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逛街巷 剑讯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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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欣搬进太医院东侧的宅院后，每天清晨都会比院子里的海棠树先醒。她习惯在辰时初刻出门，肩上挎着母亲绣的灵草纹样布包，里面装着清心草、灵水囊，还有那柄藏在锦盒里的寻仙剑 —— 自从在太医院医书库发现《灵仙录》的线索后，这柄神剑就像有了感应，偶尔会发出微弱的蓝光，却总在她想细辨方向时骤然中断，像故意藏起来的谜题，引着她在京城的街巷里不断寻找。 深秋的京城，清晨总裹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文欣从宅院出发，沿着太医院东侧的青石板路慢慢走，路边的早点摊已经支起了蒸笼，白色的热气裹着包子、油条的香气飘出来，引得路过的孩童拽着大人的衣角不肯走。她会在常去的那家 “李记早点铺” 停下，买两个热腾腾的灵草包子 —— 掌柜的知道她懂灵草医术，偶尔还会托她帮忙辨认自家后院种的草药，久而久之，倒成了熟络的朋友。 “文姑娘，今天还去逛街巷啊” 李掌柜一边递过包子，一边笑着问，“前两天跟你说的那株‘雾灵草’，多亏你指点，浇了灵泉水后真的活过来了！等过几天长好了，我给你送些过去，泡茶喝能清心明目。” “谢谢李掌柜，” 文欣接过包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油纸，心里暖暖的，“我再找找看，说不定今天就能有线索。您要是再遇到不懂的草药，随时去宅院找我，我爹现在在太医院当院判，家里也备着不少灵草。” 告别李掌柜，文欣继续往前走。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街边的槐树洒下来，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沿着东市的街巷慢慢逛，这里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绸缎庄、首饰铺、书斋、药庐挨挨挤挤，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算盘珠子声混在一起，像一首鲜活的市井乐曲。 文欣的目光仔细扫过每一家店铺的招牌，偶尔会走进书斋或药庐，问问掌柜有没有听过擅长灵草医术或仙力治疗的仙人。大多数时候，掌柜们只会笑着摇头，说些 “仙人哪能轻易见着” 的话；偶尔也有老人会提起几句模糊的传说，说几十年前曾在西郊见过白发仙人施法治病，却没人能说清具体位置。 “要是神剑能给个准信就好了，” 文欣咬了口灵草包子，心里轻轻叹气。她伸手摸了摸布包里的锦盒，里面的寻仙剑安静得像块普通的铁，没有丝毫动静。昨天傍晚在西市逛时，神剑曾突然发出过一阵蓝光，光芒顺着锦盒缝隙漏出来，映得她指尖发蓝，可她刚停下脚步想细辨方向，蓝光就消失了，只留下指尖淡淡的暖意，像个调皮的玩笑。 走到东市尽头的 “翰墨斋” 时，文欣习惯性地走了进去。掌柜的是位白发老先生，之前帮她找过关于上古仙人的古籍，看到她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文姑娘，今天又来寻书上次你要的《仙踪补录》我找到了，里面提到京城东南的‘栖霞巷’，说百年前曾有仙人在那里开过药庐，你要不要看看” “真的” 文欣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柜台前。老先生递过来一本泛黄的线装书，书页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上面用小楷写着：“栖霞巷有药庐，曰‘清心堂’，主人善用灵草治仙魔伤，貌若中年，常着青衫，后不知所踪。” “栖霞巷……” 文欣轻声呢喃，将书小心地捧在手里，“我之前逛过东南的街巷，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那巷子偏僻，几十年前一场大火后就没落了，现在只剩几间破旧的宅院，” 老先生叹了口气，“你要是想去，可得多留意，那里现在少有人去，还常有些乞丐和流浪的修士落脚，不太安全。” “谢谢您，我会小心的，” 文欣连忙道谢，又买了几本关于京城街巷历史的小册子，“这些书我都要了，您帮我包起来，我明天再来给您送灵草，之前说的能治眼疾的‘明心草’，我娘已经种出来了。” 离开翰墨斋，文欣抱着书，快步向东南方向走去。她按照小册子上的记载，在拐过三条热闹的街巷后，终于看到了 “栖霞巷” 的门牌 —— 木质的门牌已经发黑，上面的 “栖霞巷” 三个字模糊不清，巷口堆满了杂物，里面静悄悄的，与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 巷子里的房屋大多破旧不堪，有的屋顶塌了一半，有的门窗破损，只有零星几间宅院还有人居住，门口挂着晾晒的衣物。文欣沿着巷子慢慢走，脚下的青石板路坑坑洼洼，偶尔能看到墙角长出的杂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她按照《仙踪补录》的记载，在巷子深处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宅院 —— 院墙塌了一半，门口的石狮子断了一只耳朵，匾额上的 “清心堂” 三个字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显然就是当年仙人开的药庐。文欣推开虚掩的木门，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只有一间正房还勉强完好，窗户纸破了几个洞，能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椅子。 “有人吗” 文欣轻声喊道，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却没有得到回应。她走进正房，指尖拂过木桌表面的灰尘，突然，布包里的寻仙剑发出了一阵微弱的蓝光，比之前在西市时更亮了一些，却依旧短暂，几秒钟后就消失了。 “这里果然有仙人的气息！” 文欣心里一喜，连忙仔细检查房间 —— 她在木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泛黄的医案，上面记录着几例用灵草治疗仙魔伤的病例，字迹苍劲有力，与《灵仙录》里记载的仙人医术风格相似；在墙角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空的灵草罐，罐底还残留着一点干枯的灵草，正是《灵仙录》里提到的 “净化草”，能净化浓郁的魔气。 可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他线索。文欣拿着医案和灵草罐，心里既兴奋又遗憾 —— 兴奋的是终于找到了仙人曾在此居住的证据，遗憾的是还是不知道仙人现在的下落。她将医案和灵草罐小心地放进布包，心里暗暗决定，明天再来这里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线索。 离开栖霞巷时，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变得炽热起来，文欣沿着街边的树荫慢慢走，路过一家卖糖葫芦的小摊时，看到几个孩童围着摊主，叽叽喳喳地讨价还价，脸上满是天真的笑容。她想起在灵雾山时，和文轩一起上山摘野果的日子，心里泛起一阵温暖，之前的遗憾也消散了一些。 下午，文欣去了西市。这里比东市更热闹，不仅有商铺，还有杂耍、说书的摊位，吸引了很多百姓围观。她在一家药庐前停下，掌柜的是位中年妇人，听说她在找仙人，笑着说：“姑娘，我倒是听说过，上个月在北郊的‘望仙台’，有百姓看到过两位白发仙人，说他们在台上打坐，身边有灵光环绕，等百姓想靠近时，仙人就不见了。” “望仙台” 文欣连忙追问，“您知道具体位置吗” “就在北郊的山上，离京城不算远，不过山路难走，还有野兽出没，姑娘要是想去，可得多带些人，” 妇人叮嘱道，“而且听说望仙台常年有雾，就算白天去，也得小心迷路。” 文欣谢过妇人，心里满是期待。她决定明天一早去望仙台看看，说不定能遇到仙人。可就在她准备离开西市时，布包里的寻仙剑又发出了一阵蓝光，这次的光芒比在清心堂时更亮，却依旧短暂，而且方向混乱，让她无法确定仙人到底在哪个方向 —— 像是同时有好几处地方传来感应，又像是仙人在故意移动，不让她找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欣皱起眉头，握紧布包里的锦盒，“为什么每次快要找到线索时，讯号就会中断难道仙人在故意躲着我还是有其他人在干扰神剑的感应” 她想起父亲之前说的话，二郎神在京城势力庞大，说不定知道她在寻找仙人，故意用法术干扰神剑的感应，不让她找到仙人，破坏她的计划。这个念头让文欣心里泛起一阵焦虑，她加快脚步向宅院走去，决定回去后和蓝咖、父亲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干扰神剑感应的原因。 回到宅院时，院子里飘着灵草的香气 —— 母亲正在院子里晾晒灵草，蓝咖则在帮父亲整理医书，文轩和张政坐在海棠树下讨论科举的事，一派温馨的景象。看到文欣回来，苏婉连忙放下手中的活，递过一杯温热的灵草茶：“欣儿，今天有没有收获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 文欣接过茶杯，将今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文渊听完后，皱起眉头：“干扰神剑感应的，很可能是二郎神的人。他知道仙人能帮我们对抗他，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我们找到仙人，用法术干扰神剑感应，是最直接的方法。” “那我们该怎么办” 文欣着急地问，“要是一直被干扰，我们永远也找不到仙人，更没办法对抗二郎神了。” 蓝咖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安抚：“别着急，我们可以想办法破解干扰。定龙珠能净化魔气和仙力，说不定也能破解二郎神的干扰法术。明天我们一起去望仙台，我用定龙珠帮你护住神剑，看看能不能让感应更清晰。而且张太医说过，太医院有一件上古法器‘清心镜’，能照出隐藏的气息，我们可以借来用用，说不定能找到干扰的来源。” 张政也点头，语气里满是坚定：“我明天也跟你们一起去！我在灵雾山跟着三位仙人学过追踪术，就算望仙台山路难走，我也能找到路，还能帮你们留意周围的动静，防止二郎神的人偷袭。” 文轩则笑着说：“我明天帮爹整理完灵草就去找你们，要是你们在望仙台有发现，我就立刻回太医院借清心镜，我们分工合作，一定能找到仙人的线索！” 看着身边伙伴们的支持，文欣心里的焦虑渐渐消散。她知道，虽然二郎神的干扰给寻找仙人增加了难度，但只要有家人和伙伴们在身边，有定龙珠和清心镜的帮助，就一定能克服困难，找到仙人，完成灵族的使命。 晚饭时，母亲做了文欣爱吃的灵草炖鸡，还煮了能安神的灵草粥。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月光洒在身上，带着温暖的气息。文欣喝着灵草粥，看着身边的家人和伙伴，心里满是安定 —— 她想起今天在街巷里看到的热闹市井，想起孩童们天真的笑容，想起李掌柜、翰墨斋老先生、西市药庐妇人的帮助，这些温暖的瞬间，像一道道光，照亮了她寻找仙人的路，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守护人间和平的决心。 第二天一早，文欣就和蓝咖、张政出发去望仙台。蓝咖带着定龙珠，张政背着装满灵草和符纸的背包，文欣则将寻仙剑贴身放着，三人沿着北郊的山路慢慢走。山路果然难走，布满了碎石和杂草，偶尔还能看到野兽的脚印，张政走在最前面，用刀砍断挡路的荆棘，为两人开辟道路。 走到半山腰时，雾气渐渐浓了起来，能见度不足丈许，连阳光都难以穿透。蓝咖立刻拿出定龙珠，珠子泛着淡淡的金光，驱散了周围的雾气，也在三人周身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这里的雾气不对劲，” 蓝咖语气里满是警惕，“带着一丝微弱的仙力，很可能是二郎神的人故意布下的，想让我们迷路。” 张政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张 “寻路符”，捏碎后，符纸化作一道金光，指引着前方的道路：“这是三位仙人给的寻路符，能找到正确的方向，不会被雾气迷惑。我们跟着金光走，很快就能到望仙台。” 三人跟着金光继续走，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望仙台 —— 这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位于山顶的悬崖边，周围长满了杂草，雾气比山腰更浓，能见度只有几尺。文欣站在望仙台上，拿出寻仙剑，蓝咖立刻用定龙珠的金光护住神剑，很快，神剑发出了一阵强烈的蓝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而且持续的时间更长，光芒指向悬崖下方的山谷。 “仙人在山谷里！” 文欣兴奋地喊道，“神剑的感应很清晰，仙人就在下面！” 蓝咖和张政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三人沿着悬崖边的小路慢慢向下走。山谷里长满了灵草，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灵草香气，雾气也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斑。 走到山谷深处，三人看到了一间简陋的木屋 —— 木屋周围种满了灵草，门口挂着晾晒的草药，一位白发老人正坐在木屋前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在整理灵草，两人周身都环绕着淡淡的仙力，正是文欣要找的另外两位仙人！ “终于找到你们了！” 文欣激动地跑过去，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们找了你们好久，二郎神的人一直在干扰我们的线索，还好今天有定龙珠帮忙，终于见到你们了！” 白发老人抬起头，看着文欣，眼神里满是温和：“孩子，辛苦你了。我们早就感应到你的到来，也知道二郎神在干扰你，之所以没主动联系你，是想考验你的决心。现在看来，你不仅有决心，还有伙伴们的支持，确实有能力和我们一起对抗二郎神。” 中年男子也笑着点头：“我们在山谷里隐居，就是为了躲避二郎神的追查，同时研究对抗他的法术。现在你们来了，我们终于可以联手，揭穿二郎神的阴谋，守护人间的和平了！” 文欣看着两位仙人，又看了看身边的蓝咖和张政，心里满是激动与坚定。她知道，找到仙人，只是对抗二郎神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挑战在等着他们。可她更知道，只要有家人和伙伴们的支持，有两位仙人的帮助，有定龙珠和寻仙剑的助力，就一定能战胜二郎神，守护好人间的和平，守护好自己珍视的一切。 而在京城的太医院，文渊正和张太医一起，准备去借清心镜；苏婉和文轩则在院子里整理灵草，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京城的街巷依旧热闹，百姓们过着平静的生活，他们不知道，一场围绕着正义与和平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而那些为了守护这份和平的人，正在用自己的勇气和信念，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