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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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着酸软的腰叹气，这冤家... 梁拉娣打开门栓时，看到的是同样满头白雪的林新成。 当相同的花束递到眼前，女焊工粗糙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 西跨院的煤炉哔剥作响，把两张脸红都映得更艳了些。 四合院东厢房，何雨水睫毛轻颤。 林新成掸去身上的雪粒子，笑意漫到眼角：还装睡床角的搪瓷缸里，去年除夕插的干花仍在吐着幽香。 他微微一笑，没有点破。 将一束鲜花搁在枕畔，花朵去除了尖刺，只为让何雨水清晨睁眼便能瞧见这份美好。 林新成俯身轻吻，正准备悄然离去。 何雨水急切地拽住他的衣袖。林哥哥，你冷吗让雨水生把火给你暖暖可好 好啊。 良久。 林新成踏出何家小院。 这簇火焰果真炽热，融化了沉积整夜的寒冰。 ...... 但凡有点常识都明白，烈焰遇寒冰，总要化作 。 林新成掠过年夜屋顶，朝自家疾行。 秦京茹、秦淮茹、娄晓娥早已安眠，正好为她们备礼。 途经一栋旧楼时，激烈的争执声刺破夜色。 这个时辰还有人家吵架 目光扫去，恰见个俏丽姑娘抹着泪冲出门。 咦 竟是于莉。 命运的轨迹已然偏移——上次阎家说亲前，林新成暗中点拨，让于莉摸清了阎家抠门秉性。 亲事自然告吹。 此后于莉始终独身。 其实林新成后来才明白，这姑娘本性并不凉薄。 剧中那些算计，多半是嫁入阎家后耳濡目染所致。 就如娄晓娥当年被聋老太评价近墨者黑，朝夕相处总会相互沾染。 此刻于莉奔至远处老树后蜷缩，躲避家人的找寻。 自阎家相亲失败，她便养成了暗访男方底细的习惯。 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偏生她又没个正经工作，终日在家操持家务，渐渐成了家人眼中钉。 挑拣至今，终成老大难。 暗处的林新成望着啜泣的于莉，远处于家人搜寻片刻后，父亲咒骂着折返。 树后的抽噎声陡然放大。 林新成：...... 虽不明就里，但这般 式的崩溃法...... 实在令人费解。 但若放任她哭嚎，自己行踪便要暴露。 轻功终究不是仙术，借力飞檐尚可，凭空消失却是不能。 麻烦！ 趁于母与于海棠转身之际。 黑影倏地闪至树后。 大掌封住即将爆发的哭声。 压低的声音带着威慑。 于莉霎时僵住。 这人是何时出现的 她慌忙点头如捣蒜。 于莉僵在原地不敢动，生怕激怒身后的人。我只是路过，你保持安静就没事。 林新成压低嗓音警告，于莉连连点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有东西硌着...... 什么东西林新成莫名其妙。能不能挪开于莉小声请求。 尚未婚配的她对此毫无概念。不行。林新成斩钉截铁，等人走了我就离开，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新成倒抽凉气，慌忙钳住她的手腕，别乱动！ 此刻于莉终于意识到异常，拼命挣扎：放开我！ 林新成急中生智将她箍得更紧，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绝不能让她看清自己的相貌。 回头的瞬间，一张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 院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于母和于海棠放弃了寻找。她们走了。林新成松口气，立刻改变策略。 既然被识破，只能另想办法封口。 片刻后，于莉攥着染红的毛巾，神情复杂地盯着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 他编造的故事很动听：多年前在锣鼓巷相亲时就对她一见钟情，今日偶遇怕被误会才出此下策。我信......于莉木然点头，忽然狠狠咬住他的手背。 这也太突然了！望着毛巾上的血迹，她彻底慌了神。别怕，我会负责。林新成郑重承诺。 夜风袭来，于莉抱着胳膊发抖：好冷...能去你家吗 先回去。林新成递过外套，过几天我去找你，任何麻烦都帮你解决。 于莉这时才如梦初醒：对了...你已经有妻子了。 于莉的脸颊发烫，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半推半就之间， 就这样沦陷了。 她突然回忆起当初去阎家相亲时，林新成曾提醒过她，后来她还特意打听了阎家的底细。 那时她觉得这个好心人挺不错的，长得高大英俊，便顺带问了问林新成的情况。 结果得知他早已结婚，年纪也比她大不少。 于莉当时没在意，毕竟林新成的容貌看起来和她差不多，显得格外年轻。 她还以为别人在骗她，也就没往心里去。 现在看他认真的表情，对方确实是有家室的人...... 于莉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握拳轻捶他的胸口，嗔怪道：“你这个坏蛋。” 其实她最初是拒绝的。 但林新成实在太过迷人。 所以......拒绝得不够坚定。 最后让他占了便宜。你、你是不是只想占完便宜就走，骗我的是不是” 于莉气鼓鼓地质问。胡说什么 既然我做了这些，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林新成知道于莉本性不错，只是当初没嫁进阎家前有些单纯。 这样的于莉，他愿意负责。 多年前是他的判断有误，忽略了环境对性格的影响。 现在想来，于莉其实挺好的。 只是今天的相遇方式......有些尴尬。 于莉咬着唇看他，心里忐忑不安。 明天是大年初一，林新成肯定不会来找她，她在锣鼓巷又没有亲戚，没法主动去找他。 万一...... 万一他翻脸不认账。 那过几天，她就直接找上门去。这个你拿着。” 林新成塞给她一些钱和粮票。 虽然初遇不太美好，但他愿意好好对待于莉，承担起责任。我不要这些，你觉得我是图这些吗” 于莉摇头推开。 她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一句承诺。冷吗” 林新成问。 于莉点点头。带你去暖和暖和。” ...... 不久后。 两人来到一座小桥下。 这里是林新成偶然发现的秘密地点——某个男人约会情人的地方。 桥洞下铺着厚厚的棉被，专门用来抵御寒风。你常来这儿！” 于莉顿时慌了，感觉自己太轻易相信他了。 他一定带过不少女人来这。别乱想，这是别人幽会的地方，我只是碰巧知道。” 林新成解释。所以......我是第一个被你带来的人” “对。” 于莉稍微安心了些。 如果是这样，倒也能接受。 至少她是林新成的第二个女人，不算太糟糕。进来吧， 咱们好好聊聊以后的事。” ...... 桥洞下的被窝里。 于莉听着林新成的计划，连连点头。 她没想到，他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林新成应下帮她解决工作和住处的问题。 于莉长期待业在家又没嫁人，作为长女成了父母管教于海棠的牺牲品。 除夕夜失业的父亲再次数落她不孝，她终于忍无可忍离家出走。那我岂不是...成了第三者于莉低声问道，这个身份让她更加羞愧。 但面对林新成的地位，她既不敢逼他离婚，也不敢要求名分。别瞎想，跟了我就是我媳妇，有没有名分都一样。林新成安慰道。 于莉有些恍惚，这种承诺听起来太不真实。不信林新成笑着反问。还来 嗯...... 直到夜深，林新成才背着腿脚不便的于莉往家走。以后就叫你莉莉吧 于莉红着脸掐了他一下，明明刚才就这么叫过好多次了。 我每天都会去看你，给你找工作，等你给我生个孩子。 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家。 这番承诺让于莉稍稍安心。 在这个工作难求的年代，能帮忙安排工作至少说明他会负责。明天能来看我吗她小声询问，心里还是忐忑。 不用勉强...想起林新成解释过外出要冒风险，她急忙改口。没事，到你家了。 哪间是你卧室 于莉指向一扇窗户，放我下来就好。 于莉连忙伸手拍拍林新成的肩膀：你还能站得住吗 恐怕不行了，林新成摇摇头，但要是我背你上去，咱们的关系就说不清了。 于莉看着他望向窗户的眼神，心里一惊：难道他想爬上去 我能自己走！她急忙说道，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林新成刚把她放下，于莉双腿一软险些跪倒。 他立刻又将她背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于莉慌了神。 绝不能让那个不称职的父亲发现她与林新成的关系，否则他一定会闹到林新成的单位去。 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她自己。简单，林新成轻松一笑，我带你飞上去。 话音刚落，他猛然发力跃起，脚尖轻点一楼窗沿，身形如燕般向上攀升。 两人在飘落的雪花中穿梭，一层层飞速上升。 于莉目瞪口呆。 这哪是什么轻功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绝世武功！ 转眼间，林新成已落在她卧室窗外。 屋内传来轻微的翻身声，他立即侧身闪避，单手抓住墙沿稳住身形。是我妹妹于海棠，她睡着了。于莉小声说。 林新成凝神倾听片刻，确认呼吸平稳后，再次腾挪至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