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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他们这一系列主动出击、调整策略的操作下，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一位阿根廷美洲电视台的买家，注意到了《银幕》场刊上《陆贞传奇》的广告，主动找上了门。 最终，阿根廷美洲电视台以1.5万美元一集的价格，买走了《陆贞传奇》的版权。 60集也才90万美元，这个价格虽然很低，但蚊子再小也是肉，重要的是，双方建立了联系，为以后卖剧打下了基础。 同时，之前那位东欧发行商也回来了，对《陆贞传奇》和《信号》都表示了很浓厚的兴趣。 经过一番谈判，最终《陆贞传奇》以总价116万美元卖给了东欧地区（覆盖几个国家），《信号》则以125万美元成交。 果然，《信号》这种强类型、普世主题的剧集，还是比古装宫斗剧更受欢迎，价格也稍高一点。 而最大的惊喜来自法国arte电视台的皮埃尔，他仔细审阅了《信号》的详细英文材料后，发来了邮件，表达了初步的购买意向，希望就独家播映权进行深入谈判。 arte在欧洲可不是一般的电视台，它以播放高质量、有深度、有艺术性的节目着称，观众群体虽然可能不是最庞大的，但绝对是含金量最高的。 若能达成合作，对鼎峰娱乐的品牌提升和国际声誉将大有裨益，这可不是单纯用钱能衡量的。 经过连续几轮通过邮件和电话进行的紧张谈判，最终，《信号》以215万美元的价格，将法国及部分法语地区的独家播映权卖给了arte电视台。 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的预期。 盘点下来，最终真正掏钱买版权的，也就是阿根廷、东欧、法国这区区几个国家和地区，但加起来的总收入竟然达到了546万美元！ 按照当时的汇率，换算成人民币将近3600万！ 这对于第一次出海闯荡的张峰和程曦来说，都感觉无比满意，这趟戛纳真是来值了！ 当然，酒会上也遇到过少数几个来自东南亚比如越南、泰国的发行商，表示对《陆贞传奇》有兴趣，但张峰并没有立刻答应卖给他们。 他决定等《陆贞传奇》在国内播出、并取得火爆成绩之后，再回过头来跟他们谈。 因为现在他们仗着你不了解当地市场，给的价格实在太低太低了，简直像是白菜价，卖了不划算。 就在两人以为这趟戛纳之行硕果累累、可以完美收官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进来，让他们差点惊掉下巴。 全球最大的流媒体平台——奈飞（netflix） 的一位采购经理，名叫罗伯特，主动找上了门！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巨头！ 两人都不由得高度重视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罗伯特主要是对《信号》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经过一番考察和谈判，最终，奈飞以令人咋舌的460万美元的高价，拿下了《信号》的全球网络播放权。 当然，不包括大陆地区，因为奈飞当时还没进入中国。 程曦见罗伯特如此豪爽，付款干脆，就趁机试着推销起《陆贞传奇》来：“尊敬的罗伯特先生，难道你对我们这部《陆贞传奇》没有兴趣吗这不仅仅是一部剧，更是一座流动的中国南北朝时期艺术博物馆！” 她极力渲染道，“我们聘请了最专业的历史顾问，投入巨大，力求在服装、道具、礼仪和建筑等所有细节上，高度还原那段辉煌而神秘的历史。这些极致的东方美学视觉奇观，本身就有很强的艺术欣赏价值和收藏意义，绝对能让全球观众大开眼界……” 罗伯特摸着下巴想了想，提出了一个让张峰和程曦都愣住的条件：“程小姐，张先生，如果你们愿意把这部60集的剧集，删减浓缩至6集以内，变成一部更紧凑、更偏向视觉奇观展示的迷你剧，我很乐意出每集8万美元的价格拿下它！” 6集，就是48万美元。 60集活生生砍成6集 这意味着要删掉几乎所有的剧情支线、人物铺垫和情感发展，可能就只剩下一些华丽的场面和服装展示。 作为导演和编剧的张峰，听到这话，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这么下死手去删减，整部剧的故事性、灵魂就全没了，可能就真的只剩下那些服装、道具和礼仪了，变成了一堆华丽的空壳。 说白了，可能就是让老外们看个“稀奇”，看个“热闹”，完全失去了讲故事的本心。 这是视作品如孩子的张峰，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哪怕少挣这48万美元，他也绝不会为了迎合市场而这样粗暴地阉割自己的作品。 最终，他们婉拒了奈飞对《陆贞传奇》的报价。 但尽管如此，他们这趟戛纳之行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最终统计，他们从戛纳带走了超过1000万美元的惊人财富！ 而他们这趟出来的所有成本，包括展位费、机票酒店、雇佣翻译、广告费、样品制作等等，加起来还不到50万美元。 这投入产出比，高得吓人！ 所以说，别看不起拍电视剧的，你费心费力拍一部哪怕获得金棕榈金熊金狮的电影，或许都没拍一部电视剧卖的钱多。 赚钱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搭上了关系，也就是说，他们初步建立了一个发行渠道。 以后，自己再拍出来的电视剧，也可以直接找上他们。 程曦小心翼翼地把几叠厚厚的名片包起来放进自己背包里。 一抬头，看到张峰正盯着自己，不禁笑道：“老板，这可是我的宝贝！回去后，我想搞一个发行团队，专门从国内买电视剧，再转手卖给这些国外客户！国内那么多好剧，不卖出去实在太浪费！” 张峰真觉得自己挖到宝了，怪不得另一个世界这个女人混的风生水起，看看这眼光，刚卖完自己的剧，就能举一反三，当中间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