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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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一条清澈的河流旁，水声潺潺。吴晟看着眼前这位悬浮于空、气息渊深却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前辈——冥烬，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前辈，您带我来这儿是……”吴晟环顾四周，除了流水山石，别无他物。 冥烬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斜睨了他一眼：“还能干嘛当然是拜师！臭小子，你不会以为老夫我闲得发慌，免费给你当苦力吧” 吴晟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神色变得无比庄重。他撩起衣袍下摆，对着冥烬，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这一刻，过往在学院里遭遇的那些不公、那些只知夸夸其谈却无真才实学、甚至打压排挤他的所谓“师长”的面孔，一一闪过脑海。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前辈在上！弟子吴晟，今日诚心拜入前辈门下！唯愿前辈不吝真传，授我安身立命、守护至亲之能！弟子定当勤勉不辍，绝不懈怠！只求……”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带着一丝压抑的倔强，“只求前辈莫要如弟子曾遇的那些‘绣花枕头、纸上谈兵、师心自用’之徒一般，弟子……渴求真才实学！” 话音落下，他俯身，额头触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九个响头。 “咚！咚！咚……” 每一声都敲在河畔的鹅卵石上，也敲在冥烬的心头。 冥烬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澈又带着点执拗的少年，听着他那番带着过往伤痕却又无比真诚的拜师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了然。他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满意地点点头：“嗯嗯！不错不错，够实在，也够劲儿！起来吧，臭小子，你这徒弟，老夫收下了！” 吴晟起身，眼中充满了期待。 冥烬清了清嗓子，神色也认真了几分：“既然正式拜师了，那在开始操练你之前，有些根基，得先给你打牢了。” 他随手在虚空中一点，仿佛有无形的烟杆在握，慢悠悠地说：“在我们这方天地间，流转着一种奇妙的能量，名为——‘玄炁’！修士吐纳天地精华，炼化玄炁，便是修行之本。这境界嘛，从低到高，依次是：玄炁入门、玄炁引体、玄炁凝丹、玄丹化婴、玄婴合体、玄灵境、玄道境、玄圣境、玄祖境。”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悠远，“据说，玄祖之上，尚有一境，虚无缥缈，无人企及。传说有两种法子能摸到那门槛：要么，把天地大道衍生的三千修炼法门统统吃透；要么嘛……” 他嘿嘿一笑，带着点戏谑，“就得自个儿开天辟地，创出那第三千零一种道来！啧，扯远了扯远了。” 冥烬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吴晟，仿佛要把他里外看穿。吴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前辈……师父怎么了” 冥烬摸着下巴，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怪哉！真是怪哉！你这臭小子，整个吴家，上上下下，除了你，其他人身体里干干净净，半点玄炁的根苗都没有！简直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吴晟一愣，脱口而出：“啊师父，您的意思……难道我不是我爹亲生的” 他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一丝不安。 “噗！” 冥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臭小子！想什么呢！体内能否诞生玄炁，跟血脉传承有个屁的关系！说不定就是你小子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被老天爷随手丢了个馅饼砸中了呗！” 吴晟撇撇嘴，显然对这个“狗屎运”的说法不太满意：“师父，您就别拿这种事寻我开心了。” “咳咳，” 冥烬收起玩笑，正色道，“好了，说正经的。评判一个修士的实力，主要看三点。”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境界！境界越高，体内玄炁越浑厚，实力自然越强，这是硬道理。” 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功法玄技！功法有高低，按‘日月星晟’划分，晟级最低，日级最高！一门顶尖功法，足以让修士发挥出远超同阶的战力。”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虚空，仿佛在敲烟杆。 吴晟听得连连点头，眼中充满求知欲：“那第三点呢” 冥烬竖起第三根手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第三，便是外物——法宝神兵！这东西从低到高，大致分为：凡品武器、凡品法宝、后天灵宝、后天至宝、先天灵宝、先天至宝、以及传说中的混沌灵宝！” 他话锋一转，强调道，“不过，法宝等级也非绝对。事在人为！一件厉害的后天灵宝，在合适的人手里，未必不能砍翻先天灵宝！甚至有些顶级后天至宝的威力，直追先天！关键啊，还得看用的人！” “原来如此！” 吴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觉得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宏大世界的大门，而师父冥烬，就是引他入门的那盏灯。变强的渴望，从未如此刻般炽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