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端王府夜战的地窖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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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津南，秋夜比往年来得更沉。端王府的朱红大门早已褪色，墙头上的瓦片碎了大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王府外的老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天骥和柳德米拉刚从密道出口溜出来，就被一阵尖锐的枪声划破夜空——黑衣人的先头部队已经闯进了王府，与提前埋伏的公安队员交上了火，紧接着，又有一队穿着深色大衣的人从侧门涌入，腰间别着的徽章闪着冷光，竟是克格勃的人。 三方势力骤然相遇，端王府瞬间成了混战的战场。 “砰！砰！砰！”枪声密集得像爆豆，子弹擦着王府的青砖飞过去，溅起细碎的石屑。 公安队员依托王府里的假山和回廊掩护，与黑衣人对峙；克格勃的人则打着“协助调查”的旗号，在战场边缘游走，时不时趁乱偷袭，显然也想浑水摸鱼，夺走传说中的十三太保太极拳谱抄本。 瓦片在枪声中簌簌掉落，砸在地面上发出“哗啦”的声响，与喊杀声、枪声交织在一起，乱得让人辨不清方向。 柳德米拉紧紧跟在李天骥身后，借着一棵老槐树的树干遮挡，压低声音说：“没想到克格勃也来了，这下三方混战，我们更难靠近地窖了。” 李天骥盯着前方的战场，眉头紧锁，却没半点慌乱——他早就料到黑衣人背后的势力不简单，却没想到会牵扯到克格勃，不过这混乱的战局，反倒给了他们潜入地窖的机会。 “乱局才好办事。” 他从怀里摸出之前抄好的端王府布局图，借着路灯的微光指给柳德米拉看，“你看，地窖入口在王府西侧的柴房里，现在主战场在中央的庭院，西侧暂时没人盯，我们趁机绕过去，只要进了柴房，就能找到地窖。” 柳德米拉点头，刚要迈步，就见一个黑衣人被公安队员击中胳膊，踉跄着往他们这边跑来，手里还举着短枪。 李天骥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柳德米拉，躲到老槐树后面，等黑衣人跑过，他突然起身，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另一只手夺过短枪，顺势将人按在地上，动作干脆利落，没发出半点声响。 “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李天骥压低声音，短枪抵在黑衣人的太阳穴上。黑衣人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 柳德米拉趁机搜出他身上的令牌，上面刻着“刘”字，显然是刘副队的手下。“问他，刘副队在哪，是不是已经去地窖了”柳德米拉凑到李天骥耳边说。 李天骥点头，对着黑衣人的耳朵问：“你们刘副队呢是不是去地窖找拳谱了” 黑衣人哆哆嗦嗦地说：“没……没去地窖，刘队带着人在东厢房搜，说……说拳谱可能藏在书架后面，让我们在庭院里拦着公安……” 确认刘副队没去地窖，李天骥松了口气，抬手将黑衣人打晕，拖到老槐树后面藏好，对柳德米拉说：“走，趁刘副队还在东厢房，我们赶紧去柴房。” 两人猫着腰，借着回廊的阴影，一步步往西侧的柴房挪。 途中遇到两个巡逻的克格勃队员，李天骥示意柳德米拉停下，自己则捡起地上的一块瓦片，朝不远处的假山扔过去，“啪”的一声，瓦片碎了。 克格勃队员以为有动静，立刻举着枪往假山方向走去，李天骥趁机拉着柳德米拉，快步冲进了柴房。 柴房里堆满了干草和破旧的农具，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李天骥反手关上柴门，用一根木棍顶住，随后从怀里摸出手电筒，照亮柴房的角落——按照布局图的标注，地窖入口就在柴房北侧的墙角。他走过去，用手敲了敲墙面，能听到空洞的声响，显然墙面后面就是地窖。 “入口应该在这，只是怎么打开”柳德米拉蹲在墙角，仔细查看墙面的砖块，没发现任何机关的痕迹。 李天骥没说话，而是想起了之前在贝勒府石室看到的拳谱——拳谱里曾提到，杨露禅晚年在端王府居住时，最喜欢在柴房练拳，尤其是太极的“收势”招式，说“收势落足处，便是藏秘门”。 他立刻站起身，按照太极“收势”的招式，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缓缓落下，最后右脚轻轻踩在墙角的一块青砖上。 “咔嗒”一声，被他踩中的青砖突然往下陷了半寸，紧接着，墙面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窖入口，下面是陡峭的石阶，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风声。 “果然是这样！”柳德米拉惊喜地说，“没想到杨露禅竟把地窖入口藏在‘收势’的落足处，难怪之前没人找到。” 李天骥关掉手电筒，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枪声和喊杀声依旧激烈，显然三方还在混战，暂时没人会注意到柴房。 “我们赶紧下去，外面的混战撑不了多久，等他们反应过来，肯定会去地窖找拳谱。”他说着，率先走进地窖入口，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 柳德米拉紧随其后，刚走下几级石阶，就忍不住问：“你之前说，杨露禅临终前把太极的‘收势’招式、心法和拳谱传给了王兰亭，还让他带着13个弟子修炼，后来拳谱碎了，怎么又会在端王府藏一个抄本” “这就是杨露禅的高明之处。” 李天骥的声音在狭窄的石阶通道里回荡，带着几分敬佩，“他知道乱世之中，拳谱容易遗失，也怕王兰亭和13个弟子遭遇不测，太极心法失传，所以在传下拳谱的同时，又悄悄在端王府藏了一个抄本，以备不时之需。之前大家只知道王兰亭手里的拳谱碎了，却没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抄本，直到这次查密道，才隐约查到线索。” 走下石阶，眼前豁然开朗——地窖是一个宽敞的石室，墙壁上嵌着几盏油灯，李天骥点亮油灯后，能看到石室里放着几个破旧的木柜，柜门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来过了。 “你说，抄本会不会藏在这些木柜里”柳德米拉走到一个木柜前，伸手擦了擦柜门上的灰尘，刚要打开，就听到上面传来“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两人立刻屏住呼吸，躲到木柜后面，李天骥握紧了腰间的短刀，耳朵贴在木柜上，仔细听着上面的动静。 只听两个克格勃队员的声音传来，说着生硬的中文：“刚才好像看到有人进了柴房，快找找，说不定地窖入口就在这。” “他们怎么找到柴房了”柳德米拉压低声音，眼里满是紧张。 “肯定是外面的混战有了结果，他们没找到拳谱，就开始搜其他地方了。” 李天骥小声回应，指了指石室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破旧的木箱，上面盖着厚厚的干草，“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躲到木箱后面，千万别出声。” 柳德米拉刚点头，就听到石阶上传来脚步声。李天骥深吸一口气，突然从木柜后面走出来，故意咳嗽了一声：“你们找的是我吗” 两个克格勃队员没想到地窖里有人，愣了一下，随即举着枪对准李天骥：“你是谁有没有看到一本太极拳谱” “拳谱在我这，你们有本事就来拿。” 李天骥说着，转身往石室深处跑，故意把脚步放得很重，引着两个克格勃队员追过来。柳德米拉趁机从木柜后面溜出来，躲到了木箱后面，用干草盖住自己的身子。 两个克格勃队员追着李天骥跑了几步，就被李天骥绕到了木柜后面。 李天骥趁他们不注意，突然从侧面冲出来，一脚踹在左边队员的膝盖上，对方疼得弯下腰，他又抬手一拳，打在对方的太阳穴上，队员立刻倒在地上。 右边的队员见状，举着枪就要射击，李天骥赶紧躲到木柜后面，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趁对方换子弹的间隙，猛地扔过去，正好砸在对方的手上，枪“啪嗒”掉在地上。 李天骥趁机冲过去，与对方扭打在一起。他借着太极“云手”的招式，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反手抓住对方的胳膊，轻轻一拧，“咔嚓”一声，对方的胳膊被拧断，疼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解决掉两个克格勃队员，李天骥赶紧走到木箱后面，对柳德米拉说：“没事了，我们赶紧找抄本，不然还会有人下来。” 柳德米拉从干草里钻出来，看着地上昏迷的克格勃队员，忍不住佩服：“你刚才那几招也太厉害了，几下就解决了他们。” “没时间说这个了，赶紧找。”李天骥说着，走到木柜前，一个个打开柜门——里面装的都是破旧的农具和衣物，没有拳谱的踪影。他又走到石室中央的石桌前，翻了翻桌上的旧书，也没找到抄本。 “难道抄本不在这”柳德米拉皱起眉，有些着急，“外面的混战快结束了，再找不到，我们就没时间了。” 李天骥没放弃，目光扫过石室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墙壁上的一幅旧画上——画的是杨露禅在柴房练拳的场景，画中杨露禅正好练到“收势”，右脚踩的位置，与柴房里触发地窖入口的青砖一模一样。 而画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墨点，不仔细看，只当是画渍。 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那个墨点，突然发现墨点是活动的。他轻轻按了一下墨点，“咔嗒”一声，石桌突然往一侧移动，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上的图案，正是太极的“收势”招式。 “找到了！肯定在这！”李天骥激动地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本泛黄的拳谱，封面上写着“十三太保太极拳谱（抄本）”，字迹苍劲有力，正是杨露禅的笔迹。 柳德米拉凑过来，看着拳谱，眼里满是喜悦：“终于找到了！有了这本抄本，就能还原完整的太极心法了！” 李天骥小心翼翼地把拳谱放进怀里，刚要合上暗格，就听到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刘副队的怒吼：“快！地窖在柴房里，拳谱肯定在里面，别让李天骥那小子抢了先！” “不好，刘副队来了！”柳德米拉脸色一变，“我们赶紧从密道走，不然就被堵在这了！” 李天骥点头，快速合上暗格，石桌恢复原位。他拉着柳德米拉，快步往石阶走去，刚走到石阶口，就看到刘副队带着几个黑衣人冲了下来。 “李天骥！把拳谱交出来！”刘副队举着枪，对准李天骥，眼里满是戾气。 李天骥握紧怀里的拳谱，冷笑一声：“想要拳谱，先过我这关！”说着，他示意柳德米拉先往密道跑，自己则挡在石阶口，与刘副队和黑衣人对峙起来——地窖里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