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桀克奥特曼：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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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云海翻腾的边缘，桀克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悬浮着。他的铠甲已彻底崩解，露出的能量核心布满蛛网状的裂痕，每一次闪烁都比前一次微弱。凯恩的绿色光刃与赛文的头镖呈夹击之势，却迟迟没有落下——前者的刃口沾着桀克的能量血液，后者的镖身还残留着燃核术的暗红色灼痕。） “为什么不动手”桀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气流从他胸口的破洞穿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他的目光扫过凯恩紧握光刃的手，那只手上有一道旧伤，是小时候替他挡怪兽利爪时留下的，“怕脏了你们的手” 赛文的头镖向前递了半寸，银质镖身映出桀克涣散的瞳孔：“放弃吧。你的核心只剩最后3%的能量，再抵抗下去，连能量体都留不下。” “放弃”桀克突然笑了，笑声牵动胸口的伤口，让他剧烈咳嗽起来，暗红色的能量飞沫溅在能量云海上，像一朵朵瞬间凋零的花，“我从边境回来的那天起，就没打算放弃。”他的目光转向凯恩，“你以为我恨的是你吗不，我恨的是这个光之国——它让努力的人被埋没，让虚伪的人被拥戴，让最该得到公平的人，连死都死得不体面。” 凯恩的绿刃颤抖了一下，绿色的生命能量顺着刃口溢出，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光点：“我已经下令，蓝族的所有专利将永久公示，红族的战功簿重新审核，洛希的侦察兵和雷欧斯的残部，都会得到公正的抚恤。”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桀克的视线开始模糊，却死死盯着等离子火花塔的方向，那里的光芒正穿透云海，将三人的身影染成金色，“我弟弟的纪念碑……你真的建了” “在议会厅广场的最高处，”凯恩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上面刻着‘蓝族英雄伊米尔’，旁边还有你在边境救过的所有平民的名字。” 桀克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微弱的弧度，像冰雪初融的瞬间：“那小子……从小就想当英雄……”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核心的光芒骤然黯淡，“凯恩，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你说。” “别让光之国……再变成这样。”桀克的手指指向下方的废墟，那里有蓝族研发室的残骸，有红族训练场的焦土，还有绿族生命之藤枯萎的痕迹，“别让后来的孩子，再像我一样……” 他的话没能说完，身体突然向云海深处坠去。凯恩伸手去抓，却只捞到一片冰凉的空气。赛文的头镖瞬间飞出，像一道银色的闪电，精准地托住桀克的身体，将他送回凯恩面前。 桀克的眼睛已经半睁半闭，却在接触到凯恩掌心的瞬间，突然亮起一丝微光。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凯恩胸口的能量灯——那里曾是他们小时候比谁能量更旺盛的地方。 “小时候……你总说……要保护我……”桀克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原来……是真的……” 核心的光芒彻底熄灭的那一刻，桀克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顺着凯恩的掌心涌入绿刃。绿刃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在空中凝成一道绿色的流星，朝着议会厅广场的方向飞去——那里，伊米尔的纪念碑正沐浴在晨光中。 凯恩握着绿刃，站在云海边缘，久久没有动弹。赛文收起头镖，看着那些飘散的光点，突然明白了桀克最后的眼神——那里面有不甘，有怨恨，却还有一丝藏得极深的释然。 “他……解脱了吗”赛文轻声问。 凯恩没有回答，只是将绿刃举向天空。绿色的光芒与等离子火花塔的金光交织，在光之国的上空绘出一道巨大的彩虹。下方，幸存的奥特曼们望着彩虹，有人欢呼，有人落泪，更多的人沉默着，仿佛在为这场漫长的内战，为这个走到生命尽头的红色身影，做最后的告别。 后来，光之国的人们常常会在议会厅广场看到奇怪的景象：伊米尔纪念碑的顶端，总有一道绿色的光带萦绕，每当有人来献花，光带就会变得格外明亮。银族的老工匠说，那是桀克的能量残魂在守护弟弟；绿族的长老则说，那是凯恩用生命能量编织的羁绊，提醒着所有人——仇恨会终结，但记忆与教训，永远不该被遗忘。 凯恩站在等离子火花塔的顶端，看着广场上的光带，掌心的绿刃还残留着桀克最后的温度。他知道，生命的尽头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开始——对桀克是这样，对光之国，也是这样。 战争留下的伤疤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只要等离子火花还在燃烧，只要还有人记得这场用兄弟血换来的教训，光之国就会在废墟上，长出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