指着 “3000 元 / 克树脂” 的条款，又拿出手机调出模型店的报价单：“大家看，我昨天让李叔查了，最好的进口树脂也才 500 元 / 克，这份合同直接报 3000 元，还美其名曰‘含独家模具费’—— 我让技术部的人看了，所谓的‘独家模具’，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塑料模具，成本不到 1000 块！” 他又翻到下一页，是林墨沾着银色颜料的签名照片：“墨墨这孩子，整天就知道拼模型，签字时连笔都没洗干净，颜料都蹭到页边上了。张董，你送合同时，是不是催得特别紧紧到他连看一眼条款的时间都没有” 张董的头埋得更低了，手指攥着衣角，声音发哑：“是我…… 我不该听振国的，不该催墨墨签字……” “你不仅催他签字，还跟振国合谋，想让他背 500 万的亏损！” 爷爷突然提高声音，把张董和二叔的聊天记录投影出来，“‘让林墨背锅，把他拉下来’，这话是你说的吧张董，当年在部队，你腿伤我背你跑了三公里，你就是这么跟我‘战友情’的” 张董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老林，我错了！我不该贪念公司的权力，不该坑墨墨…… 你怎么罚我都行，别牵连振国，是我撺掇他的！” “你还想护着他” 二叔突然站起来，指着张董吼道，“明明是你说‘林墨玩物丧志，早晚把公司败光’，让我配合你设局！现在出事了，你倒把责任推给我！” “你胡说！” 张董也急了，“是你说‘林墨要是当了继承人，咱们这些老兄弟都没好日子过’，我才……” 股东们瞬间炸了锅，张伯伯拍着桌子骂：“你们两个老东西，为了权力连脸都不要了！墨墨虽然爱拼模型，但从来没坑过公司，你们倒好，想让一个孩子背 500 万的锅！” 年轻的刘股东翻着合同，皱着眉说：“这合同漏洞百出，一看就是假的，你们居然还敢拿来让墨墨签字，真是胆大包天！” 爷爷等场面稍微安静下来，才走到主位坐下，声音沉得像铁：“张董，你背叛战友情，设局坑害公司继承人，即日起开除，永不录用！你的股份，按公司章程转让给墨墨，就当是给墨墨的补偿。” 他又看向二叔，眼神冷得能结冰：“振国，你暂时停职反省，公司的海外项目交给李叔接管。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搞小动作，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二叔张了张嘴，想辩解，可看到股东们愤怒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悻悻地坐下。 与此同时，林墨正趴在卧室的地毯上，跟 mg 强袭自由的武器握把死磕。镊子夹着枚 0.5mm 的红色装甲零件，刚要粘到主体上，手机突然响了，是陈阳打来的。 “林墨，你知道吗张董被开除了！” 陈阳的声音特别兴奋，“爷爷在董事会上把你被设局的事全说了，还拿出了聊天记录和假合同，股东们都夸你‘没被坑走公司钱，是个好孩子’！” 林墨的手一抖，零件 “啪” 地掉进地毯缝里。他扒拉着米色的地毯纤维，摸了半天没摸到，只能对着手机懵懵地问：“夸我我不就签了个破合同，连内容都没看吗这跟我上次拼元祖，把手臂粘反了，结果被模型店张叔夸‘创意拼法’有啥区别” 他终于摸到零件，刚要夹起来，系统突然弹了个 “抱头蹲防” 的高达表情包，亮得晃眼：【叮！检测到宿主 “被动避坑” 成就达成！因股东一致认为你 “无辜被坑，坚守底线（其实是摆烂没管）”，获得 “股东正面评价 buff”！除名进度 - 2%，当前进度 78%！】 “啥玩意儿” 林墨手里的镊子 “哐当” 掉在地毯上，零件又飞了出去，“进度倒扣我摆烂摆得好好的，跟拼水贴似的，刚贴平就翘边，这系统怕不是二叔派来的卧底吧” 【宿主别冤枉我！】系统弹了个 “委屈” 的表情包，【股东好感度就像慢干胶，粘住了就掉不了！你之前拼模型时没试过吗慢干胶粘错了，想抠都抠不下来！】 林墨抓起个备用的高达头部零件，对着空气砸了过去（当然砸不到）：“我拼模型用慢干胶是为了粘得牢，我要的是除名进度，不是股东好感度！早知道摆烂还能摆成功臣，我还不如当初好好管公司呢！” 【宿主别灰心！】系统又弹了个 “支招” 的表情包，【想涨除名进度也简单，只要让股东觉得你 “无可救药，彻底不适合当继承人” 就行！比如把公司送来的文件当模型垫脚纸，或者爷爷让你参加商业活动，你说 “拼模型比见客户重要”—— 越摆烂，进度涨得越快！】 林墨眼睛一亮，突然觉得 “倒扣 2%”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爬起来，走到书桌前，把上面堆着的公司文件（有上次张董送的合同副本，还有几份股东会议纪要）一把抓起来，全扔到门口：“先拿你们试试水！以后公司的破事别想沾我模型桌的边！” 文件 “哗啦” 一声散在地上，正好挡住了门口的缝隙。林墨看着满地的文件，又想起林萌萌（二叔安排的秘书）总来送文件，打扰他拼模型，于是掏出手机，点开购物软件，搜 “防撬门锁 上门安装”：“换个锁，让她进不来，省得天天来烦我！” 他刚下单，就听见敲门声，是王妈送水果进来：“墨墨，刚切的芒果，你最爱吃的。” 林墨接过水果盘，咬了一大口芒果，含糊不清地说：“王妈，以后要是有人来送文件，你就说我在拼模型，没空收，让他们放门口就行。” 王妈笑着点头：“知道了，你这孩子，眼里就只有模型。” 林墨没接话，又趴回地毯上，继续拼他的 mg 强袭自由。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银色的装甲零件上，闪着细碎的光。他一边粘零件，一边嘀咕：“股东好感度算什么我只要拼好我的模型，早点除名，比什么都强！” 董事会结束后，爷爷回到老宅，李叔把林墨扔文件、搜换门锁的事告诉了他。爷爷听完，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这孩子，还是老样子，眼里只有模型。” 李叔有点不解：“老爷子，您怎么不告诉墨墨，是您帮他截胡了合同，帮他挡了坑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感激您，以后也能少摆点烂。” 爷爷摇了摇头，走到书房的窗边，看着林墨卧室的方向：“不用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又会觉得‘欠我人情’，勉强自己管公司的事。我这辈子，就希望他能开开心心地拼模型，不用被公司的事烦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他现在摆烂，反而安全。振国刚被停职，肯定不甘心，要是墨墨表现得太‘上进’，反而会成为他的目标。让他继续拼模型，继续摆烂，才是最安全的。” 李叔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还是老爷子想得周到。” 爷爷拿起桌上的参军徽章，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张董虽然犯了错，但战友情还在，我会给他留条后路，让他安度晚年。至于振国…… 希望他这次能真的反省，别再犯糊涂了。”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林墨卧室里传来 “咔嗒” 一声 —— 是他粘好武器握把的声音。爷爷听着这声音，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要墨墨能开心，我这把老骨头，多护着他几年也没关系。” 而林墨完全不知道爷爷的心思，他正对着刚粘好的武器握把傻笑，心里盘算着：“等换了门锁，就没人来打扰我拼模型了。再摆烂几天，说不定除名进度就能涨回去，到时候我就能彻底自由，天天拼模型，再也不用管公司的破事了！” 系统突然弹了个 “预警” 的表情包：【叮！宿主请注意！你扔在门口的文件，可能会被林萌萌发现，引发新的麻烦！建议你把文件藏起来，或者直接扔掉，避免节外生枝！】 林墨翻了个白眼，抓起个零件就往系统面板的方向扔：“麻烦就麻烦，反正我有爷爷护着，怕什么再说了，麻烦越多，我越能摆烂，进度涨得越快！” 说完，他又低头拼起了模型，把系统的提示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不知道，自己扔在门口的文件，真的会在第二天引发一场新的风波，而这场风波，会让他的除名进度，再次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