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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暴喝,张福海即便隔着厚实的门板,也听得一清二楚。 飞镜台的所有宫人闻声赶来,纷纷围跪在正殿。 在听见张福海急忙离去的脚步声后,李扶渊转身看向谢滢琅,捉住她的手腕,因力道过重,女子忍不住“嘶”的一声,“说,你吃的是何药” 瓜子哭了起来,“皇上,请您饶了娘娘吧。” 谢滢琅脸颊被虚汗浸满,声音颤颤,“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不干他人之事。药不是太医署的人开的,是臣妾在进宫前,偷偷备下的。” 李扶渊不信,目光落在女子痛楚的神情上,手突然松开,声音低落到极点,“那药是何种” “避子药。” 尽管心中有了揣测,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时,眼眶还是瞬间变得猩红,“好,谢滢琅,”他一脚踢翻几案,又将药瓶砸落在地,几颗黑色的丸子瞬间在地上滚动,青年提步上前,脚掌像大刀般,恨不得将这些药丸剁碎,“朕还一直纳闷,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何没怀孕原来背地里,你干了这么多。” 李扶渊朝她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望。暴怒过后,就是被她愚弄的痛心和失落,这个女人,昨晚还在河边跟他甜言蜜语,亏他还傻乎乎地相信,努力没有白费,她终于心动了。没想到第二天,就撞见她在服避子药,她不想要他的孩子。 “你昨晚说的话,都是在骗朕的,对不对”耻辱就像一把锋利的剑,在支离着李扶渊的身体。他全身的血肉仿佛已经破碎,灵魂也一瞬间脱离身体,原来从快乐的天堂跌进无边的黑暗,只需一瞬。 “不是,”谢滢琅的星眸带着坚定,还有恐慌,看着他神情痛楚,她突然有些害怕,“昨晚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瓜子含泪,朝李扶渊磕头,“皇上,从农田回来后,娘娘就没有服用避子药了。因为从那刻开始,娘娘发现她自己爱上了皇上……” “住口,”她不说还好,一说起“爱”字,李扶渊只觉自己跟个傻子一般,就在谢滢琅将手搭在他腰身,试图再度解释时,青年竟狠心将她推开,她措手不及,整个人朝身后的床榻上猛倒下去,幸好被褥松软,否则他这一推,她非受伤不可。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生气了,她不想和扶渊有隔阂,如今他不仅仅是她的夫君,更是她心爱的男子。 她惊惧地撑起身子,手肘在刚才摩擦时有些疼,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如迷路的孩子般怕被大人丢弃,大哭起来,“扶渊,此事确实是我不对,因昔日我还未爱上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昨晚,我们倾心相待,我如今是真的想和你生儿育女。你相信我,以后我绝不会如此。” 说完,又双手抱膝,下颌抵在膝盖上哭泣。 李扶渊看着她泣不成声,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六神无主,不禁捏了捏鼻翼,眼中有怒,有痛,也有伤。 张福海带着杨密过来时,内殿安静得诡异。 瓜子跪爬着收拾一地狼藉的地面,皇上坐在床榻一边神色阴寒,身旁的贵妃不断朝他看去,星眸迫切,紧张,显然是恨不得皇上能理睬她。 “给贵妃把脉,看看她方才有无用避子药。”李扶渊起身,看着女子冷冷地道。 杨密应“喏”,单膝跪于榻边,手指隔着丝帕,搭在谢滢琅的小腕上。 片刻,他又检查了那药瓶,随后跪移在李扶渊跟前,“回皇上,瓶子里的确是避子药无误,只是娘娘今日暂未服下。” 他竭力呼吸,“你可知那避子药是何人所开” 闻言,杨密扫了眼月贵妃,战战兢兢,只觉他要敢隐瞒,皇上定要将他粉身碎骨,于是豁出去般,“回皇上,娘娘刚进宫时,药膳皆由太医署的主簿杜强把关,所以这避子药想来就是……” 他早已说不下去,因为他知道,杜强的命保不住了。 “张福海,”李扶渊脸色骤然变得冰冷,丝丝杀意从脚底窜起,在内殿中翻飞盘旋,令人宛如被裹进咆哮的暴风中,“召集太医署所有人,将杜强压到他们面前,杖毙。朕要看看,还有谁敢给贵妃开避子药。” 谢滢琅窒了窒,跪在榻上苦苦哀求,“皇上,杜太医是受臣妾胁迫,请你饶了他吧。” “住口。朕不想看见你,你好自为之。”语毕,他抬步离去。哪怕她今日没有服避子药,但也远远不能抵消他心头的怒火,这事不能翻篇。 李扶渊走后,天又下起大雨。 谢滢琅忽然惊觉,繁华盛夏已至,可她和李扶渊的关系,却进入漫长的寒冬。 两天,五天,半月都过去了,李扶渊依旧没来。谢滢琅坐在榻上,抚摸那件天蚕罗裳,星眸蕴满泪花,瓜子提着食盒走进来,见此叹了口气。 “娘娘可是在思念皇上” 谢滢琅吸了吸鼻子,将罗裳叠好,瓜子朝她伸手,她却摇摇头,坚持自己放进衣柜。瓜子又是嘟囔道:“皇上真新狠心,娘娘这阵子为了他人都瘦一圈了,他也不来探望。” “我知,他在气我。”泪水明明洇湿了脸颊,她却仰起头,对着棚顶笑了起来,“越气,就说明他越在意我。此事的确是我不对在先,我不该在爱上他后,还留着避子药。” 瓜子不敢再言,怕她伤心。伺候她上榻后,也熄灯退出。谢滢琅双眼愣愣地看着帐顶,没想他不在身边的日子,竟如此难熬,她辗转难眠,起身来到窗边,朝着承宇阁的方向遥望。 她想他了,没想到对他的感情只要稍微放松,便如奔溃的千里之堤,再也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只对宁月臣有过,甚至,比对宁月臣还要强烈,以往他们只是蜻蜓点水,而李扶渊似火似冰,既能灼得她滚烫,又能冻得她凝固。 皇帝一直宿再承宇阁,一个多月未曾涉足飞镜台,也不召其他妃嫔侍寝。 让人不禁揣度,这位恩宠不衰的月贵妃,是不是失宠了。 宫人们挤在长廊窃窃私语,张福海冷着脸驱散他们,“主子们的事,岂是咱这些奴才能置喙的是不是想被皇上砍头” 瓜子远远望去,只觉得奇怪,回到飞镜台后揉了揉耳朵,“以前在杭州听那些说书人讲段子,都说妃嫔一旦失宠,就会没饭吃,没水喝。可这飞镜台的供给一切如常,难不成说书人都是在骗人的” 经她这么一说,谢滢琅眸光一亮,有种莫名的喜悦,“是,他还是在意我的。我要去跟他说清楚,我喜欢他,我愿意给他生孩子。” “轰隆”一声,惊雷似要劈开天空。下一刻,瓢泼大雨如天上来之水,强劲地冲刷大地。快七月了,正是雨水旺盛的时候。 谢滢琅一鼓作气,像是做好了决定,对着瓜子道:“拿把伞给本宫。” 她要去承宇阁看看他,哪怕他不理她。 瓜子一愣,却也极快地将伞递给她。 谢滢琅来到承宇阁,却被告知皇上不在此处。 张子忠沉着脸,这个女人他一点也不喜欢,不是讨厌,而是皇上将她留在身边,风险极大。一旦真相揭发,皇上就危险了。 可瞧着皇上这阵子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打算放她走。 犹豫片刻,他终于开口,“皇上去太液池练剑了,娘娘不如——” “雨这么大,他跑去练剑”谢滢琅一脸错愕,不待张子忠开口,就见她敛裙往太液池走去。 她执伞来到池边,满地尽是被暴雨鞭打后的茉莉花。未几,就见李扶渊的身影在烟雨朦胧下,挥剑舞动。衣袍与墨发悉数被淋透,张福海在旁边看得交集,“皇上,你就是气,也不必折磨自己啊。” “扶渊……”她顾不了那么多,在旁人面前直呼皇上名讳乃是大忌,可此刻,她就想和他拉近距离。 李扶渊动作停止,却没朝她看来,眸光冷冷地盯着前方。 张福海见她走来,给瓜子和周边的侍从递去眼色,众人纷纷而退。 谢滢琅上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扶渊……” 下着暴雨,又是夏天,他还要练剑,不怕湿热袭身吗她将伞往李扶渊头上倾斜,却被他狠狠拂去,“滚开,朕不想看见你。” 伞,还有她,都跌落在地。 手掌摩擦着地面,渗出一片血丝,雨砸在她身上,襦裙很快被水打湿。她就这样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片刻,她昏阙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滢琅睁开眼睛,室内燃着烛灯。她环顾周边,没有他的身影,记得她在池边昏倒了,换作之前,他定会守在榻边寸步不离。 她恍然如梦,几月前他还紧紧缠着她,如今却对她不理不睬。 就因为她服了避子药谢滢琅心烦不已,该怎么办,才能化解这矛盾她受不了他的冷漠。这段感情,她刚懂得珍惜,难道就要割舍 一次说不清楚,那就两次。他不见她,那她就去找他。 谢滢琅穿上外衫,走出内室。 瓜子就在门外候着,见她要出宫,疾步拦了下来,“娘娘醒了,你可知,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医者说你——” 此刻,她的心都扑在李扶渊那处,自己是什么境况,根本无心理会。 “娘娘,你要去何处” 谢滢琅顿住脚步,“本宫要去找皇上。” 瓜子有些难为情,“皇上吩咐过了,不准娘娘踏出飞镜台。” 何意她走到窗边,这才发现殿外驻扎了大量禁军。 “他这是要干什么”她越过瓜子,刚靠近门槛,几名侍卫顿时如铁柱般,挡在她跟前。 过了一晚,李扶渊依然不来,也不让她出门。她在殿中来回踱步,然宋蝶英来了。 瓜子见娘娘心急如焚,又和宋修仪交好,或许她能安抚娘娘,而且,皇上未曾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所以就把宋蝶英寻了过来。 宋蝶英带来了刚烹饪的牛乳茶,叹道:“杜太医已被杖毙。” 谢滢琅愣在原地,“是我害了他。” 宋蝶英道:“整个太医署如今人心惶惶,皇上一怒之下,还罚了杨密和姬夜烨……”她握上谢滢琅的手,“皇上此举,八成是给他们的警告。” “我明白。”谢滢琅只觉头昏脑涨,来到榻边坐下,“谢谢你蝶英,肯冒险告诉我这么多。” 宋蝶英又按了她的肩胛,“皇上冷落你在宫中已人尽皆知。一个承蒙皇恩的女子突然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只怕有些人要蠢蠢欲动了,你自己小心。” 她走后,谢滢琅来到殿门口,“你们去告诉皇上,若他不来,本宫便绝食。” 侍卫何尝不知轻重,当即跑去禀报。 不知他还在不在意她。 晚上,李扶渊还是来了。他屏退所有人,殿中只有他们。 殿中烛影摇曳,她来到他跟前,仰视着他,多日未见,他消瘦了不少,眉眼尽显疲态。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 两人四目相对,久久不语。李扶渊瞥了几案上完好的膳食,抿紧唇,坐了下来。 “朕来此,不是被你所迫。”他率先打破平静,“朕只想知道,你有没有骗朕” 骗他她骗他什么了 “你是否因朕当初逼迫了你,在报复朕先给朕希望,再将朕打入深渊”他目光如炬,她当即否认,“我承认,一开始的确不想要你的孩子。但是……” “住口,”李扶渊自嘲一笑,“你该不会一直在背后嘲笑朕吧朕真是傻瓜,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你宁可服用伤身的避子药,也要断了和朕的联系。” “不是这样的。扶渊……”她连忙辩解,李扶渊却一点耐心都没有,粗暴地打断,“朕不想再受你愚弄。”他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嘴角,“朕最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你以为,朕真的非你不可吗从当年在感业寺,你就数次相欺。你从来就没将朕放在心上。” 他的眸光冷到极致,紧紧握住的拳头像是在克制什么。 谢滢琅听言,来到他对面坐下。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不是这样的,以前或许是有过欺瞒,但如今,她爱上了他,怎么可能还想着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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