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箱中哭声，小奶娃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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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奶音一打嗝，吓坏老江湖，笑翻黄河岸 德州官道，夜黑得像锅底，连狗都懒得叫，怕一张嘴就灌一肚子凉风。一辆残破的镖车吱呀呀停在一棵歪脖柳下，柳条垂下来，像给老车搭了条破帘子。 陈光庆蹲在车轮边，掰一块干饼就凉水，嚼得腮帮子发酸。阿狗抱着杆子打瞌睡，口水流到脚面，做梦还在喊“糖葫芦”。 “再熬三十里，到德州城里睡热炕。”陈光庆给大伙打着气，小奶娃正在车里睡得很香。娃睁眼，小嘴一瘪，开闸放水：“我要娘——嗝！” 小奶娃明显是饿了，大家就哄她，但是没有吃的，越哄越嚎。阿狗递水娃不喝；递饼娃不啃；递手指头娃张嘴就咬，牙还没长齐，咬得阿狗吱哇乱叫。 哭声没招来娘，倒招来两拨人。 第一拨从林子左蹿出，黑衣蒙面，动作整齐，像一排会飞的乌鸦，领头的单膝跪地，声音发颤：“小主子，属下来迟！” 第二拨从林子右杀来，火把通明，铠甲鲜亮，御林军副统领拔刀怒喝：“大胆劫匪，交出太子！” 陈光庆脑袋“嗡”一声，差点原地升天。 太子怀里这奶娃他低头看娃，娃也看他，小手指戳他胡子，奶音软糯：“胡子叔，怕怕——嗝！” 黑衣人急了：“休得伤小主子！” 御林军更急：“反贼休走！” 两拨人同时动手，刀光剑影，火星子四溅。陈光庆抱娃左闪右躲，鞋底磨得冒烟，心里骂娘：老子送镖送成夹心饼！ 阿狗抡杆子加入混战，嘴里还喊：“别打脸，靠脸吃饭！”场面乱成八宝粥。 忽然，奶娃不哭了，小胖手在襁褓里掏啊掏，掏出一块龙纹玉佩，高高一举，月光下玉佩流光溢彩。娃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晰：“胡子叔是好人，坏人嗝——在那边！”小手指向御林军副统领。 副统领脸色大变，刀“当啷”掉地。黑衣人首领眼疾手快，一脚踢飞副统领的刀，反手擒住他：“狗贼，竟敢陷害忠良！” 反转来得太快，陈光庆差点闪了腰。 原来副统领早被皇后收买，假传圣旨，想趁乱除掉太子，再栽赃镖局。 黑衣人却是暗卫，一路暗中保护，可半路上山匪掉包，真银子早被换成太子。 山匪头子正是皇后娘家侄子，算盘打得精：镖局背锅，皇后得利，一举两得。 副统领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自己的袜子，臭得直翻白眼。黑衣人首领转身对陈光庆抱拳：“恩公护送有功，回京必重赏。” 夜风送爽，前路灯火渐近，京城轮廓在望。陈光庆低头看娃，娃梦里咂咂嘴，奶声奶气冒出一句：“胡子叔，糖葫芦……” 他摸摸被啃秃的下巴，笑得温柔：“成，小祖宗，进京给你买最大的糖葫芦，再给你爹——皇上，捎个口信：镖局陈光庆，送子不送银，误工费记得翻倍！” 队伍继续前行，奶香混着夜风飘远，像在给乱世点一盏小小的灯。 镖银没了，多了个“活龙脉”，陈光庆掂掂娃的小胖腿，苦笑：“这趟镖，保的是天下最金贵的主儿，工钱得翻倍！” 陈光庆掂掂娃的小胖腿，沉甸甸，像抱个金元宝。他咧嘴一笑：“银子没了，龙脉有了！走，进京讨奶钱，顺带讨个‘御赐镖局’的金匾！” 黑衣人开路，御林军残兵押后，陈光庆抱娃居中，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城去。娃在他怀里睡得香，小嘴吐泡泡，泡泡里映着月亮，像个小银锭。 阿狗边走边乐：“光庆哥，这趟镖值！十万两换太子，皇上得给你封个‘奶爹’当当！” 陈光庆笑骂：“滚蛋！老子还没成亲呢，先当爹，亏大发了！” 刚到皇城边上，却听说大明将亡，大厦将倾，闯王旗横行，黑衣人和御林军马上向像无头的苍蝇，一哄而散，各奔东西了。 陈光庆也不想招惹是非，只好带上无人要的奶娃，赶紧离开。他想了想，现在是乱世乱局，到处一片混乱，还是择道返回怀庆府温州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