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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后谈话中，林新成坦诚回答了大领导的问题，唯独略过了个人感情方面的事。 临别时，他抱着几本书坐进陈秘书的车，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陈秘书透过后视镜打量着这位特别的年轻人——才华横溢却不骄不躁，工人出身却如此沉稳老练，实在令人叹服。不直接回家吗陈秘书问道。给爱人带些好吃的。林新成笑着回答，在指定地点下车后直奔菜市场。 虽然肉类紧缺，但他还是精心挑选了时令蔬菜。 回到锣鼓巷四合院时，三大爷刚要搭话，林新成已经提着菜篮子快步走向中院。这小子！三大爷气得直跺脚，从来占不到他半点便宜！ 阎家兄妹连忙为林新成辩解：林哥这些年接济了多少人，自家都快变卖家当了，您就别总惦记他那点东西了。 三大爷气得直瞪眼，自家孩子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 这些年林新成给聋老太太送吃的，哪回不是有原因的三大爷早琢磨透了——每次聋老太太帮林新成出头，不是替他骂街，就是砸对头家玻璃。 前脚三大爷还在院里生闷气，后脚林新成已经晃悠到了中院。 没见着傻柱人影，倒是何雨水站在屋门口。 小姑娘眼睛一亮，小跑着迎上来：“哥！” 这场景院里人早看惯了。 自打何雨水会走路起，只要傻柱忘了管她饭，林新成就找个由头让她帮忙，再领回家吃饭。 这些年下来，连邻居被问“何雨水哥哥是谁” ，脱口而出的都是“林新成” 仨字。买了点青菜，家里没好菜可别嫌弃。” 林新成晃了晃手里的网兜。 何雨水抢过袋子笑嘻嘻道：“我给哥做饭去！我屋还有白面呢——” 话音未落就往回跑，辫子甩得老高。这丫头……” 林新成摇头。 何雨水总这样，明知他不缺粮，可但凡兜里有俩枣，非得往他这儿塞。 墙角纳鞋底的两个妇人挤眼睛：“往后何雨水出嫁，彩礼该给林新成吧亲哥怕是靠边站喽！” 后院屋里静悄悄的，秦淮茹不在家。 林新成支开何雨水去厨房，麻利地从空间挪出猪肉白菜填满橱柜。 刚坐下翻书，何雨水就挨过来安 着，乖得像只等投喂的猫。冉老师那边……我傻哥又搞砸了。” 她突然开口，手指绞着衣角。 林新成合上书：“详细说说” 傻柱的命运 雨水急匆匆跑来找林新成，眼眶红红的：林大哥，我傻哥的事黄了！ 林新成放下手中的茶缸，一把拉过她的手腕轻轻揉捏：别着急，慢慢说。 我之前借着接孩子的机会认识了冉老师，特意带她回家让我傻哥见了几面。雨水抽抽搭搭地说。 林新成顿时明白了。 这丫头一不小心把傻柱和冉秋叶的好事给搅黄了。大院里有人捣乱他随口问道。 雨水咬着嘴唇点点头。你啊，就不该带冉老师回家。林新成叹了口气，就算瞒着大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傻柱对人家有意思。 只要随便谁多句嘴把他那些破事抖出来，这事儿准完。 雨水急忙问：就没办法挽回了吗 林新成摊开手。 现在冉老师对傻柱的印象怕是跌倒谷底了，这傻柱子啊，天生就是娶寡妇的命。再想想办法嘛...雨水拉着他的袖子。 过了片刻，雨水从厨房漱口回来。 林新成慢悠悠道：要不让你傻哥降低点要求就他那名声，女方知道准跑。 除非他能一直瞒到领证... 雨水垂头丧气地走了。 这时秦寡妇回来，冷冷扫了眼远去的背影，拽着林新成就往屋里走。 傍晚，林新成端着茶缸在中院溜达，跟街坊们寒暄。 远远看见傻柱提着网兜饭盒晃晃悠悠回来，他不由笑了——今儿家里的肉菜又有着落了。 按照约定，傻柱每拖欠一次，就得用更多饭盒来抵债。 这光棍打得越久，欠的债就越滚越多...... 事情出人意料地反转了，傻柱不用再被秦淮茹缠着吸血，也不再整天围着她转，结果却被别人占了便宜。 不过林新成可不喜欢有个大男人总在自己跟前晃悠。林哥，快进屋，今儿这饭盒里可都是好东西，咱哥俩好好喝两盅。傻柱满脸堆笑地招呼，说是吃饭喝酒，其实是想让林新成帮他参谋终身大事。哟，伙食不错啊。林新成瞥见三个饭盒，笑着点点头。 果然傻柱就算没去大领导家，照样能弄来不少好食材。走，带您尝尝鲜。傻柱刚伸手要引路，何雨水一把夺过网兜，扭头就往后院跑：我给嫂子送去。 林新成冲傻柱咧嘴一笑，转身跟着走了。 傻柱在原地直跺脚：何雨水！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发什么呆，拿酒来！林新成回头一嗓子，傻柱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掏钥匙开门取酒——他还当和往常一样，东西被抢走就没自己份了。 不一会儿，林家屋里飘着饭菜香。 林新成夹起鱼块就酒，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诶我碗筷呢傻柱突然发现桌上根本没自己的家伙什。 合着他带的酒菜，自己倒不能动筷子 雨水，给你哥拿副碗筷，没眼力见的。傻柱嚷嚷着。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到底谁没眼力见小时候经常被哥哥遗忘的委屈涌上心头，可善良的她现在还在为傻柱张罗相亲。傻哥，你来就是跟林哥学本事的，省得以后打光棍断了何家香火。何雨水边说边摆弄筷子。 傻柱听着妹妹喊外人比叫自己还亲热，心里直冒酸水。雨水，这么对亲哥不合适吧林新成抿着酒，朝柜子努努嘴。 何雨水立刻会意，起身去取餐具。得，妹妹终究比不上兄弟贴心。傻柱拍着大腿发牢 。 林新成摇头暗笑：明明是他自个儿不会做人。 何雨水回来时，往傻柱面前摆了个小碗和几根短筷。这是冬青小时候用的，现在他不用了，你将就使吧。林新成憋着笑解释。 傻柱愣神的功夫，顺手抄起张纸擤鼻涕。呀！那是小用用擦过鼻涕的纸！秦淮茹突然出声。 傻柱举着纸巾僵在原地，脸都绿了。 林新成听傻柱讲述追求冉老师的经历，忍不住笑了。 这事儿还真不怨何雨水，纯粹是傻柱自己搞砸的。 前几天阎家老大笑话傻柱打光棍，傻柱一激动就炫耀说：嘿，我肯定比你先结婚！这话恰好被三大爷听见了。 三大爷动了坏心思，故意安排个孩子把傻柱那些糗事不小心传到冉老师耳朵里。 冉老师当场就变了脸色。现在什么情况冉老师还理你吗林新成问道。理什么理啊！阎家那小子天天往学校跑，围着冉老师转悠。傻柱气得直咬牙。 他和三大爷本来没仇，现在却恨不得再把三大爷的车轱辘给卸了。 林新成给他支了几招：这些主意也就出出气，想挽回冉老师是没戏了。 快帮我想想办法，我就想赶紧脱单！傻柱急得直搓手。怪谁呢还不是你管不住那张破嘴。林新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要我说啊，你先改改这毛病。 多跟院里大妈们走动，让人给你介绍对象。 还有——别总想着攀高枝。 何雨水也插话：隔壁王妮儿多好啊，人家不嫌弃你。 傻柱却撇着嘴不搭腔。 自从秦淮茹、娄晓娥搬来大院，他眼光就高了，总觉得能找个那样的漂亮媳妇。哎对了，要不把秦京茹介绍给我傻柱突然来了精神。 林新成把筷子一撂：想什么呢京茹从小就烦你，再说你俩差多少岁 见林新成握起拳头，傻柱缩了缩脖子。 何雨水也推他一把：哥你疯啦京茹能看上你才怪！ 傻柱憋不出话来，心里明镜似的，这妹妹见了林新成比亲哥还亲。雨水提到的那位王姑娘我熟，改天叫她来和傻柱相看相看。秦淮茹跨进门槛说道。哎呦，多谢嫂子！傻柱赶忙作揖，看着秦淮茹和娄晓娥开始张罗饭菜，想着又能凑一块儿吃饭了。谢什么谢还不快走，咱家可没预备你的碗筷。秦淮茹话音未落，傻柱就愣住了。 他的饭盒！还有那壶老酒！ 哥你赶紧回吧，我跟嫂子们吃就行。 林哥家底子薄，实在供不起您这顿饭。何雨水连推带搡把傻柱轰出门去。 傻柱直嘬牙花子。 都说女生外向，可这丫头还没出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到天边去了。得，早该知道没我的份儿。傻柱拍着大腿唉声叹气地走了。 刚走到后院游廊，迎面碰见许家二老。爸妈。娄晓娥正在门口择菜，连忙起身招呼。晓娥在这儿啊！小林，多亏你照应我们晓娥。许父朝林新成拱拱手。 他们住这儿时常找林新成饮酒闲谈，许家上下都觉得这后生不错。许叔客气了，进屋坐会儿正好待会儿开饭。林新成笑着邀约。 许父探头往屋里扫了眼，干笑道：不叨扰了，我们给晓娥送点东西就走。 其实老两口不是不想占便宜，实在是上次饿怕了。 那回正赶上林家几个孩子都在，他们想蹭顿饭，结果林新成端上来的稀粥能照见人影，三个窝头还不够塞牙缝，饿得他们眼冒金星。 许父许母拉着娄晓娥回了屋，不多时便离开了。 娄晓娥拿着个布包来找林新成：他们硬塞给我的钱，你收着吧。 林新成揉揉她发顶。 自打许大茂瘫在床上，许家二老就把娄晓娥当救命稻草，这些钱他自然不会要，只叫媳妇自己攒着。 当年娄晓娥带来的金银细软够用半辈子，谁还稀罕这点散碎银子 至于给许家养老想都别想。 林新成眯着眼睛望向窗外，许父那点花花肠子他门儿清，真要收拾起来绝不会手软。晓娥，这笔钱你先存着，等许叔他们给的东西，将来照数还回去。” 林新成平静地说道。 现在就让娄晓娥退还，许父那个比许大茂还精明的老狐狸，肯定能猜透她的心思，再顺势算计她一回。 不如让娄晓娥暂时保管，日后原封不动还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