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星海沙雕的化学实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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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的课间，教学楼走廊里弥漫着低气压。 十香抱着士道昨天买的黄豆粉面包，站在他左边三步远的地方，下巴抬得老高，刻意不看右边的鸢一折纸。而鸢一折纸则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手里却紧紧攥着一本士道借过的笔记，视线牢牢锁定他的侧脸，大有“你敢看她一眼试试”的架势。 士道夹在中间，感觉自己像被两束激光来回扫射，尴尬得想原地挖个洞钻进去。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就被一声响亮的惊呼打断： “快看！星海老师又在楼道滑滑板了——！” 话音刚落，一阵“咻”的风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星海愿雏穿着白大褂，踩着一块粉紫色的滑板，正以一个惊险的s形路线从楼梯口冲下来。她怀里还抱着一摞作业本，滑板碾过地面发出“刺啦”声，吓得路过的同学纷纷贴墙避让。 “借过借过～化学作业要截止啦～”星海愿雏一边喊一边灵活地转弯，白大褂的衣角飞扬，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路过士道他们时，她脚下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撞上墙壁，却猛地伸手在墙上一撑，借着反作用力让滑板原地转了个圈，稳稳停在三人面前。 “哟，士道同学，十香妹妹，还有……折纸同学”她眨了眨星瞳，视线在十香和折纸之间来回扫了扫，立刻看出了不对劲，“你们这是在玩‘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吗我也来加入！” 说着，她把作业本往士道怀里一塞，自己则踩着滑板，一会儿飘到十香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十香妹妹，今天的黄豆粉面包闻起来更香了哦，是不是偷偷加了什么秘方”一会儿又滑到折纸旁边，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笔记：“折纸同学在看什么是士道同学的笔记吗字写得真……嗯，很有个性！” 十香被她缠得没办法，忍不住开口：“才不是游戏！” 折纸也皱了皱眉：“老师，请不要在楼道滑滑板。” “耶！你们说话啦！”星海愿雏拍手欢呼，像个赢了游戏的孩子，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士道，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鲷鱼烧店，草莓馅和红豆馅都超赞，要不要一起去就当是……缓和气氛的和解餐” 十香的耳朵动了动，偷偷瞥了眼折纸。 折纸的指尖也微微松动了些。 士道看着眼前这个踩着滑板、一脸“快来夸我”的化学老师，又看了看明显意动的两人，突然觉得这诡异的冷战氛围，好像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滑板声，撞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缝。 化学实验室的门还没打开，星海愿雏就站在走廊里，清了清嗓子，试图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她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a4纸，上面不知道用什么颜料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 “咳咳，那个……同学们注意一下哈，进实验室前，我们先来复习一下安全守则！”她举起那张纸，像挥舞旗帜一样晃了晃，“实验室安全守则第一条：不要进实验室。”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憋笑声。士道扶着额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算哪门子安全守则 星海愿雏却一脸认真，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实验室安全守则第二条：要注意安全……” “星海老师。”鸢一折纸清冷的声音准时响起，她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你是在说废话吗” 被戳穿的星海愿雏顿时泄了气，把那张画着骷髅头的纸揉成一团塞进白大褂口袋，讪讪地挠了挠头发：“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她凑近折纸，眨了眨眼睛，“反正重点就是，一会儿做实验的时候，千万别学我上次那样，把高锰酸钾和白糖混在一起玩‘火山爆发’就行啦！” 说着，她“咔哒”一声拧开实验室的门锁，侧身让大家进去，自己则蹦蹦跳跳地跑到讲台前，拿起一根试管当指挥棒：“好啦好啦，快入座！今天我们要做的实验超——有趣，保证比昨天的‘星空果冻’成功率高！” 士道看着讲台前那个活力四射的身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果然如此”的折纸，还有已经好奇地盯着实验台的十香，突然觉得这堂化学课，大概又会充满各种“意外惊喜”。 实验室内，玻璃器皿反射着窗外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星海愿雏举着一盏酒精灯，像展示什么珍稀物品似的，在讲台上转了半圈。 “大家看这里——”她把酒精灯举高，火苗在灯芯上安静地跳动，“这是酒精灯，同学们猜猜看，它是用来干嘛的呢” 底下立刻炸开了锅： “加热用的吧！上次看老师煮过烧杯！” “会不会是……照明” “难道是某种仪式道具” 星海愿雏笑眯眯地等大家猜得差不多了，突然一拍手：“揭晓答案——酒精灯是我们实验室最常见的‘爆炸工具’！” “噗——”几个刚喝了水的同学差点喷出来，前排的男生直接手一软，手里的试管夹“哐当”掉在地上。更有甚者干脆往后一仰，用课本盖住脸，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摆烂模样。 十香眨巴着大眼睛，凑近士道小声问：“士道，老师的意思是，这个小灯很容易爆炸吗”她看着那团小小的火苗，实在没法把它和“爆炸”联系起来。 鸢一折纸则扶着额头，镜片后的眼神写满了“这课没法上了”的无奈。 “不信”星海愿雏看出了折纸的表情，立刻来了劲，她又从实验柜里摸出另一盏酒精灯，“看好了哦，这可是教科书级别的错误示范——” 说着，她竟直接拿着点燃的酒精灯，去凑另一盏没开盖的酒精灯的灯芯！ “老师！不能这么做！”士道吓得连忙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嘭！”一声闷响，被点燃的酒精蒸汽瞬间炸开，淡蓝色的火苗猛地窜起半尺高，带着火星溅了星海愿雏一身。 等烟雾散去，只见她头发被燎得卷了几缕，脸上沾着黑灰，白大褂前襟还挂着几片烧焦的纸屑，正捂着嘴剧烈咳嗽：“咳咳咳……看见没有酒精灯很危险的哦！以后绝对不许学我这样做！” 全班同学目瞪口呆，连十香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鸢一折纸盯着讲台上那个灰头土脸还在“言传身教”的老师，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连带着嘴角都抽搐了两下——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位星海老师能活到现在，靠的根本不是常识，而是某种未知的幸运力场。 实验进行到一半，突然一声惊呼划破实验室的宁静：“我的钠块着火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后排一个男生的实验台上，一小块银白色的钠正冒着橘黄色的火苗，吓得他手足无措。 十香见状，立刻端起旁边的水杯就要冲过去：“我来灭火！” “别碰！”士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十香一脸疑惑地回头：“为什么水不是能灭火吗” “因为这是钠哦。”星海愿雏不知何时已经飘到旁边，脸上的黑灰还没擦干净，语气却难得正经了些，“水和钠反应会生成氢气，氢气一遇火，立即发生爆炸！不过钠这东西很有趣，平时可以储存在煤油里，隔绝空气就不会出事啦。” 十香恍然大悟，眼睛一亮，转身就想去拿墙角储存煤油的瓶子：“那我用煤油浇灭它！” “不行。”鸢一折纸的声音冷冷响起，她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十香的肩膀，“不许动。” “你凭什么拦我”十香顿时炸毛，甩开她的手，脸颊鼓鼓的，“星海老师都说煤油能存钠，肯定能灭火啊！” 鸢一折纸皱眉：“储存和灭火是两回事。” “嘿嘿，还是折纸同学反应快～”星海愿雏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解释，“煤油本身是易燃物哦，用煤油灭火，就等于给火苗喂燃料，反应会更剧烈，立即发生爆炸——到时候啊，全班同学顷刻就要被‘炼化’成黑炭啦！” 她特意加重了“炼化”两个字，还做了个夸张的爆炸手势。 十香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看着火的钠块，又看看一脸笃定的折纸，终于蔫了下来：“那……那该怎么办啊” 星海愿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灭火器，拔掉保险销，对着火苗按下压把：“当然是用这个啦～干粉灭火器，对付金属火灾最管用！” 白色的粉末喷涌而出，很快就扑灭了火苗。她拍了拍手，转头看向还在对峙的两人，突然凑近说：“你们看，化学实验就像吵架一样，找不对方法只会火上浇油哦～” 十香的眉头还皱着，显然没完全信服：“水和钠反应，真的会立即爆炸吗看起来明明只是块小小的金属……” 星海愿雏没说话，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转身从实验柜里拿出一个大号烧杯，往里面灌满清水，又从试剂瓶里夹出一块鸽子蛋大小的钠块，用滤纸仔细擦去表面的煤油。 她把烧杯放在讲台中央，举起钠块冲全班晃了晃：“实践出真知嘛～看好咯。” 说着，她屈起手指，轻轻一弹—— “加纳！” 钠块像颗银色的小炮弹，精准地落入烧杯中。 下一秒，水面“滋啦”一声炸开！银白色的钠块在水面疯狂滚动，瞬间熔化成一个闪亮的小球，周围的水被搅得翻涌起来，冒出大量白色的气泡，伴随着“呼呼”的声响。 “哇……”全班同学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时，星海愿雏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然后迅速把火苗凑近烧杯口。 “轰！” 一声巨响，烧杯上方的氢气被点燃，瞬间爆发出一团橙黄色的火焰，火苗窜起半米多高，吓得前排同学纷纷后仰。幸好她早有准备，提前在烧杯口盖了块透明挡板，火焰才没溅出来。 几秒钟后，火焰熄灭，烧杯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钠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星海愿雏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目瞪口呆的十香：“看到没这还是控制了钠块大小的情况哦～要是用更大的钠块，这烧杯就得炸穿啦。” 十香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我信了。” 鸢一折纸看着那还在冒热气的烧杯，眼神复杂——虽然这位老师平时不靠谱，但在化学知识上，意外地让人无法反驳。 星海愿雏得意地挑了挑眉，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呢，钠和水反应虽然危险，但生成的氢氧化钠可是好东西～能做肥皂哦！下节课我们来试试用这个原理做手工皂怎么样” 全班同学：“……” 总觉得下节课的危险系数又要超标了。 实验室里刚平息了钠块起火的骚动，同学们还在小声讨论着刚才的爆炸，星海愿雏突然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狡黠的笑。 “好了好了，危险实验演示完毕，接下来宣布一个好消息～”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星瞳里闪着恶作剧般的光，“为了检验大家最近的化学学习成果，明天上午，我们将进行一场‘化学摸底考试’！” “——！！！”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瞬间在实验室里炸开。刚才还在围观热闹的同学们，表情集体凝固，前一秒的惊讶变成了哀嚎。 “啊考试！” “老师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没背元素周期表呢！” “有机化学方程式我一个都记不住啊！” 十香眨了眨眼，转头问士道：“考试……是很难的东西吗” 士道苦着脸点头：“对我们来说，可能比对付精灵还难。” 鸢一折纸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镜片后的眼神暗了暗——她虽然擅长战术分析，但化学公式的繁琐程度，和ast的武器参数完全是两码事。 星海愿雏看着大家哀嚎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摸底考范围：第一章到第五章”，然后拍了拍黑板：“放心啦，题目很简单的～比如‘请写出钠与水反应的化学方程式’‘列举三种常见的灭火器原理’之类的基础题哦～” 这话丝毫没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让同学们更绝望了——这些“基础题”在他们听来，和天书没区别。 “老师！能不能延期啊！”有同学试图求情。 星海愿雏果断摇头，晃了晃手指：“不行哦～这可是检验大家‘化学素养’的关键时刻！考得好的同学，奖励自制星空棒棒糖一根～考得不好的嘛……”她拖长了音，故意不说下去，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家。 那眼神里的“威胁”意味，比昨天的酒精灯爆炸还让人胆寒。 直到下课铃响，同学们都是蔫蔫地走出实验室，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化学方程式。士道夹在唉声叹气的人群里，看着讲台上那个哼着小曲收拾试管的星海老师，突然觉得——比起精灵的空间震，这位化学老师的“摸底考”，才是真正的绝杀无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