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囚笼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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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言炮灰那天,系统说只要走完剧情就能回家。 可我亲眼看见男主将白月光推下悬崖。 他擦着血轻笑:“知道太多的人,活不过三章。” 我连夜扛马车逃跑,却被他困在胭脂铺里。 “既然不想当见证者...”玉簪挑开我的衣带,“那就做共犯。” --- 脑子里的机械音第三个时辰嗡嗡作响时,苏晚晚正对着一盘冷透了的桂花糕,思考自己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 【警告:宿主偏离主线剧情,剩余存活时间:一个时辰。请即刻前往城南紫竹林,完成“目睹男主遇刺并施救”关键节点。】 苏晚晚捏着眉心,试图屏蔽这催命符。穿进这本叫《权倾天下》的古早虐文,成了里面活不过十章的炮灰庶女,任务是在男主萧绝落魄时雪中送炭,等他登顶后功成身退,被他一杯毒酒送走,美其名曰“消除污点”。然后她就能攒够积分,回家。 听起来很简单,按部就班演戏就行。 如果……她没有在一个时辰前,因为想抄近路去紫竹林而误入城西乱葬岗的话。 暮色四合,乌鸦啼叫得凄厉。她躲在半人高的荒草后,眼睁睁看着那道本该在紫竹林“遇刺”的颀长身影,如何用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干脆利落地捅进了他那位传说中“爱慕多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丞相之女林楚楚的心口。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疑。 林楚楚倒下去时,眼睛瞪得极大,美丽的脸上全是惊愕与不甘,死死攥着萧绝一片衣角。 萧绝缓缓抽出匕首,任由那鲜红的血溅上他如玉的脸颊。他甚至没去看地上迅速冷却的尸体,只是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雪白帕子,擦拭着匕首上的血痕。然后,他侧过头,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苏晚晚藏身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让人遍体生寒的弧度。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他声音很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随风飘过来,“通常……活不过三章。” 苏晚晚当时就软了腿,连滚爬爬逃回这间临时落脚的客栈,脑子里的系统就开始疯狂报警。 去紫竹林送死吗男主明显是个心狠手辣、杀人灭口不眨眼的主,自己这个意外撞破他真面目的炮灰,现在凑上去,是嫌死得不够快 可不去……系统倒计时结束,同样是死。 苏晚晚看着铜镜里那张苍白但难掩清丽的脸,一咬牙。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把!剧情让她去城南,她偏要往北跑!这见鬼的任务,谁爱做谁做去! 她一把扯过床头的包袱,将桌上那点可怜的碎银子扫进去,推开窗,瞅准楼下后院一辆装完货正准备离开的马车,心一横,直接跳了下去! “哎呦!”车夫被吓了一跳。 苏晚晚摔得七荤八素,也顾不上疼,爬起来就往车里钻,压低声线:“快!城北!价钱好说!” 马车晃晃悠悠启动,驶离客栈。苏晚晚缩在车厢角落,心脏怦怦直跳,听着车轮辘辘,仿佛每一声都在远离那个可怕的男主。一个时辰……只要撑过一个时辰,系统惩罚说不定就…… 【警告:严重偏离剧情!启动强制措施倒计时:十、九、八……】 苏晚晚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强制措施会是什么 “……三、二、一!” 预想中的剧痛或黑暗并没有来临。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发出一阵刺耳的、类似电流短路般的“滋啦”声,然后,彻底沉寂了。 周围只剩下马车行驶的声音,以及街市隐约传来的喧闹。 消失了 那个逼她走剧情、动不动就用死亡威胁她的系统……消失了 巨大的、不真切的狂喜淹没了他。自由了她不用再去走那该死的炮灰剧情,不用再去面对那个变态男主,可以在这个世界自由地……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对。 系统是因为她彻底脱离主线才失灵的。这意味着,她这个“炮灰”,已经彻底脱离了原定的命运轨道。而一个知晓男主最大秘密的、脱离轨道的炮灰,对男主萧绝而言,意味着什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她必须逃,逃得越远越好! “车夫,再快些!出城!”她掀开车帘催促。 马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姑娘,城北到了。”车夫的声音带着点古怪。 苏晚晚一愣,抬头看去。马车停在一间极为雅致的铺子前,朱漆大门,匾额上写着“凝香斋”三个字。这是一间胭脂水粉铺。周围环境清幽,根本不是预想中的城门口! “这不是城北门!这是哪里”她厉声问,心头警铃大作。 车夫跳下车,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平凡却带着精明的脸:“姑娘,这就是您要来的地方啊。”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后退一步,躬身对着铺子里面。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苏晚晚想也不想,就要跳车逃跑。 刚掀开车帘,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那人站在铺子门口,逆着光,身形挺拔,穿着月白色的锦袍,衣摆用银线绣着精致的暗纹。午后暖融的光线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却驱不散他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冷冽。 是萧绝。 他手里把玩着一支羊脂白玉簪,簪头雕成简单的云纹,温润剔透。他抬眼看向她,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唇角还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仿佛只是偶遇。 “苏姑娘,”他的声音温和,一如书中描写那个温润如玉的皇子,“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苏晚晚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从乱葬岗那个眼神,到客栈,再到这辆她自以为能逃出生天的马车……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像个跳梁小丑,自以为挣脱了牢笼,却不过是落在了猎人事先布好的另一张网里。 萧绝缓步走近,停在马车边,距离近得苏晚晚能闻到他身上清浅的、混合着某种冷香的墨味。他抬起手,那支冰凉的玉簪并未指向她的咽喉,而是轻轻落在了她的衣领处。 玉簪微凉的尖端挑开第一根衣带的结扣,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 他微微倾身,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含笑道: “既然不想当见证者……” 衣带松散,外衫微敞,一丝寒意贴上肌肤。 苏晚晚猛地一颤,瞳孔紧缩,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就做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