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自在法，文昌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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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令抱着这手臂晃悠了好一会儿，最初还悲从中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仿佛也终于品出不对来。
正在这时，吕宙信步上前，也走到四千多层台阶的样子。
他的气息比之初来时，强大了十倍不止，赫然达到了“大学士”的层次，也就是媲美坐照境的程度。
足以见得，这万兽桥对文道之人而言，的确是一桩难得机缘。
吕宙见到曹流，当即躬身行礼：“参见主公！”
这一句话也是成功点醒了荀令，让他知道自己还没死。
荀令挣扎着站起，再看曹流，眼神里顿时被惊喜所充斥。
“师尊”
“你认错了，这里就是黄泉。”
曹流眉头一挑，总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荀令哪里不知师尊是在打趣自己，脸上多出些许赧然：“弟子不孝，劳得师尊赶来救我。”
“罢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曹流摆了摆手，目光望向前往，也就是荀令先前的立足之所，问道。
“拦住你的这一关心兽叫什么”
荀令不假思索回答：“这一关名为亲。可弟子生来就不知父母……”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
曹流微微点头，随后伸出手让荀令拉着，带他一步上前。
“所谓师者如父，你今日起就不必惧这心兽了。”
砰啪！
那股属于朽木的力量迅速发散，直接将文道心兽形成的涟漪给击碎，荀令跟在曹流的背后，很顺利登上了五千层的大关。
吕宙则是很轻松的就跟了上来。
曹流遥望前方，没有帮着荀令继续走。
这心兽的关卡本就是考验个人，倘若心性不够，贸然爬到一个无法承受的高度，便会落入骑虎难下的境地。
荀令与吕宙显然都明白这个道理。
是以，他们接下来的速度虽然放缓，但胜在稳健而沉着。
哪怕不如曹流那样龙行虎步，可身边毕竟多了一个同行之人，总是要好过先前了。
……
第八千层的位置。
曹流打量着武道神球显化出的那一枚“文道令”已显化了大半。
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
他的朽木好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克制。
这心兽越到后面，其直指人心的能力就越强，也可理解为说教的能力更强。
朽木纵使难以雕琢，但架不住朽木易枯。
一旦时间流逝，朽木被震荡成灰，曹流也将直面那股文道压力。
他心中沉吟片刻，随后目视着前方的天台，双手合十，宣了两记佛号。
隆隆！
霎时间，一青一蓝两道伟岸的身影浮现，分居在曹流的两端。
北方多闻尊天王！
南方增长尊天王！
随着两道佛影化身降临，原本盘踞在曹流周身的文道压力顿时减轻。
一头头心兽好像察觉到危险，竟然开始四下逃窜。
曹流不紧不慢走上前，耳边持续传来嗡鸣。
反观吕宙与荀令。
他们登到七千层的时候，荀令就已经没有多少余力。
但同样的，荀令的文道境界也成功突破，达到了“大学士”的层次。
这次的万兽桥一行，仍可算作是圆满。
吕宙同时停下，目光转向荀令，眼神像是在询问。
荀令朝着吕宙作揖，道：“吕先生的心志尚在我之上，荀令已然止步于此，再往上不过是给师尊平添困扰。有劳吕先生代我侍奉师尊。”
“好！”
吕宙倒也没有矫情，持续向前攀登。
他的气息在这个过程里同样持续飙升，甚至文道修为都有了再次跃进的趋势。
这也意味着，他距离一个真相似乎更加接近了。
……
第九千七百层。
到这一步，两道尊天王身也难以前进了。
曹流从容将其收回，而后一道漆黑的邪皇身影漫步而出。
邪皇的周身流转着漆黑的铁轮。
与从前不同的是，铁轮表面逐渐泛起一丝丝赤红的色泽，好像正在积累着某种蜕变。
邪皇暴君睁眼凝视着阶梯，猩红双目闪烁异光。
嘶嘶嘶——
一条条邪皇手臂逐渐舒展开来，散发着暴虐的气息。
邪佛与皇者的威压交汇，仿佛化作了一柄凶悍黑矛朝前刺出，在这一击之下，整个万兽桥都有了崩塌的架势。
曹流跳到邪皇暴君的顶上，硕大身躯踩在台阶上，令得心兽不敢近前。
他距离登顶也越来越近。
最终，曹流停在了万兽桥的最后一个台阶前。
当他的手臂触碰到第一万层台阶时，武道神球的最后一次嗡鸣，就意味着“文道令”所需的一万块碎片彻底凑齐。
“【文道令】：文道半仙‘白帝’的文道意志所化之物。”
曹流正思考着文道令有何妙用，这时他忽然有所感觉，转过身，发现邪皇暴君正直勾勾盯着文道令。
通过两人的血肉联系，曹流感受到了一股渴望的情绪。
他有些惊讶，试探性问道：“你想要”
邪皇暴君点着脑袋，配合他凶狠的相貌，那模样看上去莫名有些滑稽。
曹流倒也干脆，马上将辛苦合成的文道令直接丢了过去。
“给你。”
他获取这文道令的本意，主要还是艳羡当日马援之的那柄“白帝剑”，因而想弄一件文圣遗宝来摆弄。
但在根本上，曹流也不认为这文道令真的能发挥多大作用。
如今邪皇暴君展现出了兴致，对他而言也是好事。
很快，邪皇暴君一把就将这文道令给吸收到体内，他同样回到曹流体内的真气天地中，开始炼化这枚文道令。
曹流坐在原地，望着只有一线之隔的最后一层阶梯，决定还是把登顶的位置留给吕宙或者荀令。
他这朽木，并不需要任何文道方面的荣誉。
如果真有的话，曹流希望在“朽木”之外，还能再给他安排一个“烂泥”。
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个烂泥。
届时，一切文法不可近身，这可比琢磨文道增长要方便不少。
不知道过去多久。
当曹流看到吕宙手脚并用，身形狼狈的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与此同时，武道神球传来一阵嗡鸣。
“【文道令】【邪皇暴君】，可凝聚自在法【文昌帝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