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破后而立，烛照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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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的意识，如同从一场无比漫长而沉重的噩梦中缓缓浮起。 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完整”。不再是之前那种凭借气运强行提升的圆满，而是一种根植于本源、与时空法则更加紧密相连的透彻。仿佛他本身就是时空长河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最终秘仪的爆发、身体的湮灭、意志的分散、龙魂印记在本能守护山治时的挣扎、以及最后那仿佛置身熔炉、于毁灭中汲取新生力量的痛苦与蜕变…… 他“看”向自己的“内部”。 原本的烛龙之力，是银紫色，代表着秩序、光暗与时间的流转。而此刻，在那璀璨的银紫底色之中，融入了一丝混沌的、仿佛能包容万物终结与起源的色泽——那是被炼化后的毁灭本源本质，“虚无”的力量！ 这并非简单的力量叠加，而是一种本质的融合与升华！ 他的时空权能，因此产生了不可思议的进化： 时间领域： 不再仅仅是加速、减速、停滞。他现在能模糊地感知到短暂的“时间分支”，并能以自身意志，对极小范围内（目前仅限于自身或直接接触物）的未来进行极其有限的“干涉”或“选择”，虽然消耗巨大且充满不确定性，却堪称逆天。而对过去的回溯，也不再仅限于观察，能够对非生命体进行极其微小的“信息修正”（例如修复一件非生命物品的微小损伤）。 空间领域： 空间折叠与切割更加得心应手。更关键的是，他初步触摸到了“空间创造”的门槛！虽然目前最多只能在掌心创造出一个不稳定的、米粒大小的临时空间泡，但这意味着他朝着“创世”的领域迈出了第一步。对空间结构的稳定与破坏，也拥有了更强的掌控力。 光暗之力： 光不再仅仅是生命与净化，暗也不再仅仅是吞噬与隐匿。融合了“虚无”本质后，光可以转化为抚平一切、让万物回归平静的“寂灭之光”；暗则可以转化为吞噬一切、连概念都能暂时抹去的“归墟之暗”。光暗的融合，也不再是简单的混沌，而是趋向于一种更加本源、能够一定程度上定义“存在”与“非存在”界限的“太初之力”。 龙魂本质： 他的灵魂与烛龙果实的契合度达到了百分之百，甚至超越了果实本身的界限。他现在更像是一条真正的、幼年期的时空烛龙，而不仅仅是能力者。只要龙魂不灭，即便肉身再次崩溃，他也能凭借时空烙印缓慢重生。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这次濒死涅盘，借助毁灭本源这剂“猛药”，让他彻底打破了之前的瓶颈，踏入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未曾设想过的全新境界！实力稳稳站在四皇级别，并且拥有了无限的可能性和成长性！ 他缓缓“睁开”了感知。 首先感受到的，是山治那平稳而有力的心跳，以及他那经过净世之炎和时空之力双重淬炼后，更加强韧的身体。自己的一部分龙魂印记与山治的识海暂时共生，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平衡。他能感受到山治深沉的意识海洋，以及那份为了守护同伴不惜一切的坚定意志。这份羁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然后，他感受到了外界——路飞、艾斯、萨博、甚平、罗、娜美、弗兰奇……所有伙伴那熟悉而温暖的气息，以及他们心中那无法掩饰的狂喜与激动。 一股暖流涌过艾伦的龙魂。他还活着，大家都还在。 他尝试着，凝聚起一丝微弱却清晰的灵魂波动，透过与山治共生的印记，传递了出去： “……大家……” 下一刻，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他感受到了外界那汹涌而来的、几乎要将他灵魂都融化的喜悦浪潮！ “艾伦！！！” 路飞和艾斯那熟悉的大嗓门，即使是通过灵魂感知，也依旧充满了力量。 艾伦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与庆幸。他活下来了，并且变得更强。这份力量，来自于伙伴们的舍命相救，来自于世界气运的庇护，也来自于那毁灭本源最后的“贡献”。 他“看”向冥王之外。那道曾经横亘天穹的裂缝，此刻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些细微的空间褶皱正在缓缓平复。天空恢复了久违的、虽然依旧带着硝烟、却不再被异界阴霾笼罩的澄澈。毁灭的源头，被他亲手终结。 战争，似乎真的结束了。 但艾伦知道，这并非终点。经此一役，这个世界暴露在了更广阔的未知面前。谁又能保证，不会再有其他的威胁从时空的缝隙中窥伺而且，他自身这新生的、融合了毁灭本源的力量，也需要时间去熟悉和掌控。 他的意识缓缓沉入与山治共生的深处，开始主动引导自身龙魂与山治身体的进一步融合与分离，为真正的“归来”做准备。 冥王医疗中心，众人看着维生舱内气息越发平稳、甚至隐隐散发出一丝难以言喻威严的山治（或者说，是暂时寄宿于其中的艾伦），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个家伙……因祸得福，恐怕变得比以前更变态了。”艾斯感受着那隐隐传来的、令他都有些心悸的波动，咧嘴笑道。 “这样才好！”路飞叉着腰，理所当然地说，“这样以后就能打更厉害的架了！” 萨博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艾伦的回归和蜕变，对我们这个世界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强心剂。接下来的重建和未来的探索，我们有了最坚实的基石。” 是的，旧的威胁已经铲除，新的篇章即将开启。而完成了涅盘重生、执掌了更强大时空之力的波特卡斯d艾伦，必将以烛龙之姿，照耀这个世界的未来，带领伙伴们，走向更加波澜壮阔的旅程！ 属于烛龙的时代，现在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