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祥瑞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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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刻，太医院暖阁的熏炉飘着艾草香。夏紫月斜倚在湘妃竹榻上，任由院正张慎之搭上脉枕。她穿着绣着并蒂莲的月白缎面袄，袖口露出半截红绳，绳结里藏着的灵泉结晶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王妃这脉象..."张慎之的山羊胡突然剧烈抖动，三指紧扣脉门，"滑脉如珠，却分左右双势，竟似有两个灵体在腹中争鸣！"他慌忙翻开《太医院秘录》，书页在颤抖中发出"沙沙"声，"双脉并现，左主灵禽，右主灵泉...这、这是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祥瑞之兆！" "哦"夏紫月挑眉，指尖轻抚腹部，左腹适时传来"呱呱"的轻响，像是在应和。窗外的雪光突然一暗，金纹青蛙"扑通"跳上脉枕，舌头一卷，竟将张慎之手中的医书卷到夏紫月膝头。 "呱呱！张老头别大惊小怪！"青蛙用前爪拍着脉枕，眼睛瞪得溜圆，"娘娘怀的是龙凤胎，小姐在左边跟我学蛙语呢，小公子在右边用灵泉水泡胎膜——你听！"它突然鼓起腮帮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与夏紫月右腹的胎动完美重合。 医书"啪嗒"落地，露出里面夹着的《祥瑞生育图鉴》。夏紫月看着张慎之煞白的脸色，忍不住笑出声："合着我肚子里还住了个情报员"她指尖戳了戳左腹，换来轻轻的"咕噜"回应，像是女儿在撒娇；右腹却突然传来一记闷踢，肋骨处顿时泛起酸意。 "小泉儿别闹。"她摸着肚皮轻笑，"再踢娘，明日就让你爹带你去看青蛙叔叔讲《灵泉治水记》。" "呱呱！"青蛙突然蹦到她肩头，"说起治水，老奴今早收到北疆急报——"话未说完，被夏紫月用指尖按住嘴巴。 "现在不是说正事的时候。"她示意丫鬟拾起医书，目光落在"双生祥瑞"章节的插画上，画中婴儿各持灵泉瓶与金翎箭，脚下踩着十二只灵兽，"张院正，劳烦你开些补气血的方子，要加灵泉水煎的那种。" 张慎之忙不迭点头，后退时撞翻了身后的药柜。夏紫月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正是这位院长诊出她小产，如今想来，竟是顾沉渊买通的骗局。她指尖抚过双鱼玉佩，玉佩表面突然浮现水纹，映出腹中胎儿的模糊轮廓——左边的小人儿正抱着青蛙玩偶，右边的则握着一团水球。 "夫人，"萧景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身着朝服，腰间寒铁斩的剑柄还挂着雪粒，"方才朝上有人弹劾祥瑞衙门浪费灵泉水..."话未说完，便看见青蛙蹲在夏紫月肩头，正用舌头给她别发间的玉簪。 "弹劾"夏紫月轻笑，右腹的泉儿突然将羊水踢成涟漪，在地面映出"弹劾无效"的水纹，"让他们来太医院看看——"她指了指青蛙，"这位'通讯员'刚给孩子们上完《蛙语急救课》。" 当晚，灵泉空间的温泉池雾气氤氲。夏紫月将青蛙轻轻放进池心荷叶，周围立刻游来数十只衔着莲子的灵泉锦鲤。青蛙蹬着后腿抗议："呱呱！老奴是祥瑞衙门情报组组长，不是育儿嫂！" "可你是唯一能同时和霜儿泉儿沟通的灵物。"夏紫月用灵泉水凝成摇篮，轻轻晃动摇篮里的莲子灯，"再说了..."她指尖弹了弹青蛙头顶的小官帽，"完成胎教任务，每月多领三斤桂花蜜。" 青蛙的鼓腮瞬间瘪下去，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池底的金莲子——那是只有泉心岛才产的灵物，吃一颗能抵十年功力。它突然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浮出时，嘴里已叼着七颗莲子，腮帮子鼓得像小皮球："呱呱！从明天开始，每日丑时开课，第一讲《如何用蛙语骂退刺客》！" 夏紫月笑着摇头，看着青蛙在水面上蹦跶，用蛙语指挥锦鲤摆出"好好学习"的字样。她忽然感觉左腹一阵发热，像是霜儿在认真听讲；右腹则传来"哗啦"的水声，泉儿竟在腹中玩起了水球杂耍。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萧景容正在灯下记录《双生祥瑞日志》："胎龄七月，左女右男，女能辨兽语，男可控灵泉。女好动，常与青蛙交流；男喜静，却能引动空间水脉..."他忽然顿笔，想起今早打翻砚台时，墨水里竟浮现出"王八"字样，分明是孩童恶作剧的笔迹。 "奇怪。"他摸着下巴沉思，目光落在案头的灵泉砚上，"难道是霜儿借着青蛙的灵力所为"指尖轻触砚台边缘，那里果然残留着微弱的蛙语波动——若有若无的"咯咯"笑声，像极了夏紫月捉弄他时的神态。 窗外，灵泉鸡突然发出夜啼。萧景容合上日志，瞥见月光下自己的影子与夏紫月的影子交叠在窗纸上，中间隆起的腹部像是盛满星光的摇篮。他忽然轻笑出声，想起张慎之今日的惊叹："此乃天命所归，双生祥瑞现世，必使大盛万代永昌。" 夏紫月摸着肚子走进书房时，正看见萧景容对着砚台发呆。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砚台里的墨水上漂浮着一只用灵泉水画的小青蛙，正举着"父慈子孝"的小旗子。 "在看什么"她凑近他耳边轻笑，左腹的霜儿适时传来"呱呱"的笑声。 "看咱们的女儿。"萧景容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她已经学会用蛙语指挥青蛙在我砚台里画画了——画的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一只戴着王冠的王八。" 夏紫月愣了愣，忽然笑倒在他怀里。霜儿在腹中"呱呱"叫得更欢，泉儿则将羊水搅成漩涡，在地面映出一连串歪歪扭扭的"哈哈"水纹。萧景容望着妻子笑出眼泪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充满变数的天命，竟比任何话本都要温暖动人。 深夜，灵泉空间的荷花池传来朗朗蛙语。青蛙蹲在莲蓬上，对着夏紫月隆起的腹部"呱呱"讲述着灵泉鸡智斗小偷的故事。霜儿用小手拍着肚皮应和，泉儿则将羊水凝成晶莹的故事书，一页页翻给姐姐看。 萧景容隔着空间门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狼毫不知不觉在宣纸上写下："愿吾女能辨善恶，吾儿可镇山河，与灵泉同寿，与盛世同辉。"墨迹未干，纸上突然泛起灵泉水纹，将字迹幻化成两只振翅欲飞的灵泉鸟——那是属于双生祥瑞的，最初的诗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