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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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厂领导们见这孩子满脸伤痕哭得凄惨，自然信了他被群殴的说辞。 结果骂人的孩子们倒了大霉，不仅挨家长毒打，还要赔林家土产。 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童年阴影。 林新成这套手段，没准是跟父亲学的——能哄走富家 的男人，总有些过人之处。 此刻秦淮茹正压低声音向他诉苦：新来的李厂长看人的眼神......她不安地绞着衣角。 林新成眯起眼睛：尽量别落单。 他要是敢动你，我拼着不进厂也要弄死他。这些天他频繁出入工厂，就是在等李副厂长与刘岚私会。 只要抓到把柄，立刻把照片寄给他那位背景深厚的夫人。 没有岳家撑腰，李副厂长什么都不是。 林新成盘算着还要搜集他受贿的证据，材料不够就继续挖，非得把这禽兽送进监狱不可。 旁人或许只敢对秦淮茹动心思，但没人真敢下手——谁不知道她身后站着条会咬人的恶狼 李副厂长的胆子大得惊人，只要找到机会，他就敢把女工骗进没人的小屋下手。 林新成可不管他有没有实际行动，这种人必须往死里整。 往后凡是遇到这种败类，见一个收拾一个。别怕，多和花姐她们待在一起。 要是李副厂长单独叫你，别理他，看到车间人少就赶紧往人多地方走。林新成低声叮嘱，秦淮茹连连点头。 那个李副厂长的眼神太吓人了，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她倒不怕工作受威胁，毕竟知道林新成在街道办有关系。 就怕姓李的仗着职权使坏。大不了我揍他一顿，让你扇他耳光，咱们不干就是了。林新成故意提高嗓门：谁敢打我媳妇主意，我就弄死谁！说着狠狠一掌劈开厚木板。 正好路过的李副厂长吓得直冒冷汗，转身就走。 原以为秦淮茹好欺负，没想到她背后站着这么个狠角色。 那掌力要是打在身上还得了还是去招惹刘岚吧，这家人惹不起。 林新成离开工厂后，来到正阳门和陈雪茹母子吃饭。 他一手抱着儿子白桦，一手搂着陈雪茹休息。 陈雪茹早就告诉孩子，林新成才是他亲生父亲，只是暂时还得姓侯。你陪儿子吧，我先走了。林新成起身告辞。 小家伙挥舞着小手送别爸爸。 白桦这个名字取自耐寒的白桦树，寓意坚韧不屈。 林新成给孩子取名向来简单，不是植物就是药材。 白桦这名字其实还不错，只要不联想到白桦树，单念出来还挺悦耳。 这是一个偷懒父亲给自己的心理安慰。 林新成今天又去钓鱼了，结果依然空手而归。 他左右看看没人，迅速从空间仓库取出一条大鱼扔到车后座。 抬头望望天，日头还高，这会儿带着鱼回大院也碰不上熟人，少了炫耀的机会。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折腾院里那些讨厌鬼，再拿着来的大鱼在他们面前显摆，看他们酸溜溜的样子。 可现在是下午，大伙儿都还没下班，回去也赶不上好时候。 但实在不想继续钓鱼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新成跨上自行车，突然灵光一闪——不如去正阳门街道办。 既能提前把账目核对完，又能顺便显摆一番。 骑车刚到街道办门口，就遇见了正要出门的梁拉娣，他不禁笑出了声。林哥来啦，快请进。梁拉娣热络地招呼着。 当初正是林新成给她介绍了这份工作，还亲自带她来报到。 这一举动让街道办的同事明白新人是有靠山的，避免了被欺负的麻烦。 为表感谢，梁拉娣后来专门请他和梁医生吃了顿饭。我来对账，你把手里活儿放放，过来帮忙。林新成说。好的，马上来。梁拉娣立刻应道。 在原本的故事里，梁拉娣为养活一大家子疲于奔命。 如今在林新成帮助下，她的人生轨迹完全改变，不仅避开了原定的姻缘，还成了一名会计。 虽然起初一窍不通，但有精于此道的林新成悉心指导。 去年为了教学，林新成频繁往街道办跑。 为掩饰胃病好转的事实，他硬是练出精湛演技，每次都装出抱病工作的模样。 李主任心疼地劝他保重身体，却被他义正辞严地回绝：我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但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培养 。 等我撑不住时，也好有人顶上岗位。 李主任，就让我尽点绵薄之力吧。 街道办的老会计们都不屑向他请教，唯独新来的梁拉娣愿意学习。 这正中林新成下怀——借着独处时光，他能更好地了解这个姑娘。 毕竟近水楼台，机会难得。 林新成帮梁拉娣安排工作，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搭上自己的人情。 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走进李主任特意为他准备的办公室，林新成刚坐下，梁拉娣就麻利地给他沏茶。 她对林新成的口味了如指掌，不论是喜欢的茶叶还是常点的菜式。把账本放这儿，你也跟着学学。林新成说着接过茶盏。 梁拉娣连忙将账本摊开在桌上，认真地点点头。 林新成一边翻阅账本，用仓库空间里的电脑快速核对着数字，一边指着条目给梁拉娣讲解。 这些年在街道办跟老会计们打交道，他早把看家本领都记在了电脑里。 即便不动用外挂，他的算账功夫也丝毫不输那些老师傅。原来要这样算啊......梁拉娣若有所悟地点头，见林新成茶杯见底，又赶忙续上。 她望着这个挺拔俊朗的男人，眼里满是钦佩——不仅精通财务核算，还听他说过自己是钳工好手。 要说心里话，梁拉娣对这位既是恩人又是老师的男人，确实存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此处是都明白了吗林新成突然转头问道，装作不经意地往前倾了倾身子。 正专心看账本的梁拉娣没注意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只觉得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梁拉娣心里有所顾忌，始终与林新成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林新成故意向前探身，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脸颊，距离倏然拉近。 年轻的梁拉娣顿时乱了方寸，脸颊烧得通红。 空荡的屋里只剩他们二人，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她红着脸点头，声音细若蚊呐：会、会了...... 会什么了林新成含着笑意的目光让她心慌，那眼神分明在说：我知道你在偷看我。 梁拉娣原本记得他教的内容，此刻大脑却一片空白。 账本上的数字和林新成的脸在眼前交错，方才的教导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生病还来教你，你就这么敷衍我林新成玩笑般的责备更让她内疚。 虽然知道他常爱打趣，但想到他是忍着胃痛坚持教学，梁拉娣揪着衣角低声道：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这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从不让旁人占便宜，却在林新成面前屡屡破例。 厂里传闻他已婚的消息像根刺扎在心里，可每次见到他，那些自我告诫又会在怦然心动中土崩瓦解。明天要送秦京茹回村。林新成摇头。 为了让秦家亲戚将来住进四合院，他定期送借住的秦京茹回乡探亲。那...我正好也想家了。梁拉娣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出奇，梁家村离秦家村不远，明天我们一起走吧 林新成点头应允，梁拉娣匆匆前去向李主任告假。 尽管身处艰苦岁月，物质匮乏、生活艰辛，他却觉得这个时代的可贵之处在于人心纯净——除了少数恶劣之徒，绝大多数人都保持着质朴的本性。 他专注翻阅账册，迅速标记出问题所在，偶尔啜饮一口茶水。 不多时，已完成全部核对工作，便停笔小憩。 梁拉娣兴冲冲归来，李主任批准了她三日假期，允许她提前离岗收拾行装，以便次日返乡与亲人团聚。 听闻喜讯，林新成含笑颔首。 这真是个困顿却纯粹的年岁。 从前他最钟爱那本《逆流纯真年代》，虽则主人公并非全然纯良......他确实眷恋这般艰难而真挚的岁月。 抛开后世的纷杂思绪，时代洪流奔涌向前，他不过是沧海一粟。 无力改变历史轨迹，更无法抗衡时代浪潮，唯愿守护自家安宁——让生活稍显顺遂，为子孙积攒些许根基，使他们免受欺凌足矣。 至于善举或惩戒宵小，量力而行便是。 休整过后，与梁拉娣闲谈结束，林新成离开街道办前往工厂接妻子。 李主任伫立门前目送自行车远去的背影，感叹道：林新成确是栋梁，只是胃疾拖累，否则早该正式入职了。说罢摇头叹息。 傍晚时分，林新成载着秦淮茹返回四合院。 穿过后院回廊时，敏锐的耳力从脚步节奏辨出来者——傻柱正凑近赵素华窃窃私语。 他讥诮一笑径直离去，这事无需插手：贾东旭随后踏入中院，见状顿时色变。 谁人不晓傻柱素有魏武遗风林新成回首瞥见贾东旭迟来的醒悟，不禁莞尔——自新婚夜起，这位的帽子便戴稳了。 回到后院家中，林新成操刀料理鲜鱼，秦淮茹清洗菜蔬。 他嘱咐道：去叫晓娥带着干儿女过来吃鱼。秦淮茹应声前往许家邀约，恰逢许母照料完许大茂离去。 暮色渐深，林家灶火正旺。 秦京茹在一旁帮林新成递着调料，林新成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秦淮茹则配合着切菜备料。 娄晓娥抱着孩子坐在外间，时不时往厨房方向张望。 这段日子娄晓娥没少跟林新成学做饭，虽然掌握了基本技巧，但始终做不出可口的味道。 她做的饭菜勉强能填饱肚子，却总是差强人意。 相比之下，林新成的手艺简直令人惊艳，以至于娄晓娥常常带着孩子过来蹭饭。淮茹，把炖鱼端上桌吧。林新成揭开锅盖，浓郁的鱼香顿时弥漫开来。 秦淮茹和秦京茹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连外间的娄晓娥也闻香而来。我男人做饭就是厉害。娄晓娥暗自欢喜地想着。 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白芨和冬青两个小家伙围着桌子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