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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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的办公室乱得像被台风扫过 —— 昨儿洒了豆浆的城西项目报销单，皱巴巴团在桌角，“5 万假发票” 的字迹被晕成黑糊糊的一团，他早上试图展平，结果撕出个小口子；“给王浩打钱” 的便签纸被撕成碎片，又被他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粘回去，边角还翘着，像只没毛的鸟；电脑屏幕停在林氏集团官微，林墨正举着小蓝直播装模型，弹幕刷得飞快：“求墨哥开模型店！别当继承人了！”“小蓝的新天线也太帅了吧！” 他攥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指节泛白，眼睛死死盯着桌下的微型监控器显示屏 —— 这是他上周偷偷装在监察部李薇工位旁的，此刻画面里，李薇正低头翻着本蓝色封皮的文件夹，封面上印着 “海外投资项目 2023 年度报告”。“这女人怎么突然翻这个” 二叔心里咯噔一下，手机没拿稳，“啪” 地砸在键盘上，弹出与林玥的聊天框 —— 昨晚慌得没删干净，还留着 “给你转 2000 块，好好演” 的记录。 脚边的垃圾桶里，今早买的肉包还冒着点余温，他咬了两口就扔了，满脑子都是 “林墨热度盖过黑料”“爷爷会不会查报销单”“李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拨通林玥的电话，声音像炸雷似的：“废物！连个黑料都搞不砸，还让记者扣了你的‘辛苦费’我看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电话那头，林玥正蹲在出租屋的墙角，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假出生证明，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纸面上，把 “城西妇幼保健院” 的反刻公章晕得更模糊。“二叔！我也没想到林家公关这么快……” 她哭腔都没压下去，“我找的邻居家小子只会用手机修图，我说要 p‘佣人欺负我’，他把外卖员都 p 进去了，记者说证据太假，还扣了我 1000 块定金……” “你还有脸提定金” 二叔打断她，气得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哗啦” 砸在墙上，褐色的咖啡液溅在书架最里面的 “假发票备份夹” 上，渗进文件夹缝隙里。“我给你的 2000 块够你租俩月房了，结果你连张 p 图都弄不明白！早知道找别人了！” 林玥急得喊：“你又没给我找专业的修图师！我一个乡下丫头，哪懂这些啊！” 话刚说完，电话就被二叔挂了，忙音 “嘟嘟” 响个不停。她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摩挲着屏幕上二叔的头像，突然想起什么，翻出相册里存的 “二叔助理给台词” 的照片，咬了咬嘴唇 —— 早知道这事儿这么难，她当初就不该贪那 2000 块。 二叔挂了电话，还在气头上，弯腰去捡地上的咖啡杯碎片，结果膝盖撞在桌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手忙脚乱间，碰掉了桌角的 “海外投资项目亏损表”—— 表上用红笔标着 “2023 年度亏损 120 万”，旁边还写着 “改成盈利” 的小字。他赶紧把表塞进裤兜，刚直起身，助理小王就敲门进来了，手里端着杯新泡的茶：“林总，您要的海外项目资料，李薇那边刚才来问，说想借去年的报告看看。” 二叔心里一紧，强装镇定：“让她看！但别让她带走，看完就让她还回来。” 小王点点头，刚要走，二叔又喊住他：“对了，你给李薇发消息，让她下周一之前把‘海外投资项目 2024 年度监察报告’做出来，数据…… 数据稍微调整一下，把亏损改成盈利，具体改多少，我明天再跟她说。” 他没敢说具体数字，怕小王多嘴，也怕自己说漏嘴。 小王走后，二叔靠在办公椅上，后背全是汗。他掏出裤兜里的亏损表，反复摩挲着 “120 万” 的数字，心里琢磨：“只要让林墨在假报告上签字，到时候爷爷问起来，就说是林墨没仔细看，把亏损报成盈利，让他背这个锅 —— 说不定还能把城西项目的假发票也赖在他头上！” 越想越觉得可行，他掏出手机，给李薇发了条消息：“海外项目的监察报告，下周一把初稿给我，数据我让小王跟你对接，记得让林墨签字。” 监察部里，李薇刚收到二叔的消息，手指就悬在屏幕上没动。她面前摊着 “海外投资项目 2023 年度报告”，蓝色封皮上贴了张小小的小蓝贴纸 —— 这是昨天从林墨那儿拿资料时，不小心粘上去的。她翻到 “亏损 120 万” 那页，用铅笔在数字旁画了个小问号，心里盘算着：“二叔突然让改数据，肯定没好事 —— 爷爷昨天还说让我‘记着指令，别真照做’，这明显是想让我当枪使。” “李姐，你看这个零件能装在小蓝上吗” 陈阳突然从门口探进头来，手里攥着个银色的天线套，脸有点红 —— 他刚从模型店回来，顺路给林墨带的，结果林墨在直播，他不敢进去，就绕到监察部找李薇帮忙看看。 李薇抬头笑了笑，接过天线套：“这个是陈阳送你的那个吧装在小蓝的头顶正好，直播的时候肯定好看。” 陈阳点点头，犹豫了半天，从兜里掏出张便签纸，放在李薇的鼠标旁，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小心二叔的假数据，我刚才在茶水间听见他跟助理说‘让你改盈利’，我有录音，需要的话给你。” 说完，没等李薇反应，他就转身往门口跑，差点撞到门框，手里的模型零件袋 “哗啦” 响了一声。 李薇拿起便签纸，忍不住笑了 —— 陈阳的社恐守护，总带着点笨拙的可爱。她刚把便签纸夹进报告里，手机就亮了，是爷爷发来的消息，还附了张截图：“海外项目 2023 年实际亏损 120 万，你改成盈利 50 万就行，别改太假，容易露馅。改的时候故意留个破绽，比如把‘盈利’的‘盈’写成‘赢’，方便后续查账。” 看到截图，李薇心里更踏实了。她用铅笔在报告边缘写了 “改 50 万”，又在 “盈利” 两个字上画了圈，心里默念：“二叔，你想坑林墨，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 她给爷爷回复：“放心林董，我会留破绽，假报告做好后拍给您，保证引二叔上钩。” 林墨的直播还在继续，他趴在客厅的地毯上，正用陈阳送的银色天线套给小蓝装 “直播专用装饰”。迷你螺丝刀在他手里转来转去，小心翼翼地把天线套拧在小蓝的头顶，嘴里碎碎念：“装完这个，粉丝肯定更多 —— 比二叔送的那个假零件亮一百倍！小蓝你说对不对” 说着把小蓝举到镜头前，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小蓝好可爱！墨哥别管公司的事，专心装模型！】【求墨哥出个装天线教程！】 系统面板突然 “啪” 地弹出来，举着个放大镜的高达表情包：【叮！检测到反派二叔 “搞小动作”！他让李薇改海外项目数据，想让你签假报告背锅～除名进度暂无变化，但建议宿主 “假装没看见”，让李薇多收集证据，说不定能揪出城西项目的假发票！】 林墨愣了两秒，继续拧螺丝：“假报告跟我有啥关系只要别让我天天去公司看文件，他爱搞啥搞啥。” 他顿了顿，好像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张便签纸，用马克笔写了行字：“小蓝说这个项目的数据像‘二叔的假零件’，别信哦～” 写完，把便签纸夹进从李薇那儿借的 “海外项目报告” 里，等着李薇来拿的时候能看见。 直播快结束时，张磊发来消息：“墨哥，陈阳说二叔让李薇下周一送假报告，你到时候别随便签字，李薇会留破绽。” 林墨扫了眼消息，没当回事，回复：“知道了，只要别耽误我拼模型，他爱送啥送啥 —— 对了，晚上去吃番茄火锅，记得叫上陈阳。” 下午五点，陈阳躲在二叔办公室斜对面的茶水间里，手里攥着个迷你录音笔 —— 这是张磊借他的，让他盯着二叔的动静。茶水间的门没关严，能听见二叔跟助理的对话：“让李薇下周一早上把假报告给林墨，签完字就赶紧拿回来，别让她留备份！还有，你去跟财务说，把去年海外项目的流水改改，别让爷爷看出破绽。” 陈阳赶紧按下录音键，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他还从茶水间的窗户往外看，能看见二叔办公室的桌角，上面摊着张纸，好像是假报告的初稿。他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发消息给张磊：“二叔让下周一早上送报告，还让财务改流水，我录了音，照片也拍了，需要的话给你。” 张磊秒回：“先存着！墨哥那边我会提醒，你别待太久，小心被二叔发现。晚上吃火锅，墨哥让我叫你，记得来。” 陈阳看着消息，心里松了口气，把录音笔揣进兜里，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小蓝备用零件 —— 这是他的 “护身符”，紧张的时候捏着就不慌了。 晚上七点，李薇把改好的假报告初稿打印出来。报告上 “2024 年度海外投资项目盈利 50 万” 的字样格外显眼，她故意把 “盈利” 的 “盈” 写成了 “赢”，还在数据旁画了个小小的铅笔印，像是不小心蹭到的。她把假报告拍了张照片，发给爷爷，又给二叔发消息：“林总，海外项目的监察报告初稿做好了，数据按您说的调整了，下周一早上给您送过去，顺便让林总签字。” 二叔收到消息，心里乐开了花，赶紧回复：“好！下周一早上九点，直接到我办公室来，别让林墨多问，签完字就把报告拿给我。” 他没注意到李薇消息里的 “调整了” 没说具体数字，也没怀疑报告有问题 —— 满脑子都是 “让林墨背锅” 的念头。 李薇看着二叔的回复，冷笑了一声，把假报告放进黑色文件夹里，封面贴了张小蓝贴纸 —— 这是她的 “标记”，怕二叔偷偷换报告。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路过林墨的办公室时，看见林墨还在直播，小蓝放在镜头前，天线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心里琢磨：“墨哥虽然爱摆烂，但也不是真的傻，下周一肯定能戳穿这个假报告。” 而此时的林墨，直播刚结束，正对着小蓝练习 “戳穿假报告” 的台词。他把便签纸贴在小蓝的天线旁，念道：“你这数据比小蓝的假天线还假！‘盈利’写成‘赢’，当我没上过学啊” 系统面板弹出来，举着个竖大拇指的高达表情包：【叮！宿主 “台词练习” 成就达成！下一章若能成功戳穿假报告，可解锁 “摆烂智者” 称号，除名进度 + 0.3%！】 林墨看着面板，笑得合不拢嘴：“只要能让二叔的阴谋破产，顺便涨点除名进度，也不错 —— 小蓝，下周一就靠你当‘证据’了！” 他抱着小蓝，往厨房走去 —— 王妈做了番茄火锅，张磊和陈阳马上就到，至于二叔的假报告，他早就抛到脑后了，现在满脑子都是 “吃肥牛卷” 和 “给小蓝装新零件”。 一场围绕 “假报告” 的较量，正在悄悄酝酿。下周一，监察部里，将会上演一场 “摆烂少爷戳穿假报告” 的好戏，而二叔的阴谋，也即将暴露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