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钟家退婚，初见钟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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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年会上的风波，尤其是天才韩凌天莫名痴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荒城的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 …… 翌日，晌午刚过。 钟家，议事堂内，气氛凝重。 “家主，此事已明！韩凌天已成废人，难道要我钟家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吗”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率先发声。 “没错，当初指腹为婚，本就是酒酣耳热之际的戏言，当不得真。如今正好借此机会解除婚约，以免误了欣然终身。”另一位长老附和道。 家主钟沉端坐主位，指节轻轻敲击着扶手，面露沉吟。 他年约四旬，面容儒雅，但眼中不时闪过精光，显示其并非易与之辈。他自然不愿女儿跳入火坑，但退婚之事，关乎两家族颜面，需谨慎处理。 “父亲！”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身着淡绿长裙的钟欣然从侧门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好奇与一丝不满，“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韩家那个韩凌天，真的变成傻子了” 钟沉看着爱女，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点了点头：“嗯，消息确凿。” “那我肯定不能嫁给他了！” 钟欣然撅起小嘴，但随即眼珠一转，流露出少女特有的好奇，“不过……傻子是什么样的呀我还从没见过呢。” 最终，钟沉拍板：“为了欣然的幸福，这门亲事，退了吧。大长老，劳您亲自带人走一趟，礼数要做足，但态度要明确。” “是，家主。”大长老钟铭领命。 午后，一支由钟家大长老钟铭带队，数位长老和护卫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韩府。 消息灵通的街坊邻里早已闻风而动，簇拥在队伍两侧，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路跟到了韩府大门外，将这即将发生退婚事件的韩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钟欣然按捺不住好奇心，也悄悄跟在了队伍最后面。 韩府大厅，气氛尴尬。 主客分坐，侍女奉上香茗。 韩震山面色平静，但紧握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显示他内心并不平静。王氏因伤心过度，昏迷了过去，并未出席，这反而让场面少了些不可控因素。 浅啜一口茶后，大长老钟铭放下茶杯，开门见山：“韩家主，听闻贵府凌天贤侄……唉，天有不测风云。我钟家深感惋惜。只是，他与欣然的婚事，乃是为求两家之好，盼子女幸福。如今凌天贤侄这般境况，若再履行婚约，只怕是误了两个孩子。故今日老夫厚颜前来，恳请韩家主看在为人父母的份上，取消这门婚约，这是当年的婚书。” 说罢，钟铭双手将一份略显陈旧的婚书递上。 韩震山心中叹息，他早已料到此事。失去韩凌天这个天才，对韩家已是沉重打击，如今再失钟家这一盟友，更是雪上加霜。 钟家的兵器和纺织在荒城独占鳌头，财大气粗的钟家更是天才辈出，家主钟沉早已迈入玄武八重境，比自己还高一个境界。 儿子钟虎也悟性极高，小小年纪已是灵武八重。 女儿钟欣然更是荒城的天才，十五岁的年纪已是灵武巅峰，只差一步即可踏入玄武之境……但是，随着凌天的痴傻，韩府跟钟家的关系只会越来越淡，甚至将来很可能走向对立面…… 想到这里，他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接过婚书：“钟长老言重了。凌天福薄，确实……配不上欣然侄女。这门亲事，便依钟家之意，就此作罢吧。” 事情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钟铭等人也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起身告辞。 韩震山送至厅外，看着钟家人离去的背影，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家族长老们亦是面面相觑，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现在，荒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钟家已经跟他们划清界限。接下来，只有和姜家搭线了…… 钟欣然跟在队伍末尾，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韩府的亭台楼阁在她看来也不过寻常。 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传说中的傻子”，可惜从头到尾都没见到，不免有些失望。 就在她分神之际，拐过一处回廊，冷不防撞进了一个略显瘦削却坚实的胸膛。 “哎哟！” 钟欣然揉着被撞得微痛的额头，抬起眼，娇声喝道：“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呀！”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准备返回杂役房、低调行事的韩尘。 韩尘定睛一看，眼前少女约莫十四五岁年纪，身穿淡绿色长裙，肌肤胜雪，容貌秀丽至极，宛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那双淡雅的双眸犹如一泓清水，纯净无瑕，小巧挺直的鼻子，樱桃般的朱唇，以及那如同棕色瀑布般的长发，无一不彰显着少女的青春与美丽。 ‘荒城竟有如此标致的女子’纵然以韩尘仙帝的心境，初见之下，也有一瞬间的讶异。 此女的灵秀之气，在荒城这地方实属罕见。 然而，这丝讶异瞬间便被脑海中浮现的另一张绝美却毒如蛇蝎的面容所取代——白灵仙帝！ 女人，越是美丽，便越是危险。这是他用神魂俱灭的代价换来的教训。 刹那间，韩尘眼中刚刚泛起的一丝微澜迅速平息，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冷漠。 他后退半步，抱拳微微一礼，声音平淡无波：“抱歉，是在下不慎。” 说完，不等钟欣然再开口，他便侧身绕过她，脚步匆匆，仿佛躲避什么麻烦一般，迅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钟欣然愣在原地，揉着额头的手都忘了放下。 她从小到大，哪个男子见了她不是或惊艳、或讨好、或紧张还从未有人像刚才那个少年一样，眼神如此……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冷漠，仿佛她只是路边的石头。 而且，他那匆匆离去的样子，倒像是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 “哼！真是个怪人！” 钟欣然跺了跺脚，心里莫名地有点不痛快。她甚至没来得及问对方的名字，只记得那双深邃得不像少年人的眼睛，以及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她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悻悻之情，追上了家族的队伍，离开了这个让她初次体验到“被无视”滋味的韩府。 而韩尘，则已将这段小小的插曲抛诸脑后。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他心中，已被打上“危险”和“麻烦”的标签。他的目标，是红雾山脉，是恢复实力，是重返仙界，找白灵清算一切！凡尘俗世的情愫，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