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善良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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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朝来人看去，她的身上也穿着槐安大学的校服，想来也是大一的学生。 至于许风为什么这么笃定，那是因为槐安大学三条不成文的规定，其中之一便是凡大一新生在校期间，都是要穿校服的。 恰在许风还在打量对方之际，人家已经从校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被叠的很规整的二十块钱，放到了收银台上。 早餐店老板看到来人，一改方才的愠怒神色，眉宇间此刻带上了些许松快。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和蔼、慈祥了许多：“是小雨啊，等着啊，下一锅马上就好。” 而这个被早餐店老板，唤作小雨的学生，她的脖子上围着一条海蓝色的围巾，几乎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只有大大的眼睛裸露在外，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时不时上下起伏着。 齐肩的短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一阵风吹来，凌乱中自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就在许风还在疑惑，明明对方已经把自己遮掩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早餐店老板还能认出来之时。 这名被叫做“小雨”的少女，从收银台的柜子上，将他的外套拿起，递还给了许风。 看清楚对方的眼睛，才发现，少女的眼睛一眨一眨间，像极了天上忽闪忽闪的星星。 “快穿上吧，还挺冷的。” 少女说完，便转过身看向了店里，她站的笔直，满心满眼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 换作别人，在得到陌生人的帮助后，出于礼貌，最起码也要说上一句谢谢，但许风没有。 他的脸上平淡如水、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只是自顾自对着少女微微颔首一下后，也不管她看没看见，继而转身，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这令周围的人，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显得错愕、不解。 这就走了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 “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语里充满了苦涩，意味深长的令人深思。 或许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吧，现如今的这些个小年轻，大都礼数淡漠、不通人情。 只不过，这里面肯定不包括许风，因为他骨子的秉性，一向就是如此。 走在回家的路上，许风双手插兜，阵阵微风拂过，还真是挺冷的。 而在这个时候，他想的是等回了家，先找出二十块钱放进自己的校服口袋里，以做准备。 这样等明天上学后，就可以找机会将钱还给对方了。 就在此时，他仿佛想到了一件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也仅仅只是刹那，便冷笑一声，打消了这个念头。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嘴里嘟囔着，他自嘲的摇了摇头，试图将这悖逆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 到了下午，许风早早等在了星华中学的门口。 直到铃声响起良久后，他才看见自己的妹妹跟别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而当她看见自己的哥哥来接自己的时候，她也没有如许风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看着空荡荡的校门口，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许风好像也知道了一些她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许风语气柔和，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哥哥去接你。” “也没有，只是我都这么大了，住的地方又这么近，我完全有能力可以自己回家。你这样，弄的我很没面子啊，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一样，我同学她们都是自己回家的。” 许芸面面俱到，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听到妹妹的话后，他也表示理解，但也仅限于理解，该接还得接。 “哥，你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许芸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哥哥，语气无奈道。 但就是这样一句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话，却令许风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看自己的妹妹，只是牵着妹妹的手不由得攥得更紧了一些，当许芸察觉到，仰头朝哥哥看去时。 许风又缓缓松开了力道，期间他没有说一句话。 “哥........” 许芸后知后觉，她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声音低迷，俨然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许风：“......”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兄妹二人，很有默契地没有继续聊下去，因为他们都知道，再聊下去，结果只会令彼此都受到伤害。 一路无言，走在回家的路上，当快要走进家门的时候，许风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开口道：“小芸，你先写作业，我等会儿就回来，锁好门，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敲门都不要给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你去干嘛”许芸不解地问道。 许风没有隐瞒，直截了当道：“今天承了一个人的恩，我得去给还了，不然我怕睡不着。” “哦吼，男的女的” 许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睛在这个话题打开之后，像是通了电，透出股股金芒，像极了一位求知若渴的学者。 但等待她的不是回答，而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脑瓜崩：“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多用一点在学习上，我也不会教你教的这么辛苦。” 听到自家哥哥这么说，许芸一百个不服气，捂着自己的脑壳，用极其怨怼的语气反驳道：“哼，臭哥哥，又弹我脑袋，我感觉我这么....不聪明，都是你弹的。”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卡壳了一下，竟硬生生把“笨”字给憋了回去，换成了“不聪明”三个字。 “拉不出来你怪茅坑”许风轻笑一声。 而后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趁其不备，又一次弹了妹妹一个脑瓜崩。 做完这一切，他才神色惬意地转身离开，当他彻底离开许芸的视线后。 他脸上的表情再一次恢复了冷峻，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他再一次来到了槐安一中。 来到早餐店，看着那个魁梧老板正百无聊赖的打扫着卫生，怎么看怎么有种违和感。 顾不上其他，许风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询问道：“老板，今天给我付钱的那个女生，是叫沐雨吗” 早餐店老板：“是你啊，你怎么又来了” 对于许风，老板印象还挺深的，毕竟不管是吃霸王餐，还是吃饭忘记带钱这事。 放在这个年代，都还是挺少见的。 没有理会老板的寒暄，许风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老板放下手中的工具，上下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番，好像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许风淡淡道：“别看了，我就是随便问一下。” 确实是随便一问，因为不管是与不是，只要去那个巷子里等着，一切就都明白了，而他之所以有此一问，也仅仅只是想要事先确认一下而已。 在感觉眼前的少年，并没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后，老板这才开口，只不过话语间透露出的，满是威胁的火药味：“沐雨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个好孩子，我虽然不知道你找她干什么，但你如果是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哼哼，我这一双拳头可不仅仅只会锤面，你懂吗” “原来，那个女生真的叫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