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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的震动越来越强,祭坛裂缝中涌出的黑血像毒蛇一样爬向四周。陈玄站在原地,识海还在发麻,刚才那道灵魂冲击的余波仍未散去。他闭了闭眼,系统立刻弹出提示:【精神防御未完全恢复,继续作战将加剧损伤】。 他没时间调息。 三名邪修已经退到祭坛后方,正咬破指尖在地面画符。主祭靠在石壁上,嘴角流血,却仍在低声念咒。黑幡顶端的人头微微颤动,空洞的眼眶再次泛起红光。 陈玄知道,再不出手,仪式就会重启。 他深吸一口气,识海中启动模拟——【未来九息内,封印祭坛裂隙的最佳路径】。画面飞速推演,前八次全部失败,第九次成功。方案显示:必须先打断主祭施法,再以血河之力覆盖裂缝,最后用掌力震断地下连接节点。 第九次模拟刚结束,他的身体已动。 脚下发力,借一具倒下的尸傀为掩护,他猛然冲出。左侧邪修察觉,挥刀斩来。陈玄侧身避过,右手血气翻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血河之力撞上黑刀,对方整条手臂瞬间僵住,刀锋落地。 他不停步,直扑主祭。 主祭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抬起手想结印,但陈玄的速度太快。一记掌刀切在其后颈督脉位置,咔的一声轻响,经络断裂。主祭张嘴喷出一口黑血,咒语戛然而止。黑幡剧烈摇晃,轰然折断,顶端人头炸成碎片。 “你……”主祭跪倒在地,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裂缝中的黑血喷得更高。 陈玄双掌合十,低喝:“血河凝气——封!” 赤红灵流从掌心暴涌而出,化作一张巨网向下压去。血色能量层层缠绕,将裂缝边缘尽数包裹。黑气在网中挣扎,发出刺耳嘶鸣,最终被强行压制。地面震动逐渐减弱,渗出的黑血也开始干涸。 他松开手,喘了口气。 远处黄长老终于带队靠近。两名执事押着一名被擒的邪修,另外两人正在焚烧祭器。空气中腥臭味依旧浓重,但血煞之气已不再扩散。 “把俘虏带回去。”黄长老下令,“查清他们背后势力。” 没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玄身上。 他站在破损的祭坛中央,衣袍染血,右手还残留着血纹。刚才那一战,他几乎全程独自应对最危险的局面。从打断仪式到击溃尸傀,再到此刻封印邪源,每一步都精准得不像临时应变。 一名外门弟子低声问同伴:“他是练气几层” “听说是巅峰,还没突破筑基。” “可他刚才那一招,连筑基初期都挡不住。” 另一人点头:“要不是他冲进去,主祭的咒语就完成了。” 议论声渐渐响起。 有人仍皱眉:“那是魔道功法……用血气伤敌,和邪修有什么区别” 旁边立刻有人反驳:“他杀的是邪修,救的是我们。要是等你们慢慢商量对策,咱们全得死在这儿。” “就是。别忘了是谁第一个发现祭坛有问题的。” “他还让两个队友留在山坡上,让他们活命。这种人会是坏的” 声音越来越多,态度也在悄然变化。 黄长老没有阻止讨论。他看着陈玄走下祭坛,步伐虽慢但稳定。这小子不仅实力超常,判断也极准。最关键的是——敢打,敢拼,关键时刻不退。 这才是真正能扛事的人。 “陈玄。”黄长老开口,“过来。” 陈玄走到他面前,站定。 “此战你为主力,我会在战报中如实记录。”黄长老语气严肃,“包括你阻止仪式、击溃主祭、封印邪源的过程。宗门论功时,不会少你一分。” 陈玄点头:“我只为完成任务。” “很好。”黄长老顿了顿,“回去之后,先去医馆检查精神状态。刚才那道灵魂冲击,不是小事。” “明白。” 队伍开始撤离战场。执事们收拢残物,焚毁邪器,确认无遗漏后依次登上传送符阵。陈玄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那座白骨祭坛。如今已被血河之力彻底封死,表面凝固着一层暗红色薄膜,像一道结痂的伤口。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邪修不会只来这一批,幕后之人更不会善罢甘休。但他现在有了立场,有了战绩,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处置的杂役弟子。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山谷上方。一行人消失在符阵光芒中。 回到玄霄宗已是傍晚。 消息早已传开。不少外门弟子聚在演武场边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今天清剿队碰上了万魂祭炼大阵。” “谁带队” “黄长老。但真正破局的是陈玄,一个人冲进祭坛打断仪式。” “陈玄哪个陈玄” “就是之前在血色秘境拿回魔道残卷的那个。有人说他是魔修,结果今天用那功法杀了邪修。” “难怪执法队没再追究他持有残卷的事。” “不止。他还封了地底邪源,不然整个山谷都要被污染。” “这么强” “你不信去问现场的人。好几个亲眼看见他一掌把主祭打得吐血昏迷。” “啧,藏得真深啊。一个杂役出身的,现在都能带队破敌了。” “人家早就不是杂役了。听说外务堂那边已经在准备晋升考核。” 夜色渐深,外门区域灯火通明。 有老生坐在院中喝酒,忽然感慨:“以前觉得这人冷得像块石头,没想到关键时候能顶上去。” 旁边人笑:“现在谁还敢当面说他半个不字今天那一战,够他在外门横着走了。” “也不能这么说。他没居功,也没抢风头,全程听令行动。只是该出手时,没人比他更快。” “这样的才算真强者。” 与此同时,执事房内。 黄长老正在书写战报。笔尖顿了顿,写下最后一行字:“此次行动,陈玄表现卓越,临危不乱,主导战局扭转,实为本次清剿首功之人。” 他放下笔,将玉简封存。 第二天论功行赏大会上,这份战报会被当众宣读。而此刻,陈玄正坐在偏院房间内,掌心贴着玉盒。盒子边缘的裂痕比之前更深了一些,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苏醒。 他睁开眼,盯着手掌上尚未消散的血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