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祥瑞衙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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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的铜鹤香炉刚腾起灵泉香的薄雾，明黄圣旨便被重重拍在御案上。绢帛上流动的水纹映着女帝夏紫月含笑的眼，她指尖叩了叩圣旨末尾的"考勤"二字，膝头趴着的十一个月大的霜儿突然指尖光点暴涨，如蛛丝般凝成无形小鞭，抽得阶下群臣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陛下，这衙门设何官职"吏部尚书王伯安的山羊胡抖得像秋风中的苇草，袖口还残留着上月被青蛙追债时溅的泥点。夏紫月轻笑拍手，殿外便晃进一只脖颈挂着"主簿"朱砂木牌的大白鹅。鹅头顶着团金光流转的冠冕，掌下还踩着支流光溢彩的金步摇——正是去年灌醉敌使后，把人家玉带叼来当玩具的那只灵泉鹅白羽。 "主簿由白羽担任。"夏紫月将刻着任务的木牌挂上鹅颈，殿门忽然"扑通扑通"跳进二十只背驮微型腰牌的青蛙。每只蛙掌下都浮着水纹站徽，正是总在宫墙根传递消息的"呱呱情报站"老成员。刚满周岁的泉儿在乳母怀中拍着小手，掌心里的灵泉水瞬间化作顶小巧官帽，不偏不倚扣在蛙王头上。 "今日抓三个迟到的。"夏紫月揉了揉白羽的脖颈，"抓到赏灵泉小鱼干。"鹅喙"嘎嘎"一叫，青蛙们立刻分成三队窜出殿门。霜儿的光点如影随形缠上蛙群腰牌，刹那间注入的定位异能让蛙足踏水如飞。还没等群臣反应过来，宫外突然爆发出惊呼："张大人！您官靴跑掉一只啦！" 夏紫月挑眉携着萧景容走到宫墙旁，只见礼部侍郎张衡提着官袍狂奔，身后白羽伸长脖子猛追，鹅掌下喷出的灵泉水在他靴底烧出"迟到"二字。更绝的是两只青蛙，竟用泉水凝成的绳子缠住他的朝珠，水绳上还闪着"速回衙门"的光点字。另一侧，某只青蛙蹦上李侍郎肩头，前爪指着他衣襟上的油渍——正是今早偷吃灵泉烤鸡留下的罪证。泉儿看得兴奋，掌心里的灵泉水突然在宫道上聚成"考勤处"三个大字，每个笔画都挂着会叫"到点了"的铃铛。 "成何体统！"王伯安的紫袍下摆被泉水溅湿，话音未落，萧景焕突然从影壁后跳出，手里晃着新写的话本："九弟快看！鹅主簿抓臣实录——'张侍郎被啄屁股三下，李侍郎朝珠断三截'！"霜儿的光点立刻在话本上画了个大笑脸，泉儿则用泉水在字旁写了歪歪扭扭的"活该"。 夏紫月望着衙门口排起的百姓队伍，忽然想起二年前在破庙的雨夜。那时她捧着破碗接雨水，胸口的金蛤蟆吊坠突然发烫，如今却站在宫墙上，看灵泉鹅押着"犯人"归来。白羽将张衡的官靴踩在掌下，青蛙们用泉水在他官服上显影出"迟到七次"的记录——正是早朝问诊时悄悄攒下的数据。 "陛下，百姓求见。"李婶挎着竹篮挤到前排，里面是给青蛙捕快的灵泉蚯蚓："这鹅主簿比御史还厉害！昨儿把偷我豆腐的王二抓了，蛙捕快从他鞋底搜出五文钱赃款！"霜儿的光点立刻给每条蚯蚓系上发光的"军功章"。萧景容揽过夏紫月的肩，看白羽用鹅喙给百姓们盖印："本王原以为设衙门要选千军万马，不想靠一群生灵也行。"话音未落，泉儿打了个喷嚏，灵泉水雾突然在匾额上聚成"天下无贪"四个大字，每个字都由蹦跳的光点青蛙组成。 暮色漫进衙门时，白羽蹲在雕花主簿椅上，用鹅掌翻阅青蛙捕快的考勤簿。簿子上用泉水写着："今日抓迟到三人，搜出贪官一名（藏灵泉人参五支）"。霜儿给每条记录都画了红花，泉儿则在簿底用泉水种出"再接再厉"的灵泉草。夏紫月翻看百姓递来的"祥瑞状"，有求青蛙看病的，有请灵泉鹅看家的，忽然轻笑——这曾让她敬畏的朝堂，如今成了最热闹的"动物衙门"，而她用一汪灵泉和一群生灵，织就了比律法更得民心的治世之网。 夜风拂过檐角，青蛙们"呱呱"的考勤声与白羽"嘎嘎"的批文声汇成乐章。那只蹲在主簿椅上的灵泉鹅，正用喙沾着泉水在状纸上画"已阅"，青蛙捕快们排着队在地上踩出明日任务："抓懒官，查贪墨，顺道给百姓送灵泉蛋"。大楚史书终将记下这页——当女帝的灵泉唤醒童心，动物当差的祥瑞衙门，便成了治世传奇里最温暖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