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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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蹲在玄关的樱桃木鞋柜旁，指尖抠着牛皮纸文件袋的麻绳结 —— 那绳子磨得发毛，硌得指腹有点疼，文件袋硬邦邦的，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张纸，摸起来比他前世打印简历的铜版纸还厚。他盯着袋口印的 “林氏集团” logo，心里犯嘀咕：“这里面不会是二叔的‘甩锅起诉状’吧说我故意泄露消息，让他赔偿公司损失” 纠结间，他余光瞥见玄关监控的红灯闪了闪 —— 得，秘书说不定还在小区门口盯着，拆了怕留证据，不拆怕被倒打一耙。最后他干脆把文件袋往沙发底一塞，指尖蹭到沙发底的灰，还得拍了拍裤腿：“眼不见心不烦！跟前世老板扔给我的‘烂尾项目方案’一个处理方式，反正我摆烂，天塌下来有二叔自己扛！” 刚直起身，就听见管家的声音从楼梯口飘过来，还带着点茶水的热气：“林少爷，老爷子在书房等您，说想聊聊‘昨天的新闻’—— 刚泡的碧螺春，还热着呢。” 林墨心里 “咯噔” 一下，手瞬间攥紧了口袋里的番茄味薯片，包装袋 “窸窸窣窣” 响了两声 —— 这感觉像极了前世加班到半夜，老板突然发消息 “来我办公室一趟”，明明没做错事，却还是慌得想躲进厕所。他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应：“知道了！我这就去，正好跟爷爷说我新拼的高达缺个‘腿部关节件’，网上还没发货呢 —— 那零件比我前世找工作时的 offer 还难等！” —— 先找个无关紧要的话题铺垫，等会儿装完无辜好溜号，这可是他打工人多年总结的 “避坑精髓”。 从客厅到书房的走廊铺着暗红色地毯，踩上去没声音，墙面上挂着老照片：有原身小时候骑在爷爷脖子上的，有原身父母结婚时的，相框都擦得锃亮，连玻璃上的反光都透着仔细。快到书房门口时，就闻到一股淡香 —— 是爷爷常喝的碧螺春，混着老木头家具的味道，比老宅里的香薰好闻多了。 爷爷的书房比林墨想象中暖，没什么奢华摆设，靠窗的书桌是老红木的，桌面被磨得光滑，左上角摆着个塑料相框，是原身父母年轻时的合照：原身妈穿着米白色碎花连衣裙，靠在原身爸肩膀上笑，头发上别着朵小雏菊，照片边缘被摸得发毛，连塑料框都有点泛黄。桌上还放着个掉漆的搪瓷杯，杯身上印着 “林家老宅” 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是原身小时候用的，杯底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巧克力渍 —— 估计是当年喝热可可时蹭的。 爷爷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攥着份卷边的报纸，头版 “林氏集团二叔隐婚生子” 的标题被红笔圈了两圈，油墨都晕开了，报纸边角还沾着点茶水渍。见林墨进来，他没立刻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紫砂壶往杯里倒了点茶，碧绿色的茶汤冒着热气，还飘着两片茶叶：“坐吧，刚泡的，你小时候也爱喝这个。” 林墨顺着话头点头，屁股刚沾到椅子边，眼睛就偷偷瞟着爷爷的手 —— 老爷子的指节有点弯，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指甲修剪得整齐，此刻正轻轻敲着桌面，“笃笃笃” 的节奏，跟前世小学老师上课敲黑板的频率一模一样，看得他心里发毛，连口袋里的薯片都忘了摸。 “这孩子也可怜，妈没了才来找亲爹，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爷爷突然开口，把报纸往桌中间推了推，指腹在 “林浩上门认亲” 的段落上顿了顿，语气软了点，“你没理他，做得对。” 林墨心里一紧，赶紧低头 “装乖”，手还故意往桌沿一蹭，“哗啦” 一声，报纸滑到了地上 —— 这是他上学时没写作业、被老师问话的惯用套路，用小失误转移注意力。弯腰捡报纸时，他还 “哎呀” 了一声，后脑勺的头发有点乱，挠着头说：“爷爷，我真不知道媒体会报！那天林浩来，穿的还是洗得发白的校服裤，我就跟他说‘你爹是林振国，要认亲找他去’，后来我就回房拼高达了 —— 那高达的零件比我前世拆快递的包装还难搞，谁知道第二天一睁眼，热搜都炸了……” 说这话时，他的脚尖悄悄蹭着地毯，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脚后跟还沾了根线头。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装无辜比写日报还累！早知道不搞二叔了，现在还要在爷爷面前演‘乖孙子’，摆烂怎么还得解锁‘演技技能’啊要是能给演技打分，我顶多算‘及格边缘徘徊’！” 他甚至偷偷摸出手机，按亮屏幕想瞟眼系统面板，盼着能弹出个 “装无辜攻略”，结果面板上只闪了个黄色的 “吃瓜” 表情包，角落还飘着行淡灰色小字：“宝子演得有点假，建议加个‘委屈抿嘴’的动作～你看爷爷都快憋笑了！” 林墨赶紧抿了抿嘴，结果没控制好力度，把嘴角的薯片渣蹭到了脸上 —— 还是昨天吃的番茄味，有点咸。他赶紧用手擦了擦，假装是 “挠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只能咳嗽两声掩饰过去：“咳…… 爷爷，我真没故意的。” 爷爷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拿起桌上的搪瓷杯，指腹摩挲着杯身的掉漆处，那是原身小时候摔的：“我知道你这孩子，看着软，心里有数。你不想掺和你叔伯的事，爷爷不逼你，就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自己扛着，跟爷爷说 —— 你爸妈要是在，也不想你受委屈。” 林墨刚想点头说 “知道了”，系统突然 “叮” 一声弹出蓝色面板，还带了个水汪汪的 “哭唧唧” 表情包，连手机都震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把手机往口袋里塞： 【触发 “家族长辈正面评价” debuff！当前除名进度停滞（原 3.8%停滞）！】 【系统小科普：长辈的 “认可” 会激活 “家族归属感” 被动技能，抵消摆烂带来的 “疏离感”—— 简单说，爷爷越觉得你 “是林家的人”，你离 “被除名” 就越远，跟你前世老板越夸你 “靠谱”，你越难辞职一个道理！老板画饼你难跑，爷爷认亲你难走，打工人的命啊！】 林墨盯着面板，眼睛都瞪圆了，忍不住对着空气小声嚷嚷：“我摆烂还摆出错了！早知道爷爷要夸我，我刚才就说‘是我故意把消息捅给三叔的’，大不了被骂一顿，也比进度停滞强啊 —— 这停滞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动啊！” 系统立刻弹了个白色的 “摆手” 表情包，还附带了段气声语音（只有林墨能听见）：“别别别！要是承认搞事，爷爷会触发‘护短反击’，直接拎着紫砂壶去找二叔算账，到时候你就成了‘二叔重点报复目标’！虽然可能涨进度，但二叔会天天给你发‘加班通知’式麻烦，你确定要换‘被二叔 24 小时骚扰’的剧本吗” 林墨瞬间蔫了，瘫在椅子上，连背都驼了点：“合着摆烂还得看脸色比前世看老板脸色还累！老板至少还能摸鱼躲，爷爷这是‘温柔刀’啊！” 爷爷见他突然耷拉着脑袋，还以为他不高兴了，赶紧转移话题，指了指书桌底下的柜子：“对了，你说高达缺零件我让管家给你找找，老宅仓库里好像有你爸小时候玩的模型，是铁皮的，说不定能拆零件用 —— 你爸当年拆模型的劲儿，跟你现在拼高达一模一样。” 林墨赶紧点头，眼睛亮了点：“谢谢爷爷！” 心里却在跟系统掰头：“那我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故意惹爷爷生气吧比如把他的搪瓷杯摔了不行不行，太缺德了！” 系统没说话，只是弹了个黑色的 “奸笑” 表情包，面板上多了行橙色小字：“前方即将触发‘二叔报复’剧情！建议宝子保持‘无辜摆烂’人设，只要二叔闹得够大，爷爷护得够明显，进度不仅能恢复，还能额外涨 0.5% 哦～坐等看戏就行！” 林墨还没来得及细问 “二叔会怎么闹”，就听见管家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声音，还带着点喘：“老爷子，林少爷，门口…… 门口来了好多记者，相机快门声吵得很，还有二先生的车，黑色的奔驰，二先生从车上下来就喊‘林墨呢让他出来！’，拦都拦不住！” 林墨心里 “咯噔” 一下，随即又乐了 —— 来了来了！二叔这是气糊涂了，送进度上门了！他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薯片，包装袋又 “窸窸窣窣” 响了两声，对着爷爷露出 “委屈巴巴” 的表情，眼眶还故意眨了眨：“爷爷，我真没惹二叔啊…… 我连他的文件袋都没拆，还塞沙发底了……” 爷爷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个 “川” 字，起身拿起椅背上的深蓝色外套，外套领口还别着个老怀表：“别怕，有爷爷在。你先从侧门走，去后院的小书房待着，我去跟你二叔说 —— 别出来凑热闹，记者的相机镜头跟炮筒似的，别拍到你。”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铜制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个 “林” 字，还缠着圈红绳，递给林墨时，指尖有点凉：“这是侧门的钥匙，后院小书房有你妈以前的书，都是言情小说，你要是无聊就翻翻，别碰书架最上面的箱子，里面是你小时候的玩具。” 林墨接过钥匙，指尖碰到冰凉的铜面，突然觉得有点沉 —— 这钥匙比他前世的出租屋钥匙重多了，红绳磨得光滑，还带着股老木头的味道。他捏着钥匙，点了点头，声音软了点：“谢谢爷爷。” 心里却在跟系统击掌：“二叔要是敢闹，爷爷肯定会护着我，到时候说不定能触发‘二叔搞事失败’成就，进度不仅能恢复，还能涨！我可真是个摆烂小天才！比前世抢着接‘摸鱼任务’还会算！” 他拿着钥匙往侧门走，路过客厅时，还不忘蹲下来，把沙发底的文件袋又往里面塞了塞 —— 指尖蹭到袋口的麻绳，心里想：“管它里面是什么，先让它在沙发底待着，等处理完二叔的事再说，要是二叔敢诬陷我，这文件袋说不定还能当‘反杀证据’！” 后院的石板路长了点青苔，林墨走的时候差点滑到，手赶紧扶住旁边的老槐树 —— 树干粗得要两只手抱，树枝上开着白色的槐花，飘下来几朵落在他肩膀上，还带着点香。他抬头看了眼小书房的窗户，心里嘀咕：“等会儿躲进去，先拆包薯片，再等系统提示，摆烂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反正他摆烂，天塌下来，有爷爷和系统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