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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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人群中间摆弄放映机的许大茂，突然瞥见前面有人挡住了投放方向，立马皱着眉喊：“喂！那个地方不能坐，挡着放映了！” 秦淮茹回头一看是他，不服气地怼回去：“许大茂，我们坐这儿怎么了又没碍着你！” 许大茂正要反驳，目光却落在了秦淮茹旁边——那个扎着两小辫、穿花棉袄、围着绿围巾的姑娘正回头看他，瞬间眼睛都直了，刚才的火气全没了，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小跑到跟前：“呀，秦姐！这么巧，你也来看电影啊” 他指着秦京茹，搓着手问：“秦姐，这位是” 秦淮茹故意端着架子，得意地说：“这是我表妹秦京茹，刚从乡下过来。怎么样，长得漂亮吧” “漂亮！太漂亮了！”许大茂连连点头，眼睛就没离开过秦京茹。 秦淮茹话锋一转，故意刺激他：“再漂亮也跟你没关系，你是有媳妇的人，我这是特意带我妹妹来介绍给何雨柱，让他们俩相亲。” 许大茂一听不乐意了，立马蹲到秦京茹跟前，装作想了想说：“何雨柱，何雨柱……傻柱啊，妹妹，你可别跟傻柱相亲啊！” 秦京茹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问：“怎么了他不好吗” “我的傻妹妹哟，你还不知道和你相亲的是谁”许大茂撇着嘴，“他叫何雨柱，外号叫‘傻柱’，你看看周围的人，都是我们厂的，你在这随便拉个人问问，保准没人知道‘何雨柱’是谁，但一提‘傻柱’，保准谁都认识——这外号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他就是个傻子！” 许大茂正说得唾沫横飞，两道阴影突然罩在他头顶。下一秒，何雨柱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声音带着冷意：“嘿！你孙子在这儿嚼什么舌根呢”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刚想开口骂，一回头看见是何雨柱，瞬间蔫了，却还硬着头皮说：“傻柱，你干嘛动手” “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还不能打你”何雨柱眼神一沉，“要不是看你等会儿还要放电影，我刚才直接一脚踹上去了！” 许大茂怕他真动手，赶紧对着秦京茹装可怜：“妹妹，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傻柱！不光长得丑，还有暴力倾向，就是个傻子！” 秦京茹被这话说得犹豫起来，狐疑地打量着何雨柱，眼神里满是不确定。 何雨柱却没再跟许大茂计较，反而笑了：“许大茂，你刚刚不是说厂里没人知道我叫何雨柱吗行，现在我就找个人问问。”他回头喊，“马华，过来！告诉许大茂，你师傅我叫啥名字！” 马华立马过来，大声说：“我师傅叫何雨柱！全厂食堂的人都知道！” “听见没许大茂。”何雨柱挑眉，“你刚才说‘只要是厂里的人就行’，我徒弟算不算厂里的人” 许大茂被怼得说不出话，怕再挨揍，赶紧灰溜溜地跑回放映机旁，再也不敢多嘴。 何雨柱这才看向秦京茹——姑娘看着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白甜，长相也就一般，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转头对秦淮茹说：“秦淮茹，这亲就别相了。我早说过，跟你们贾家老死不相往来，你也别费心思给我介绍对象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讽刺：“与其有这闲心琢磨歪门邪道，不如在厂里好好提升技术，工级升上去，才能多赚点钱养孩子。”说完，不等秦淮茹反应，就带着马华去另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电影开场，完全没再看两人一眼。 秦京茹听了何雨柱的话，又委屈又疑惑，拉着秦淮茹的胳膊小声问：“姐，你怎么给我介绍这么个人啊长得显老不说，他还不愿意跟我相亲，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秦淮茹这会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赶紧安抚：“京茹，你别着急，刚才是许大茂在旁边捣乱——他跟何雨柱是死对头，见面就掐，肯定是故意搅局，何雨柱刚刚说的是气话。” 她怕秦京茹打退堂鼓，又补了句：“等回了四合院，我再跟你慢慢说他的好处。今天咱先好好看电影，你在乡下也难得看一次，别让这点事影响了心情。” 秦京茹一想也是，自己来城里一趟不容易，还能赶上看电影，确实该好好享受。她压下心里的疑惑，不再纠结相亲的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前面的幕布，专心等着电影开场。 很快电影就开场了，黑白幕布上亮起画面，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何雨柱盯着幕布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索然无味——黑白颜色的不说，剧情也拖沓，广场上还刮着冷风，飕飕地往衣领里灌，他实在想不通其他人怎么看得这么起劲。 他戳了戳身边的马华，说：“马华，我先撤了，你在这儿好好看。等散场了，记得把我的板凳一起拿回去。” 马华抬头看了看他，点头应道：“行，师傅，我知道了，您路上慢点。” 何雨柱裹了裹外套，转身挤出人群，往食堂的方向走。 一直到傍晚，电影散场时，食堂的其他人也早已走了。后厨里只剩何雨柱和马华两人，一个收拾灶台，一个清洗餐具，倒也清净。 另一边的小餐厅里，许大茂放完电影后没走，被李副厂长特意留下来陪酒。他凑在酒桌旁，满脸热络，见领导们吃得差不多了，立马端着酒杯站起来：“各位领导，感谢领导给我这个机会，能跟各位坐一桌吃饭！我先敬各位一杯，不过我喝酒有个规矩——‘一大三小’，还请各位多担待！” 席间一位轧钢厂的客人好奇地问：“哦什么叫‘一大三小’” 许大茂赶紧弓着腰笑答：“‘一大’啊，就是领导您身份大、面子大，我得捧着；‘三小’呢，就是我这小人物，得陪着您喝——您喝一杯，我就喝三杯！” 那客人又逗他：“那要是我喝三杯，你怎么陪” 许大茂眼睛都不眨，立马接话：“您喝三杯，那就是三三得九！您喝多少，我就按三倍跟，您喝三杯，我就喝九杯，绝不含糊！” 这话逗得桌上众人相视一笑，气氛瞬间热络起来。许大茂见状，赶紧举起酒杯递向主位的领导，谄媚地说：“领导，您随意抿一口就行，我先干为敬！”说着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还特意把空杯翻转过来亮给众人看，那副讨好卖乖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