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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宜带着岁无忧和岁长乐出了靖安王府,上了马车。 回府的路上,姐妹俩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同她说了。 “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包天!” 温时宜听得心口突突直跳,手按在胸口顺了好一会儿气。 随即又眉峰倒竖,语气里满是恼怒: “亏得他在人前装得那般清风霁月,满口礼义廉耻,背地里竟藏着这等龌龊心思!” 岁长乐这会子冷静下来,想起方才的惊险,后背还冒着凉气: “母亲,您……您不怪我们胡闹吗” 温时宜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软了下来: “傻孩子,母亲怎会怪你们你们是被人算计,反击也是应当的。只是……” 她话锋一转,眼底添了几分忧虑: “二皇子终究是皇子,他母妃兰妃娘娘又深得圣宠,不是咱们能够抗衡的。”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岁长乐的发顶: “这事闹成这样,他多半没脸声张。总不能告诉天下人,自己算计臣女反被扒了衣裳吧 可吃了这等哑巴亏,以他的性子,必定记恨在心,绝不会善罢甘休。 往后你们姐妹俩出门,定要多加小心,身边多带些人手,万不能再落了单。” 岁无忧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 “夫人说得是,我们省得。此次那二皇子不知乐儿来过,应不会记恨乐儿。” 她心里却另有盘算。 萧辰瑞若真敢再来,她不介意让他再尝尝“惊喜”,只是往后行事,确实该更周密些。 马车轱辘碾过街角,温时宜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了一眼: “回头我让你外祖父派些人手保护你们。这京城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得先把自己护好。” 岁长乐往她怀里蹭了蹭,小声道: “还是母亲想得周全。” 温时宜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却落在岁无忧身上,带着几分赞许: “说起来,无忧今日倒是沉稳。换了旁人,怕是早就慌了神。” 岁无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夫人不怪我胡来就成,总不能真让他得逞。” 正说着,马车已到岁府门口。 三人先去了松鹤院,给岁家二老报了平安,免得他们惦记。 刚说了两句话,便见岁景行满脸怒容,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他扶着门框重重喘息几声,胸口剧烈起伏。 看向岁无忧的眼神像淬了火,几乎要喷出火星子: “逆女!你是要把天捅个窟窿才甘心吗” 方才听到二皇子在靖安王府光着身子、穿女人肚兜发疯的传闻时,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那日他与二皇子明明谋划得好好的,借着赏花宴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谁料竟闹成这副模样! 这次靖安王府的赏花宴,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京城人皆知周侧妃乃是商户之女,却无人知晓她乃是兰妃的姨表妹。 二皇子这跟头栽得这么狠,往后怎会轻饶了自己。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这个无法无天的岁无忧干的好事! 岁无忧心中明镜似的,脸上却是故作不解: “爹,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回来就骂人,谁招您惹您了” 岁景行看着她这副无辜相,气得手指都在抖,指着她的鼻子: “逆女……你自己闯了什么祸事,心里没数吗” “没数啊。” 岁无忧乖乖摇头,语气里还带了点委屈: “我今日去参加赏花宴,刚进门就回来给爷奶请安,真不知闯了什么祸。爹是素来不喜欢我,想训我便直说,何苦找这些由头。” “你——” 岁景行被她这番话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火直冲头顶,扬手就往她脸上扇去: “我今日非得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老爷!” 温时宜眼疾手快,上前攥住他的胳膊: “有话好好说,动手做什么” 她好歹也是将门嫡女,对付岁景行还是轻而易举。 岁老汉也重重咳嗽一声,将旱烟杆往桌上一磕: “景行!当着我们的面,无缘无故又要动手,你想做什么” 岁景行的手被温时宜死死拽着,却动弹不得。 看着岁无忧那张气定神闲的脸,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 “你们护着她等二皇子和兰妃娘娘追究下来,咱们整个岁府都要跟着遭殃!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惹祸精!” 岁无忧挑眉,终于收起那副无辜相,语气冷冷的: “爹这话我就不懂了。二皇子出事,与我何干难不成您早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要不怎么他一出事就要扯到我的身上” 这话像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岁景行的痛处。 他脸色一白,梗着脖子道: “我……我只是听了传闻,替你担心!” “爹这话又奇怪了” 岁无忧站直身子,目光清亮: “我行事坦坦荡荡,您为何要替我担心是不是有些人做了亏心事,所以才这样” 一旁默不作声的岁老太品出味来了。 她死死盯着岁景行,脸上看不出喜怒: “景行,你来说。为何回来不分青红皂白说无忧闯了祸无忧到底闯了什么祸” 岁景行又急又怕,听到岁老太的问话,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岁无忧却是没有惯着他,直接开言: “爷奶,今日赏花宴上,二皇子被人发现在靖安王府光着身体穿着女子的肚兜。我爹一来就认为这事情是我做的。” 岁家二老活了一大把年纪,跟人精似得。 岁无忧稍稍一提,他们心里就有数了。 这下,轮到岁家二老都气得浑身哆嗦了。 “混账东西!无忧可是你的亲生闺女。” 岁老汉一脸不可思议。 他的儿子,怎么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岁老太脸色铁青,指向岁景行破口大骂: “岁景行,你真是畜生不如,连亲生闺女都要算计。” 岁景行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能入二皇子的眼,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虽入府只能做一个侍妾,那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话落,就要伸手去拽岁无忧: “你立马和我去二皇子府中请罪,说不定,他还能大发慈悲,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