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科学尽头是玄学？不，是我的烧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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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吹散了工地上的硝烟味，却吹不散现场那股诡异的安静。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工，手里还端着造价昂贵的高斯步枪和电磁网发射器，但此刻，他们的目光都呆滞地聚焦在那辆破旧的后勤面包车旁。 就在几秒钟前，那个被他们视作“不可战胜”的b级尸魔，被一个看仓库的“保安”，用一根烧火棍给“物理超度”了。 而且是一击必杀，连渣都没剩。 “咳咳……” 一阵尴尬的咳嗽声打破了死寂。 张道初将那截乌黑发亮的雷击木重新揣回怀里（其实是贴身放好，让黄二爷继续温养），然后一脸人畜无害地看向不远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王博士，别发呆啊。” 张道初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脸色惨白的王凯面前，笑嘻嘻地说道： “刚才您在仓库教导我的话，我正如雷贯耳呢。您说这木头是‘内部碳化的垃圾’，是‘失去灵性的废料’……啧啧啧，现在看来，这垃圾用来敲僵尸的脑壳，比你们那些几百万研发经费搞出来的滋水枪，好像要好用那么一点点” 这一番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王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你……你这是运气！那是……那是量子纠缠产生的瞬间高能反应！是不科学的！” “对对对，运气，都是运气。” 张道初敷衍地点点头，随即脸色一冷，凑到王凯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不过王博士，下次再有好东西想当垃圾扔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毕竟……我看你不仅眼瞎，脑子也不太好使。” “你！”王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道初想骂人，但看着那地上还在冒烟的尸魔残骸，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他知道，今天这个脸，他是丢大了。 不仅是在后勤部面前丢脸，更是在整个行动组面前颜面扫地！ “够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林婉踩着战术靴，跨过警戒线走了过来。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深深地看了张道初一眼，眼神中早已没了面试时的那份居高临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怪物的眼神。 “张道初，第九仓库管理员。” 林婉念了一遍他的职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把你放在后勤部，确实是屈才了。” “别介啊领导！” 张道初立刻换上一副受惊的表情，连连摆手，“我觉得仓库挺好的！人少、事少、离家……咳咳，总之我就爱看大门，千万别给我升职，我这人懒，受不了特工那种风吹日晒的苦。” 林婉愣了一下。 别的员工立了这么大功，巴不得立刻申请调入核心行动组，这小子倒好，赖在仓库不走了 那是当然。 张道初又不傻。那仓库里几千件被封印的宝贝等着黄二爷去“宠幸”，那可是他的私人练级场，傻子才换岗！ “行，既然你喜欢看仓库，那就好好看。” 林婉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转身对现场指挥官下令：“收队！把现场清理干净，今天的战斗报告……如实写。把张管理员的‘一棍之威’，重点标注。” 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准备钻进破面包车的张道初，轻声补了一句： “还有，这个月的奖金，给他翻三倍。理由是……特殊技术人才补贴。” …… 半小时后。 那辆印着“749局后勤”的面包车，哼哧哼哧地开回了地下车库。 刚关上仓库那扇厚重的铁门，原本一脸淡定的张道初瞬间垮了下来，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行了……老头子，你这一口吸得太猛了，我腰子都要炸了。” 张道初捂着后腰，一脸虚脱。 刚才那一击看似轻松，实际上是“请神上身”的爆发技。黄二爷借他的手引动天雷，对身体的负荷极大。 “嘿嘿嘿……这就虚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 脚下的影子一阵蠕动，随后，一只只有巴掌大小、通体金黄、眉心有一撮白毛的黄鼠狼，从影子里钻了出来。它像人一样盘腿坐在地上，两只前爪还捧着那截雷击木，一脸陶醉地嗅着。 这就是黄二爷的本相。 “少废话，刚才那个尸魔的妖丹呢咱们可是五五分账的！”张道初没好气地伸出手。 “嗝” 黄二爷打了个饱嗝，吐出一口黑色的浊气，“那玩意儿太脏，杂质多，我已经帮你炼化了。妖力我收了七成，剩下三成纯净的精气，全补给你了。” 话音刚落。 张道初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天灵盖直冲双眼。 原本酸涩的眼睛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世界变了。 嗡！ 即使是在这昏暗的地下仓库里，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当他看向远处那些玻璃柜时，原本平平无奇的古董，此刻在他眼里却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晕。 那把断梳子冒着森森黑气（阴气）。 那个红绣鞋散发着血光（煞气）。 而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玉佩，竟然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晕（灵气）！ “这是……”张道初震惊地捂住眼睛。 “阴阳眼，初级版。” 黄二爷舔了舔爪子，有些嫌弃地说道，“那红毛僵虽然是个废物，但毕竟吃了十几个人，尸气重。帮你开了这双眼，以后再去‘淘宝’，就不用我每次都提醒你了。” 张道初大喜过望。 这可是实打实的神技啊！有了这双眼，以后去古玩市场捡漏，或者看谁身上有没有脏东西，那不是一就在看吗 “不过……” 黄二爷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脸，那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变得格外阴沉。 “小初子，刚才吃那尸魔的时候，我尝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味道。” “什么味道”张道初一愣。 “那尸魔的怨气里，夹杂着一股很特殊的‘香灰味’。” 黄二爷站起身，小爪子指了指天花板，也就是盛世华庭工地的方向。 “那东西不是天然形成的。它是被人用阵法……像养猪一样，硬生生‘催熟’的。” “有人在拿那个工地当‘养尸地’。而且……这种养尸的手法，很像你们张家老对头——‘赶尸一脉’的手笔。” 张道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在手指间狠狠地碾碎。 “赶尸人在市中心养尸” 张道初抬头看向虚空，眼底的金芒一闪而逝，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石头： “看来，这749局的饭碗，也没那么好端啊。刚入职就碰上这种阴间局……” “不过，既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搞事，那就别怪道爷我……顺藤摸瓜，把你们的祖坟都给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