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女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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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的坤宁宫，琉璃宫灯如串起的星子，将鎏金穿衣镜映得透亮。夏紫月抬手抚过明黄龙袍的十二章纹，烛火下，日月星辰的刺绣里浮动着几缕银线——那是萧景容特意让尚宫局用灵泉蚕丝织成的，据说能随体温流转凉意。忽然间，她袖口的明黄缎面上，一点莹蓝光点如活物般攀爬，眨眼间凝成一只鼓着腮帮的青蛙，在龙袍下摆蹦跳着发光。 “霜儿！”夏紫月失笑回头。十三个月大的女娃正扶着绣墩站稳，藕节似的小胳膊灵活地挥舞，指尖逸出的光点意识如蛛丝，正往龙袍上“绣”第二只蟾蜍——比起月前，她的光点控制已显熟练，蟾蜍的眼睛竟用两点强光嵌成，在缎面上灼灼发亮。旁边摇篮里，泉儿撑着小手坐起，圆滚滚的脸颊憋得微红，“咿呀”一声伸手，掌心里涌出的灵泉水瞬间凝成一枚翡翠色小瓶，精准地滚进夏紫月袖口的暗袋里——瓶口溢出的药香勾得小娃自己先吧嗒了下嘴。 “试试这个。”萧景容从屏风后转出，玄色大氅下，改良中衣的内衬滑出二十个锦缎药囊。他指尖轻挑，药囊上绣着的“真花草”忽然亮起荧光，里面躺着的小草正随着泉儿的咿呀声微微颤动。“用浸过《本草纲目》的灵泉水泡过布料，能保药材鲜活。”他话音未落，霜儿已迈着蹒跚的步子扑到夏紫月裙边，光点如灵蛇缠上腰带，眨眼间在绸缎上绣出个敞口药箱，箱盖上“想治谁就治谁”六个光字歪歪扭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夏紫月忽然想起白日里的登基彩排。太和殿上，萧景焕刚教她“帝王威仪”，自己却先笑出声——当时她正下意识伸手去探咳嗽的王尚书脉搏，被皇帝拽住袖子时，跟在她脚边的霜儿已踮着脚尖，光点如笔在尚书袍角“画”出个鲜红的“痔”字，引得随侍太监憋笑憋得肩膀乱颤。更惊人的是泉儿，被乳母抱在怀里看热闹，小身子忽然一扭打了个喷嚏，喷出的灵泉水如薄纱覆在金砖上，骤然显影出王尚书偷藏在袖中的灵泉烤鸡，油星子在光影里滋滋冒热气，连鸡皮上的油花都是灵泉水凝成的亮滴。 “娘亲穿龙袍像凤凰！”霜儿仰着小脸欢呼，十三个月大的她已能清晰喊出叠词，小手里攥着的莹蓝光点“唰”地展开，在夏紫月裙摆上拼出只振翅的火凤，尾羽的光点还一翘一翘，像是真能飞起来。与此同时，泉儿趴在乳母肩头打了个响嚏，襁褓腾起的白雾尚未散去，殿外忽然响起“轰隆”雷声——这孩子的喷嚏唤雷之能越发精准，白雾散后，窗棂上已被霜儿的光点画出一道七彩虹桥，逗得泉儿拍着小手咯咯笑，口水顺着嘴角滴在灵泉水聚成的小水洼里。 萧景容替她系上最后一枚珍珠扣，指尖划过她耳垂上的金蛤蟆耳坠。夏紫月忽然踮脚吻他唇角，龙袍袖口的药囊蹭过他腰间佩刀：“明日过后，我要做最自由的女帝。”话音刚落，霜儿已攀着她裙摆站起来，光点如烟花在殿顶炸开，拼出“自由万岁”四个流光大字；泉儿则挥着小胖手，让地面的灵泉水聚成旋转的水纹，“想治谁就治谁”六个字在水光里明灭，映得殿内金砖都泛起碧莹莹的光。 夜风卷过殿角，隐隐传来灵泉蛙的“呱呱”声。夏紫月望着镜中明黄的身影，龙袍里二十个药囊散着淡淡药香，袖口那只荧光青蛙忽明忽暗——这是霜儿最新的“作品”，蛙眼会随着泉儿的呼吸明灭，据说能吸附灵泉水汽。她忽然弯腰，握住霜儿正往她腰带缝塞光点药包的小手，又摸了摸泉儿发间晃荡的金蛤蟆吊坠——十三个月大的双生子，一个能用光点绘尽天下药草，一个能以灵泉引动风雨，这江山最重的从来不是玉玺，而是掌心里温热的小手和耳畔奶声奶气的咿呀。 此刻的太和殿里，萧景焕正奋笔疾书。新话本第一章结尾写道：“当夏紫月走上丹陛时，没人知道她袖口藏着治痔疮的灵泉膏，更没人知道——这场登基大典，终将变成场‘祥瑞义诊’。”殿外的雨越下越大，带着泉儿灵泉水的清甜，落在琉璃瓦上叮咚作响。而坤宁宫里，霜儿已能扶着龙袍走稳，光点绕着她打转，在夏紫月身后拼出巨大的光字：“明日，给全天下看病！” 泉儿忽然又打了个喷嚏，这一次，殿外的雨幕里竟浮起无数光点，像千万只萤火虫，随着他的笑声上下翻飞。夏紫月低头看了看袖口暗袋里的药瓶，又摸了摸腰间被霜儿塞满光点药包的囊袋，忽然笑了——十三月大的双生子用童趣织就的龙袍，早已是比玉玺更珍贵的“天下第一药箱”。而明日的丹陛之上，这两个能引泉绘光的小祥瑞，怕是要让满朝文武知道，女帝的登基大典，原是场蓄谋已久的灵泉义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