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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隧道入口处已挤满了人。宋阳将庄民和难民分成十组，每组二十人，轮流作业：一组负责挖掘，一组负责清运碎石，一组负责运送工具和水粮，分工明确，秩序井然。 李铁锤带着工匠们，先用墨斗在岩壁上画出隧道的轮廓，然后挥起大锤，对着岩壁砸下去。“咚”的一声闷响，火星四溅，岩壁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坑。“这石头也太硬了！”李铁锤甩了甩发麻的手臂，无奈道，“照这速度，一天顶多挖两丈，二十多里的隧道，得挖半年！” 宋阳走上前，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空间。借助空间对地质结构的感知，他能清晰地“看到”岩壁内部的纹理，左侧三尺处，有一道天然的裂缝，裂缝周围的岩石硬度比其他地方低三成，是绝佳的突破口。 “往左边挪三尺，从这里挖。”宋阳睁开眼，指着岩壁上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这里岩石软，好挖。” 李铁锤将信将疑，指挥工匠们换了位置，挥锤砸下。果然，这一次，大锤砸在岩壁上，“咔嚓”一声，岩石裂开一道缝，比之前挖得深了一倍。“真软！小哥，你咋知道这里好挖”李铁锤又惊又喜。 “仙家洞府给的指引。”宋阳含糊带过，继续指挥，“顺着这道裂缝挖，能省不少力气。” 可挖了不到十里，就遇到了最难啃的“硬骨头”，一段厚约五丈的花岗岩层，质地坚硬，镐头砸上去只留一道白印，震天雷在表面引爆，也只炸掉一层皮，进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庄民们累得满头大汗，有的手掌磨出了血泡，士气渐渐低落。 “这样不行，得想办法。”宋阳看着花岗岩层，眉头紧锁。他再次沉入空间，这次，他不仅感知岩层结构，还尝试着将意识延伸到岩石内部，裂缝！在花岗岩层中间，有一道细小的横向裂缝，宽不足半寸，却贯穿了整个岩层。 “有了！”宋阳眼睛一亮，叫来王二柱，让他拿来三枚小型震天雷（比平时用的小一半，威力适中），“把震天雷的引线加长，我有办法让它在岩石里面炸。”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宋阳握紧玉佩，集中精神，将意识锁定在花岗岩层中间的裂缝，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枚震天雷“送”进裂缝深处，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将外界物品通过空间精准送入指定位置，精神高度集中，额头上渗出冷汗。 “好了，点火！”宋阳大喊。 王二柱立刻点燃引线，众人纷纷后退。引线燃尽，只听“轰隆”一声闷响，花岗岩层剧烈震动，裂缝处的岩石纷纷剥落，露出一个宽约一尺的洞口。“成了！”李铁锤冲过去，看着洞口，激动得大喊，“这比在外面炸，威力大十倍！” 宋阳松了口气，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另外两枚震天雷送入剩余的裂缝，两次爆炸后，五丈厚的花岗岩层被炸开一条通道，虽然还需要清理碎石，但比之前硬挖，节省了至少十天的时间。 “小哥，你这招也太神了！”铁蛋凑过来，一脸崇拜，“就像把雷塞进石头肚子里炸，一下就破了！” 解决了花岗岩层，清运碎石又成了难题。隧道狭窄，碎石只能靠人背肩扛往外运，效率极低。宋阳再次动用空间，他让庄民们将碎石堆在隧道内的指定位置，然后趁人不注意，将碎石收入空间，再到庄外的荒地上释放。这样一来，省去了搬运的时间，清运效率提高了三倍。 李铁锤看着空荡荡的碎石堆，目瞪口呆：“碎……碎石呢咋一下子没了” “仙家洞府帮忙收走了，省得咱们搬运。”宋阳笑着解释，“大家只管挖，碎石不用管，保证不耽误进度。” 有了空间的助力，工程进度突飞猛进。之前一天挖两丈，现在一天能挖五丈，庄民们的士气也重新高涨起来，连休息时都在讨论“水引回来后，要种多少庄稼”“要给孩子洗个痛快澡”。 隧道内，火把的光映着庄民们忙碌的身影，镐头撞击岩石的声音、震天雷的闷响、庄民们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充满希望的歌。宋阳站在隧道深处，感受着空间传来的稳定感应，知道离成功越来越近了，用不了多久，清澈的暗河水，就会流进宋家庄，滋润这片干涸的土地，唤醒新的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