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太极广播，“十字手与天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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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盛夏，广岛的午后总带着股黏腻的热，街头的行人都躲在树荫下，连蝉鸣都透着几分慵懒。当地广播电台的小楼却格外热闹，门口围着不少百姓，手里攥着纸笔，踮着脚往楼里望—— 今天是李天骥受邀来电台教太极的日子，自“太极桩专治偷袭”“和平碑显十字手印”的事传开后，当地百姓学太极的热情越来越高，听说能通过电波学招式，不少人早早赶来，就算进不了广播室，也想在门口听听电波里的声音。 广播室设在小楼二楼，屋里摆着一台老式广播机，黑色的机身泛着金属光泽，话筒用红绸缠着，架在桌子中央；墙角放着两把木椅，是给李天骥和助手准备的；窗户敞开着，能看到外面的梧桐树，风一吹，树叶“沙沙”响，能稍微驱散些闷热。 李天骥穿着件浅灰色短褂，袖口挽到胳膊肘，手里拿着一张画着太极招式的纸，正跟电台的技术人员确认广播流程；古井喜实则站在一旁，帮着整理纸页，时不时对着镜子，偷偷练习之前学的“十字手”，生怕等会儿给师傅添麻烦。 “李师傅，一切准备就绪，再过十分钟就能开始广播了。”技术人员调试好机器，对着李天骥点了点头，“您到时候对着话筒讲就行，声音不用太大，清晰就好，电波能传到广岛各个角落，连北平的部分电台，也能同步接收。” 李天骥点头应下，走到话筒前，试着说了两句话：“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李天骥。” 而另一边的古井喜实，在进行着同步的日语翻译。 师徒俩的话音透过广播机传到外面的喇叭里，门口的百姓顿时欢呼起来，有人大喊着“李师傅好”，声音顺着窗户飘进来，让屋里的氛围也热闹了几分。 十分钟后，广播准时开始。 技术人员按下开关，话筒旁的红灯亮了起来，李天骥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缓缓开口：“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李天骥，来自中国。今天受邀来电台，想借着电波，跟大家聊聊太极，再教大家两招基础招式——‘十字手’和‘云手’。太极不是什么妖术，是咱们老百姓能学、能用的功夫，练好了能强身健体，更能护己护人，就像咱们的和平碑，盼的是安宁，守的是日子。” 电波里的声音清晰又沉稳，顺着电线传到广岛的大街小巷——家里有收音机的百姓，赶紧把音量调大，一家人围在收音机旁，睁着眼睛认真听；街头的店铺，也把收音机摆在门口，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凑在一起听；就连之前偷偷学太极的几个日军老兵，也躲在屋里，手里拿着纸笔，准备记招式要领。 “咱们先学‘十字手’，这招式之前大家也听过，和平碑上刻着，我徒弟古井喜实也用它挡过刀。” 李天骥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对着窗户外面的百姓示范动作，“首先，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立身中正，这是太极的根基，不能歪；然后，双手慢慢抬起，左臂往外撑，右臂往里收，指尖相对，像抱着一团棉花，交叉成‘十’字，这就是‘十字手’的基本姿势。大家要记住，劲要柔，心要稳，别用蛮力，不然就失了太极的韵味。” 他一边讲解要领，一边放慢动作，反复示范了三遍，每一个细节都讲得格外清楚：“左臂撑的时候，别太用力，要像托着一碗水，不让水洒出来；右臂收的时候，要贴着身体，别往外翘；双手交叉的位置，要在胸口下方一点，太高太低都不行。” 广播室外的百姓，跟着他的讲解，在树荫下练了起来——有人双脚站不稳，赶紧调整姿势；有人双手交叉得太用力，听了“像抱棉花”的比喻，又慢慢放松；还有老人记不住要领，让身边的年轻人反复念电波里的话，一点点跟着学。古井喜实则站在李天骥旁边，也跟着示范，偶尔帮着纠正师傅的动作角度，确保电波里的讲解和窗外的示范能对应上。 “咱们再学‘云手’，这招式比‘十字手’多了些转动，练的是腰腹的劲。” 教完十字手，李天骥又开始讲解云手，“双脚分开，比肩略宽，先把重心移到左脚，右手慢慢往左摆，左手往右转，像在拨云似的；然后重心移到右脚，双手再反方向转动，动作要连贯，像行云流水一样，别断断续续的。” 他一边说，一边连贯地示范云手，腰腹轻轻转动，双手左右摆动，动作柔和又流畅。 窗外的百姓也跟着学，有的转得太快，差点摔倒，赶紧稳住重心；有的转得太慢，动作僵硬，听了“行云流水”的说法，又慢慢调整节奏，渐渐找到了感觉。 就在李天骥和古井喜实刚示范完第三遍云手，准备再跟听众强调要领时，广播室外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风来得又急又猛，裹着远处稻田的热气，“呼呼”地往这边吹，窗外的梧桐树被吹得枝叶乱晃，树叶“哗啦啦”落了一地；更让人意外的是，架在广播电台楼顶的几根电线，被风吹得轻轻扭曲，原本笔直的线条，渐渐弯成了交叉的形状—— 从广播室的窗户往上看，几根电线刚好交叉成“十”字，左臂外撑、右臂内收的弧度，竟跟李天骥刚才示范的“十字手”姿势，一模一样！ “师傅！您快看！天上的电线！”古井喜实最先发现，指着窗外的天空，激动地大喊。 李天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愣住了——只见楼顶的电线在风中轻轻晃动，“十字手”的形状越来越清晰，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电线上，泛着淡淡的光，像天空特意“画”出的十字手，正对着广播室，也对着楼下练太极的百姓。 广播室外的百姓，也纷纷抬头看到了这一幕。 有人原本正跟着电波练十字手，抬头就看见天上的“电线十字手”，顿时惊呼起来：“快看！天上的电线变成十字手了！跟李师傅教的一模一样！” “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是太极与天呼应啊！”另一个百姓也跟着喊，手里的动作没停，反而练得更认真了，“连老天爷都在帮着咱们学太极，咱们可得好好练！” 电波里的李天骥，很快回过神，对着话筒笑着说：“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应该也听到了，外面的电线被风吹得，刚好形成了‘十字手’的形状。这不是什么神奇的法术，是风与电线的巧合，可这巧合，也像在跟咱们说，太极源于自然，也能与自然呼应。大家不用觉得玄妙，就跟着这‘天上的十字手’，再跟我练一遍，肯定能学得更像。” 说完，他再次对着窗外，跟着天上的“电线十字手”，慢慢示范起十字手，嘴里还同步讲解要领：“双脚站稳，双手抬起，左臂外撑，右臂内收，像跟着天上的十字手对齐一样……” 电波里的声音，配上天上的“电线十字手”，让百姓们学太极的热情彻底高涨起来。 街头的百姓，有的抬头看着电线，有的低头跟着练，动作越来越标准；家里的百姓，也赶紧跑到窗边，一边听广播，一边看天上的电线，嘴里还跟着念要领；就连之前躲在屋里的日军老兵，也忍不住走到门口，抬头看着“电线十字手”，跟着电波里的声音，慢慢抬起双手。 广播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夕阳西下，风渐渐小了，天上的“电线十字手”才慢慢恢复成直线，李天骥才结束了广播。 可广播结束后，百姓们都没走，依旧在电台门口练着十字手和云手，有的围着李天骥，让他纠正动作；有的互相交流心得，说“刚才看着天上的十字手，一下子就学会了”；还有人提议，以后每天这个时辰，都来电台门口，跟着电波学太极，大家一致叫好。 电台的技术人员也格外激动，对着李天骥说：“李师傅，今天的广播收听率肯定是今年最高的！刚才还有北平的电台发来消息，说那边的百姓也听到了广播，还特意跑到户外看天，虽没看到电线十字手，却也跟着练了起来！” 李天骥笑着点头，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欣慰。 他没料到，一场普通的太极广播，会遇到“电线十字手”的巧合，更没料到，这巧合会让百姓学太极的热情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