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慷慨的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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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漓整理了下思绪，回答落枫白先前提出的疑问： “海妖王之所以不愿从海里获取大量资源给辰荣军使用，类似于师父教过我的等价交换，从大海里获取多少终究是要还回去的，谁也不知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还回去，最终代价是不是能承受。 就好像，我本是海底种族，我向大海索取天经地义，因为我最终回归大海。若我索取的东西最终不是回归大海，我便要承受代价，超出我能承受的极限就会拖累受馈赠的人。 大海的暴怒能毁灭一切。师父，我解释得不是很好，您能听懂吗” “解释得很清楚，等价交换无处不在。” 落枫白不过是随口挤兑相柳一句，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落枫白回归正题：“既然航海路线海面之下不用担心，我们就只需要提防海盗。购买商船时需选择火炮强大的。” “海上嘛，有我在师父不用担心，小夭教过我用毒，简单的毒药配制我懂一些。” “沫漓，这就是十七门需要依靠你的地方之一。不过海上形势多变，我们还是要做周全准备。” “好嘞，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现在需要准备什么” “买粮草投喂九头妖。”落枫白没好气地说。 没几天青龙盛派人送信来说探查航海线路的商船已准备好，请落枫白和沫漓去看看还缺什么。 青龙部长期经营海运，装备各方面自然没得挑，船员水手个个高大彪悍，只是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 落枫白让青龙盛把所有人召集到一处，站在高处大声喊话： “此次探查路线得青龙部各位同行落某感激不尽，按理说你们归属青龙部我不该多事，但落某行事一向慷慨，既是冒险查探我的航线我便该有所表示，同行者出发前每人赠二百两白银，即刻兑现，你们今晚便可交与家人。” 两百两银子足够普通家庭七八年开销，底下众人面现激动，却也有无奈悲伤，有命挣没命花并非好事。 沫漓上前递给青龙盛个装满银票的木箱，落枫白对着青龙盛深深行了一礼：“冒昧之处敬请见谅，感谢青龙部的支持！” 青龙盛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出，愣了愣接过木箱，急忙还礼：“不敢，替大伙谢谢落公子！” 落枫白转回面向众人抱拳道：“亦感谢大伙的信任。除非遇上海上极端恶劣天气，落某保证大家都能平安归来，平安归来后每人再赠一百两！冒险出海这一趟你们都能拿满三百两银子！” 此话一出，船员水手们忍不住喝彩，必有过人之处才敢作此承诺，这位落公子气度不凡，行事磊落，看来平安归来的希望不小！平安归来就有十年开销！众人不由庆幸招募时勇敢报名。 青龙盛眼神闪亮，脸上笑意更甚，两撇小胡子都快翘到眉毛了：“这……这怎么好意思……让落公子破费了！” “恐怖传说在前，他们抱着必死的心敢跟我去九头海妖王的老巢便值这三百两。” 落枫白压低声音又加了句：“箱子里所备银票剩余部分感谢盛先生多番照拂。另外，下午有批货送到，要劳烦盛先生安排入舱。” 箱子里银票不少，绝对有富余，青龙盛笑得两只眼睛眯成条缝：“多谢落公子。是什么货物” “粮草，若真遇上九头海妖王，这些便是买路钱。” 青龙盛不愿相信九头海妖王这么好打发，疑惑问道：“这……也行得通” 落枫白笑容意味深长：“总要试试，他若不喜欢粮草，下次再送其他。青龙部若有兴趣，也可以试着和九头海妖王谈谈条件。” 青龙盛干笑两声：“不敢不敢，我会安排好一切，明早等落公子和沫漓姑娘过来便可出发。” “带足炮弹。” “海面上的事无需落公子担忧。” 翌日，商船迎着朝阳出海。船员水手包括厨娘得了出乎意料的丰厚赏银对落枫白和沫漓十分恭敬。照顾周到。 沫漓四处溜达一圈，船员水手笑脸相迎，这个塞几颗水果，那个递包松子糖，很快得了一堆零嘴，厨娘还追在身后问： “沫漓姑娘，中午想吃什么您师父喜欢什么口味” “师父不挑嘴，吃得不多，摆盘要精致，口味清淡些。” “你呢” 沫漓看看抱满怀的零嘴：“哎……我吃什么都行。” “给你烤牛肉串好不好” “好，多加辣。” 厨娘心满意足放过沫漓回厨房忙碌，沫漓找了个高台坐下边吃零嘴边把玩水晶球，身后传来道少年清朗的声音： “听盛叔叔说你是海妖” 沫漓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站在身后三尺处，头发半长，在脑后随意扎成一束显得有几分凌乱，皮肤黝黑身材健硕，浓眉大眼，笑起来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十分亮眼，穿着件船员身上常见的坎肩麻布长褂，皮绳松松系在腰间挂着把镶绿宝石的华丽匕首，裤腿挽到膝盖光着脚丫。 沫漓眼睛一亮：“你也是海妖” “嗯，我叫庭浩，要不要一起下海游玩” “我得先去和师父说一声。” “去吧，我在这等你。” 沫漓敲门而入，落枫白正在看书，只提醒了一句：“水晶球不可自愿交到别人手上。” “明白，水晶球只庇护自愿给的人，谁敢抢海妖王的东西必遭反噬。” “不可离商船太远。” “是。师父，我还给您带最漂亮珍珠。” 落枫白哑然失笑道：“不怕偿还不起等价交换的规则” 沫漓俏皮眨了眨眼说：“大海很慷慨的，不打破平衡的话，海妖带走几颗珍珠什么的并不在意。” “谁告诉你的这些道理” “海里的都懂。” “午饭前回来，下午背书习字帖。” “哦……” 落枫白皱眉看向沫漓，小海妖立马怂了：“是，师父！” 落枫白想的是严守为人师表的道德标准，除了沫漓不喜欢学的做生意，其它什么都该教，不说达到青丘公子的水准，至少得让沫漓有几样拿得出手的本事。 可自从在五神山脚下和小夭嚎哭一场，目睹涂山璟好话说尽的尴尬模样后，沫漓对落枫白不像以前那么敬畏了，经常找机会逃避功课，调皮耍赖。 落枫白不得不时常端起长辈的架子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