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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雪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那笑容像冬夜里的寒风,透着骨子里的凉意。 “你打算去找华阴王?”她问。 “得去。”张北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既然那墓邪门,又有吸人血液的现象,十有八九跟这玩意儿有关系。” “你确定那人还活着?” 张北辰愣了下。 对啊,都十年过去了,华阴王说不定早死了。 那老小子当年就五十多岁,身上还有肺病,整天咳得跟拉风箱似的。 “死没死得去看看才知道。”他站起身,“反正在这儿干等也不是办法。” 林初雪没说话,转身走到墙边的木架旁,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发黄的纸条。 “这是华阴县的地形图,民国时期测绘的,上面标了几处疑似古墓的位置。”她把纸递给张北辰,“你要的那座应该在这片山区。” 张北辰接过一看,纸上用红笔圈了三个地方,其中一个旁边还写着“阴口”两个字。 “阴口?” “当地人的叫法。”林初雪解释,“说是那山沟常年不见阳光,每到晚上就有鬼火飘。二十年前有个农民在那儿放羊,第二天连人带羊全不见了,只剩下一堆羊骨头。” 张北辰头皮发麻。 这特么听起来比什么吸血鬼还恐怖。 “你就不怕我去了回不来?”他半开玩笑地问。 林初雪转过身,目光平静:“怕。所以我跟你一起去。” 张北辰一愣。 他本以为这女人只会躲在地下室里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没想到还敢跟着下墓。 “你会倒斗?” “不会。”林初雪说得很坦然,“但我能看见墓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 “看情况。”她顿了顿,“有时候是鬼,有时候是别的。” 张北辰咂舌。 合着这女人跟自己一样,也是个阴眼。 不过她这“阴眼”好像更高级,连鬼都分得清类型。 “那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鬼跟着?”他半信半疑地问。 林初雪盯着他肩膀看了几秒,摇头:“没有。不过你头顶有股黑气,像是被什么盯上了。” 张北辰脊背一凉。 被什么盯上? 该不会是那块玉佩里的东西吧? 他正要追问,林初雪已经转身往外走。 “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出发。” 第二天凌晨四点,张北辰被一阵冷水泼醒。 他猛地坐起来,发现林初雪站在床边,手里拎着个空桶。 “卧槽!大姐你干嘛?” “叫你半天没反应。”林初雪面无表情,“再不起床赶不上早班车。” 张北辰擦了把脸,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他浑身还湿漉漉的,药水的味道混着青草香,闻着倒挺提神。 换好衣服,两人出了地下室。 外面天还没亮,整条巷子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林初雪锁好门,带着张北辰走到巷口,拦了辆出租车。 “去长途客运站。”她对司机说。 车子开动,张北辰靠在后座上打哈欠。 他昨晚光想华阴王的事了,几乎一夜没睡。 那老小子当年可是个人物,北方倒斗圈里数得着的“摸金校尉”。据说祖上三代都干这行,手里有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专门破解各种墓葬机关。 不过这人有个毛病......贪财。 只要钱给够,什么凶墓都敢下。 十年前那次合作,张北辰就见识过他的狠劲。 当时挖的是座宋代官墓,墓道里布满机关暗箭。同行的人吓得不敢往前走,华阴王二话不说,抓了条野狗扔进去探路。结果狗刚进去,墓道两侧就射出十几根毒箭,当场把狗扎成刺猬。 众人都以为要撤了,华阴王却掏出把铁锤,直接把墓道顶上的石板砸开,从上面翻了进去。 最后墓是挖开了,陪葬品也分了,但同行的八个人里死了三个。 一个中毒,一个被乱石砸死,还有一个不知怎么回事,在墓室里突然疯了,拿刀捅伤两个同伴后跳进棺材池淹死了。 事后华阴王分钱时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行讲究的是缘分,死了是命。” 张北辰当时就觉得这老家伙心狠。 现在想想,能在盗墓圈活到五十多岁还没死,心不狠才怪。 “你在想什么?”林初雪突然问。 张北辰回过神:“想华阴王那老东西会不会认我。” “十年了,说不定早忘了。” “应该不会。”张北辰笑了笑,“我欠他一笔账。” 林初雪挑眉:“什么账?” “三十万。” 车里安静了两秒。 司机透过后视镜瞟了张北辰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林初雪也看着他,眼神像在看个傻子。 “十年前的三十万……”她顿了顿,“你还打算还?” “那倒不是。”张北辰摆手,“我是想说,他肯定记得我。” 林初雪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晨曦逐渐亮起来,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 出租车开了大约二十分钟,停在长途客运站门口。 张北辰付了钱,跟着林初雪走进候车大厅。 这个点大厅里人不多,几个背着大包的农民工靠在椅子上打盹,角落里有个老太太在卖茶叶蛋。 林初雪走到售票窗口,买了两张去华阴县的车票。 “最快一班是早上六点半,中午能到。”她把票递给张北辰。 张北辰接过票,看了眼上面的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先吃点东西?”他问。 林初雪点头。 两人走到候车厅外的小摊,要了两碗豆腐脑和几根油条。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一边舀豆腐脑一边跟旁边摊位的老板聊天。 “听说了没?昨晚北郊又死人了。”大叔压低声音说。 “又死?这个月第几个了?”另一个摊主接话。 “第五个。”大叔叹气,“都是年轻小伙子,死得可吓人,全身血没了,跟干尸似的。” 张北辰端起豆腐脑的手顿住。 林初雪也抬头看了大叔一眼。 “警察怎么说?”她问。 大叔转过身,看见林初雪那张脸愣了下,随即笑道:“警察能怎么说?说是什么稀罕病,让大家别瞎猜。但我看啊,八成是撞鬼了。” “撞鬼?”张北辰皱眉。 “可不是嘛。”大叔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我听我表弟说,那几个死者都是半夜出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时躺在路边,身上连伤口都没有,就是血没了。你说这要不是鬼,能是啥?” 张北辰和林初雪对视一眼。 这情况听起来跟华阴县那座唐墓附近发生的事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 “这些人都死在哪儿?”林初雪继续问。 “北郊那片棚户区。”大叔说,“本来就破破烂烂的,现在更没人敢住了。听说有几户人家连夜搬走了。” 张北辰放下碗,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放在桌上。 “大叔,那片棚户区具体在哪儿?” 大叔接过钱,指了个方向:“往北走三公里,过了铁路桥就是。不过你们可别去,那地方邪门得很。” 张北辰点头,拉着林初雪离开摊位。 两人走到候车厅外的空地,林初雪突然停下脚步。 “你想去看看?”她问。 “必须去。”张北辰点燃一根烟,“这事太巧了,北郊死人,死法跟华阴王说的那座唐墓一样。要么是巧合,要么……” “要么就是有人在用玉佩吸人血。”林初雪接上他的话。 张北辰吐出口烟雾,眯起眼睛。 如果真有人在用玉佩吸血,那说明除了他身上这块,外面还有其他玉佩在流通。 而且使用者已经掌握了吸血的方法。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走,先去看看现场。”他掐灭烟头,转身往外走。 林初雪跟上他,两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北郊棚户区。 车子开了大约十五分钟,停在一片破旧的平房区外。 这里的房子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建筑,墙皮脱落,窗户破损,巷道窄得只能过一辆自行车。 清晨的阳光照不进这些巷子,到处阴沉沉的,像蒙了层灰。 张北辰付了钱,和林初雪走进巷子。 两旁的平房大多数都紧闭着门,偶尔有几户门口堆着杂物,显然已经搬空了。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腐臭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地方阴气太重。”林初雪皱眉,“活人在这儿住久了会生病。” 张北辰没说话,继续往里走。 他注意到巷子里的地面上有些黑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顺着痕迹走了大约五十米,两人来到一个岔路口。 左边的巷子墙上用红漆写着几个大字:“此路不通”。 但张北辰看得出来,那字是最近才写的,油漆还没完全干透。 “往左。”他指了指那条巷子。 林初雪点头,跟着他拐进去。 巷子越走越窄,两边的墙几乎能碰到肩膀。 走到尽头,出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 张北辰掏出一根铁丝,三两下就把锁撬开了。 推开门,里面是个小院子,院子中央有口枯井,井口用木板盖着,板子上压了块大石头。 院子四周的平房全是黑窗户,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小心点。”林初雪低声说。 张北辰点头,走到井边蹲下身,挪开石头,掀起木板。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熏晕。 他捂着鼻子往井里看,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看见井底堆着几具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但能看出都是年轻男性,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只是皮肤惨白得像纸。 林初雪走过来,朝井里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这些人身上没有血迹,全是被吸干的。”她说。 张北辰站起身,深吸口气。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这里有人在用玉佩作案。 而且手法非常熟练,完全不像新手。 “得赶紧找到那人。”他转身往外走,“不然还会死更多人。” 刚走到院子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张北辰猛地回头,看见井口的木板自己合上了,压在上面的石头也滚回原位。 “什么情况?”他警惕地盯着井口。 林初雪没说话,目光落在院子角落的一扇房门上。 那扇门正缓缓打开,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 张北辰握紧腰间的玉佩,感觉那股灼热感又开始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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