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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而言，”陈善继续部署，“如今福建、广东已入我大明版图，港口建设正在全力推进。 你可将你家族在江南的商业重心，逐步、隐蔽地转移到福建、广东来。 利用这两地的港口优势，一方面大力发展海外贸易，另一方面，通过湖南、江西，将商品和资金渗透进湖北、 贵州等我朝统治区域，加强内部的经济联系和活力。” 他特别强调道： “记住！对于朱元璋那边，关于你已效忠大明以及资产转移之事，能瞒多久就先瞒多久！ 这关乎你的身家性命，也关乎我大明的战略布局！” 沈万三郑重点头： “臣明白！定会小心行事，绝不泄露风声。” 陈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和深沉：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朕要你，也通过你，告诫你的所有家族亲属。”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沈万三和在场众人都能感受到这句话的分量： “绝不可害民！特别是那些无辜的贫苦百姓！ 这是底线，谁碰，谁就是在动摇我大明的根基，朕绝不轻饶！” 沈万三心头一紧，连忙道： “臣定当严加约束族人，绝不纵容他们欺凌百姓！” “嗯，” 陈善微微颔首，随即语气又变得有些冷冽， “至于……其他势力范围内的富商豪族，特别是那些盘剥百姓、为富不仁的世家贵族……”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可以放手去做！ 用你的商业手段，尽可能地‘收刮’他们的财富！不必有太多顾忌。” 这话让沈万三愣住了，连刘猛和陈友定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陈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你和你家族现在赚的每一分钱，在朕看来，未来都是大明国库的财富！ 是支撑我们统一天下、再造山河的军费和建设资金！ 所以，在现阶段，朕允许你们，甚至鼓励你们，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 用尽一切‘合理’的商业手段，去积累资本！” 他看着沈万三，目光深邃： “朕会给你一道密旨，并且通知我们在各势力范围内的潜伏人员，在非常时期， 会适当给你和你的家族开一些方便之门，配合你们的商业行动，方便你们行事！ 直到……我大明一统天下为止！”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以国家力量为后盾的商业掠夺策略！ 目标直指敌对势力的经济基础！ 沈万三听得心潮澎湃，同时也感到一股寒意。 皇帝这是要将他和他家族的商业网络，彻底打造成一件服务于战争的金融武器！ “但是！” 陈善的声音再次提高，带着严厉的警告， “你也别想着借此机会中饱私囊，或者偷偷转移巨额财富到海外！ 朕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你和你家族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未来的功勋簿上添砖加瓦！ 等到天下大定，该赏赐给你的，朕一定不会吝啬！ 爵位、荣耀、乃至与国同休的恩宠，都有可能！ 多少家产，是可以换来三公九卿般的尊荣的 你可要拎得清，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犯糊涂！” 这是恩威并施！ 既给了沈万三极大的行动自由和“掠夺”的许可，又明确警告他不要试图背叛和私吞。 陈善走到沈万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放缓，却语重心长： “沈爱卿，朕知道你家族庞大，人员复杂。 朕奉劝你一句，管好你的直系亲属，严格约束他们。 有些坏毛病，比如欺行霸市、巧取豪夺、骄奢淫逸，一旦养成了习惯，以后就很难改掉了。 现在就要立下规矩，守住道德的底线，保持勤俭、诚信、谨慎的好习惯。 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事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等以后天下大定了， 法律健全了，若还因为过去的坏习惯而触犯了国法，到了那时，朕就只能公事公办，绝不念及旧情了！”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扫视着沈万三，也扫视着在场的刘猛、陈友定和张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 “国法！神圣不可侵犯！无论他是皇亲国戚，还是功臣元勋，胆敢触犯，一律与庶民同罪！ 这，是朕立国的根本！ 你们，都要给朕牢牢记住！” “臣等谨记陛下教诲！定当恪守国法，严守底线！” 刘猛、陈友定、张雄，连同沈万三，四人神色无比凝重，齐声应诺， 心中都感受到了那股凛然的帝威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见敲打的效果已经达到，陈善的语气再次缓和下来，开始交代具体的安全事项和商业布局。 “沈爱卿，还有一事，关乎你的安危，至关重要。” 陈善郑重说道，“在与朱元璋、方国珍乃至残元势力进行商业往来时，务必时刻注意安全。 若非有极其重要的商业活动，你的人，尽量不要轻易踏出我大明实际控制的地盘。” 他特别强调了朱元璋：“尤其是朱元璋那里！ 此人雄才大略，心机深沉，绝非易与之辈！ 他身边的刘伯温、李善长，更是人杰，智谋超群。 你的身份和举动，一旦被他们看出丝毫破绽，有所察觉…… 朕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绝对活不了！他们绝不会放任你这样一个‘财神爷’为我大明所用。” 沈万三想起徐达的“借饷”，心中一寒，连忙道： “陛下提醒的是！臣定会万分小心！ 非必要的涉险事宜，臣会尽量交给家族中不那么核心、 或者身份隐蔽的人去处理。” “嗯，” 陈善点头，“你在江南周庄等地的庞大产业，要开始着手，悄悄地、分批分次地，将核心资产、 工匠、以及可靠的账房、管事等人力资源，逐步转移到大明来。 福建的泉州、福州，广东的广州，都将是你未来的根基之地。” “到了这边，你的首要任务，是协助刘猛司令和陈友定军长。” 陈善指向刘猛和陈友定， “利用你的商业资源和运作能力，帮助他们更快、更好地建设军港和民用码头，筹措建设所需的物资。 同时，利用你的影响力，向其他还在观望的商人， 大力宣传我大明对于商业的优待政策和稳定环境，鼓励他们来大明的地盘投资、经商、开设工坊。” 陈善最后总结道，语气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你要告诉他们，在大明，只要是在合理合法的框架内进行的商业活动，都将受到朝廷的保护和鼓励！ 这里，将是商人能够施展才华、获得尊重、创造财富的热土！ 而你，沈万三，我大明的商部尚书，就是他们最好的榜样和引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