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双枪快递与肝帝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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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利物浦皇后大道那栋崭新的红砖别墅还笼罩在薄雾和煤烟混合的灰色纱帐里。二楼书房却已经亮起了汽灯的光芒，还夹杂着某种可疑的“嘎吱”声。 “三百零一…三百零二…” 雷恩豪斯（renn house）——我们的专利费发光者、战士序列新晋肝帝、效率咨询公司霸道总裁——正以一种极其标准的“战士式”姿态，单手支撑在特制的铸铁支架上，身体绷得像根标枪，另一只手还捏着根啃了一半的熏肉肠。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在厚实的波斯地毯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小点。 “嘎吱——” 身下的铸铁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已经是本周报废的第三个了。序列9“战士”魔药彻底消化后带来的力量强化，让普通健身器材显得像儿童玩具。 “呼…” 雷恩一个利落的翻身落地，抓起旁边毛巾胡乱擦了把脸，顺手把剩下的熏肉肠塞进嘴里。感受着肌肉里奔涌的、如同上好发条般的力量感，他眉头却微微皱起：“力量、耐力是上去了…可这敏捷怎么跟便秘似的提升越来越慢” 他现在能单手举起小茶几，但面对花园里那些障碍物，总觉得身体跟不上脑子，像台马力十足却变速箱卡顿的老爷车。 “基础套餐到顶了，得到顶了，得氪金升级！” 雷恩咕咚灌下半杯凉水，眼中燃起熟悉的社畜（划掉）战士之光。他唰地拉开书桌抽屉，拿出那本烫金封面的《战士序列晋升指南（教会内部删减版）》，手指精准地戳在“序列9‘枪手’能力觉醒魔药”那一页。 “‘野猪皮肤’挨揍专用，pass！‘鹰眼精准’打枪更准，好是好…但命都没了要精准有啥用” 雷恩的目光锁定在第三个选项上，咧嘴一笑，“就你了！‘猎豹敏捷’！跑得快才是硬道理！活着的dps才是好dps！” 他抓起镀金笔（依旧难用得要死），在印着“豪斯效率咨询公司”抬头的信笺上奋笔疾书，字迹狂放如战场冲锋： 致：伯克特平先生 & 他亲爱的车床们 特平兄弟精工枪械厂，亨特街 主题：加急！加急！加急！ 伯克吾友： 八套伯克手枪标准套装（枪、20发长弹夹x4、基础枪套）速速备货！ 重点来了（敲黑板）： 我的专属套装：双枪！ 一把标准型耍帅，一把枪管加长版打黑枪（划掉）精确射击！ 所有枪套，按我画的‘u型卡扣’魔改！ 卡不紧我找你爹投诉！ 武装带 & 战术背心（探险者豪华版）按图施工！ 要求：能挂八个弹夹、两把枪、水壶、医疗包、指南针、三天的硬饼干，最好还能塞本《苏格兰民俗怪谈大全》！布料要结实，配色要低调奢华（比如…哑光黑） deadline：六天！ 先交我的样品验收！钱不是问题，速度是生命！ 苏格兰的妖风可不等磨洋工！ 你忠实的（且马上要去打妖怪的）朋友 雷恩豪斯 又及：新厂房“全自动伯克手枪流水线”蓝图快画好了，保证让你家产能原地起飞，准备好金镑和香槟！ “汉斯！” 雷恩摇铃的力道差点把铃铛拽下来。 “先生。” 汉斯如同受过严苛训练的侍者机器人，瞬间出现在门口，手里居然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精准预判了老板的需求。 “信！加急！用最快的马车！告诉伯克，要是五天后我没看到样品…” 雷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配上狰狞（自认为）的笑容，“我就把他绑在自家流水线上当人肉传送带！咖啡放下，你可以去催命了！” 汉斯眼角抽搐了一下，恭敬接过那封充满“资本家压迫感”的信笺，默默退下，心里为伯克少爷的肝点了三根蜡。 早餐是双份培根煎蛋配黑咖啡。雷恩风卷残云般扫光，然后换上吸汗训练服，一头扎进后花园的“豪斯极限训练场2.0版”。这里已经被他改造得像个小型军事障碍赛场地：原木梅花桩、悬挂轮胎阵、麻绳攀爬网、甚至还有个简易的泥坑（被管家老约翰称为“少爷的猪猡快乐坑”）。 “猎豹！我是猎豹！” 雷恩低吼着给自己打气，猛地冲向障碍。序列9的基础力量让他轻松跃过矮墙，但紧接着在轮胎阵中试图高速变向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以脸着地的姿态亲吻大地。 “靠！” 雷恩狼狈地稳住身形，感觉膝盖和脚踝传来熟悉的滞涩感，“瓶颈！该死的瓶颈！敏捷药，刻不容缓！” 他不再犹豫，冲了个战斗澡（冷水，提神醒脑+省煤气），换上那套深灰色细条纹西装，杀气腾腾地冲向圣伯多禄蒸汽大教堂那扇熟悉的、不起眼的侧门。 熟门熟路地亮出暗铁色序列徽章（lh-s9-warrior），穿过冰冷、布满管道和齿轮嗡鸣的“圣管道和齿轮嗡鸣的“圣徽之核”通道，雷恩再次站在了那间混合着血腥、草药、甜腻与金属余味的“魔药厨房”门口。老乔治那矮胖的身影正在里面，用一个巨大的黄铜捣杵，狂暴地捶打着一堆散发着辛辣气味的黑色根茎，石臼发出“咚咚”的闷响，如同战鼓。 “老乔治！续杯！‘猎豹敏捷’！” 雷恩推门而入，声音洪亮。 老乔治头也不抬，护目镜后的浑浊眼睛似乎翻了个白眼，闷闷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又是你这只急着投胎的菜鸟基础打牢了别喝下去跑太快把脑浆子甩出来。” “少废话，账单记教会账上！赶紧的！” 雷恩熟门熟路地无视老乔治的毒舌，目光扫过操作台——很好，今天玻璃罐里泡着的紫色肉块比较安静。 老乔治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连死都不怕就怕慢”，转身在如同恐怖片道具收藏架般的材料柜里翻找。雷恩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瓶疑似装着活蹦乱跳跳蚤的萃取液，也不去想那闪烁着绿光的猫科生物脊髓液是啥品种。 一番让雷恩胃部习惯性抽搐雷恩胃部习惯性抽搐的操作后，一杯散发着浓烈薄荷与铁锈混合气味、呈现出诡异荧光绿的粘稠液体被推到面前。 “趁热，滚出去蹦跶。” 老乔治言简意赅。 雷恩捏着鼻子，视死如归般仰头灌下！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下一秒，如同吞下了一整窝活蹦乱跳的带电跳蚤！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血管里疯狂蹦迪！肌肉纤维被无形的电流反复鞭挞拉伸，视野瞬间蒙上一层跳动的绿色光晕！ “嘶——爽！” 雷恩倒抽一口带着薄荷味儿的凉气，全身汗毛炸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想要原地托马斯全旋的冲动席卷全身！他甚至感觉脚底板在发痒，想立刻去爬教堂那两百英尺高的烟囱！ “还不滚！” 老乔治的怒吼如同惊雷。 雷恩化身一道绿色残影，“嗖”地一声窜出魔药室！速度之快，让门口一个路过的“秩序之锤”守卫只感觉裆下一凉，低头发现皮带扣被风带开了！ “借过！魔药上头！” 雷恩的声音因为高速移动而带着颤音。他在教堂迷宫般的通道里左冲右突，身体扭出不可思议的角度，完美避开每一个转角可能出现的障碍（包括一位端着圣水瓶、吓得差点把瓶子扔出去的神父）。冲出侧门，清晨利物浦的街道成了他的跑酷乐园！ 侧身滑铲躲开运煤车，脚尖轻点马车边缘凌空翻越，在卖报童“我的报纸！”的惊呼声中顺手“借”走一份报纸垫在湿滑的石板上做了一次完美的滑行！动作流畅得如同排练了一百遍的街头艺人。 “刚…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一个早起遛狗的老绅士眼镜滑到了鼻尖。 雷恩充耳不闻，他现在就是风！就是电！就是神话里的赫尔墨斯！他一路狂飙回皇后大道，没走大门，直接一个超远距离助跑，在管家老约翰和女仆艾米丽“少爷小心！”的惊呼声中，蹬着别墅外墙的砖缝，如同人形壁虎般“蹭蹭蹭”爬上了二楼书房阳台！稳稳落地，气不长出！ “魔药测试，效果显着！” 雷恩冲楼下目瞪口呆的两人比了个大拇指，转身又像比了个大拇指，转身又像阵风似的刮向训练场。 接下来的日子，雷恩彻底化身为“人形自走敏捷测试仪”。 清晨： 皇后大道别墅花园。 “我是影子！我是闪电！” 雷恩在障碍间高速穿梭，身影快得拉出残影。原本让他绊蒜的轮胎阵，现在如同慢动作回放，他能在高速奔跑中精准地以各种风骚走位避开，甚至还能抽空给沙袋来上一拳。“猎豹敏捷”的副作用让他看什么都觉得慢，总想找点东西“盘一盘”，于是花园里那几只无辜的肥鸽子成了他练习“徒手抓飞禽”（未遂）的牺牲品，扑棱棱飞得满园子都是羽毛。 下午： 蒸汽黄铜会所地下靶场。 “砰！砰！砰！” 雷恩端着一把“暴风iii型”杠杆步枪（lever action），瞄准150米外的人头靶（铁片）。序列9战士的稳定根基，加上“猎豹敏捷”带来的神经反应和微小手部稳定性加成，让他拉栓、上膛、瞄准、击发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冰冷的韵律感。十发子弹，七发稳稳钉在靶心区域，另外三发也在有效杀伤范围。 “漂亮！豪斯先生！” 手臂是黄铜义肢的靶场老兵“铁手”卡尔难得露出笑容，“这准头，在序列9的战士里，够当教官了！” 切换到那把他用来练习的大号左轮手枪（伯克手枪样品还在赶工）。 “砰样品还在赶工）。 “砰！砰！砰！” 50米外的胸靶被打得火星四溅。虽然左轮的后坐力依旧感人，散布也比步枪大，但在50米距离上，依靠“战士”的臂力和“猎豹”带来的快速瞄准能力，大部分子弹都能有效覆盖人形躯干区域。快速拔枪（虽然拔的是左轮）、概略瞄准（不用瞄具）、双动击发（扳机力锻炼手指）…雷恩努力适应着这个时代手枪的“狂野”风格。 “手枪还得练，” 雷恩换弹轮时，看着远处微微晃动的靶子（魔药副作用，看静物总觉得在动），“特别是移动靶。” 他脑海里浮现出莫尔古斯堡废墟里可能窜出来的、速度鬼魅的幽灵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固定靶打再好，战场上也是活靶子。 晚上： 书房。 雷恩一边用热毛巾敷着因为高强度训练而微微酸胀的手臂，一边研究《苏格兰常见超自然生物图谱（教会内部删减版）》，时不时在旁边的“伯克手枪战术背心2.0设计图”上添几笔——比如加个专门放圣光弹的口袋，或者加固一下挂u型卡扣的位置。 他感受着体内那股绿色的、躁动的“猎豹”之力，正在一点点被肌肉记忆吸收、驯服。每一次极限闪避，每一次精准射击，都让这份力量更温顺一分。 “快了…‘猎豹’快驯服了。” 雷恩眼中闪着光，拿起一枚黄澄澄的金镑在指尖翻转，发出悦耳的轻鸣，“等伯克那小子把‘快递’送来，再嗑一瓶‘鹰眼精准’…双枪在手，鹰眼一开，苏格兰的‘风’哼，看我把哼，看我把你们这群妖魔鬼怪，一个个都变成行走的金币！” 他仿佛已经看到金镑如同苏格兰的雨点般落下，嘴角咧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