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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五点了，两人还坐在车里闲聊。等了好几个小时没看到赖海波，也没见赖家的人出来。 小宋说：“遐哥，要下班了。要不，回吧。明天再来” 小宋不是专业人士，没受过蹲守训练，待久了就坐不住。 郑遐说：“不急，5点了，赖家要吃饭，赖小华晚上要去酒吧上班，再等会儿。” 小宋又振作起来：“真的要干赖小华” 郑遐点点头：“不过，不捆他装麻袋，也不喂他大便。这个事儿你别操心，我来。” “我又是当司机 对，你就是司机！是你自己要来的，来了就要听话。” 小宋只好闭嘴了。 赖家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小宋眼睛一亮：“遐哥！” 穿着一件钉珠小西装的赖小华仰着头，快活地从屋子里蹦出来，手里的车钥匙一抛一接，像一只活泼的小公鸡。 赖小华上了那台敞篷宝马车，突突突地启动。 郑遐提示小宋：”跟上！“ …… 宝马车在炫技，左右穿插、绕花，时不时发动机“突突突”一阵嘶吼，加速，像只小兽一般在车流中穿行。 若不是城市街道红绿灯多，早给这跑车甩没影了。 小宋拍这方向盘骂人：“他妈的，二流子开车，不撞车算他祖上积德，迟早出事。” 郑遐说：“没事，只要不跟丢就行。现在是5点，赖小华没准儿要去外面吃饭。” 小宋说：“对！肯定会和一群猪朋狗友在一起。那我们怎么办” “见机行事！” …… 赖小华的车径直开到了海门大学学区，停在一距离校园门口不远的地方。 三三两两的学生们从校园门口出来…… 小宋把车停在距离50米的方位，两人盯着那台宝马。 小宋恍然：“遐哥，赖小华在泡学生妹！他在等人。” 郑遐笑了笑，小宋是个机灵鬼，应该没猜错。 果然，赖小华等了不到10来分钟，一个打扮艳丽的女生穿着清凉装从校门口出来，小跑着来到赖小华车边，嘻嘻哈哈地和赖小华一阵嬉闹。那女生上了车，赖小华油门一踩，在校门口众人羡艳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小宋一边跟车，一边爆粗口，他妈的，流氓烂仔，尽骗小姑娘。 遐哥，你说现在的学生妹怎么那么脑残都不晓得自己是富家子弟的玩物，还在念书就想着傍大款……唉！世风日下啊…… 遐哥，你说赖小华该不该打！ 郑遐附和着说，该！最好把他那东西割掉，让他快活不成，让阿赖疯掉。 哈哈哈。两人一阵大笑。 …… 赖小华身边没有帮手，郑遐心情放松了许多。这货要带着妹子去潇洒，去吃大餐，找个机会弄他应该没问题。郑遐心里有数，一对一，控制赖小华这种体格的小年轻，不会超过10秒钟。 宝马车停在了步行街的停车场。 小宋也跟着把车停好。 郑遐说：“你在这儿等我，别动。” 小宋扁着嘴，不乐意：“遐哥……” “一切行动听指挥！忘了” …… 郑遐大步跟上去。 这是东区最大的步行街。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美食的香气扑鼻而来。烤串的滋滋声、奶茶店的搅拌声、小吃摊的叫卖声，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海门人的夜生活渐渐拉开了帷幕。 赖小华搂着女生的小蛮腰，大摇大摆地走着。往里头，是一排高档酒肆和西餐厅，赖小华应该是去那里头用餐。 郑遐和赖小华保持大概10米远的距离。 一个手里拎着一大串气球的老头在拐角处静静地站着等生意，手里是五色斑斓的锡箔气球。老头儿衣着陈旧，一脸皱纹，一副穷苦人的模样，木然地望着街道上的行人，巴望着能做成几单生意。 赖小华在老头面前停住了，好像和那女生说着什么。 郑遐走近几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旁边的奶茶店。 耳边传来那女生的声音：“气球有什么好玩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赖小华嘿嘿了两声，对老头说：“大爷，气球怎么卖” 老头儿干涩的声音听得出不是本地人：“10块钱3个。” “我全部要了，多少钱” 老头儿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气球，说：“50，都给你。” 赖小华掏出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票递给老头：“大爷，给你，不用找了。” 老头儿捏着百元大钞，嘴角抽搐了两下，好像在说谢谢。 …… 赖小华拎着一大堆气球，和那妹子在步行街见人就送，小孩子、小女生，见着有份，一路嘻嘻哈哈。 小屁孩和小女生们嬉笑着：哇，谢谢哥哥。 赖小华放肆地嘿嘿哈哈着，和那女生两个派送气球派得很是高兴。 郑遐无声地跟在赖小华身后，心说，这小子心肠好像还不坏，和他老子三赖子好像不是一路人呢…… 赖小华和那女生进了一家装修精致的餐厅，上面写着：潮汕卤水火锅。 郑遐后脚马上跟进，赖小华应该是跑不掉了，他就在这儿吃饭。 店里的客人还不算多，用餐高峰期还没到。郑遐目光仔细搜寻着这店内的监控，他在找监控死角…… 赖小华和那女生上楼了，楼上是包厢。 郑遐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叫“雅兰”的包厢门，赖小华进了那里。郑遐微微一笑，进包厢就对了，这下安全了。 …… 赖小华麻溜地点菜。 “全套卤水、多加一份鹅肝、鹅掌。宝贝儿，还要什么吗” 女生说：“我还要吃鹅肠。” “再加一份鹅肠！” 服务员小妹爽快应下来：“哥哥，要喝点什么” “柚蜜橙汁两份！” “好呢！稍候，马上上菜！” …… 郑遐回到楼下耐心等待，他在等服务员小妹把菜上齐了之后没人打扰才进去。足足等了20分钟，看见小妹从“雅兰”包厢出来，郑遐知道，这时候可以进去了。 洗手间里，郑遐对着镜子，从裤兜里掏出棒球帽，戴上，再掏出一个口罩…… 做了个深呼吸，郑遐默默地道：小华，哥哥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