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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二楼窗户被用力推开,沈中纪鼻青脸肿地伸出脑袋,扬声: “你说什么!!” 严书中抬头,直接对上沈中纪那张大花脸,不由自主地露出十六颗白牙: “朋友你好丑,还有谢殊快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差点将玻璃震碎。 “......写书” 这两个字从严书中笑到变调的嘴里吐出来,沈中纪根本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瞎。 正门处,警卫正满脸慌张地扒拉着一只花蝴蝶。 花蝴蝶的脸露出来。 雪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沾满鲜红的血,双眼紧闭,看起来毫无生气。 妈啊! 是这个谢殊! 沈中纪眼睛瞬间瞪大,疯狂往楼下跑,拖鞋差点甩到阿水脸上。 “少爷!当心着凉啊!” 阿水捡起鞋,跟在他身后一起朝谢殊那边狂奔。 她的腿有些跛,她家少爷又有些疯,等跟上时,沈中纪已经跪在谢殊旁边嚎啕大哭。 边哭边掐谢殊人中。 “醒醒啊你醒醒!阿水快打电话叫医生!” “好!”阿水看了眼谢殊的脸色,转身就焦急地往电话柜跑,腿脚比来时还快。 严书中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来不及的,他有心脏病,必须去医院才能治,等医生过来再把他带过去,尸体都凉透了。” “那去找司机!” 沈中纪双眼通红,抬头就对警卫喊:“快去叫司机啊!” 警卫也被吓懵了,屁滚尿流地去找人。 完蛋了。 平时跟自家少爷玩的那些人也,也也......也都是群少爷啊,真要有一个死自己手里,他就得下去殉葬! 千万别死,千万别死....... ....... 片刻后,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驾驶座的中年男人是平时负责接送沈中纪上下学的专职司机。 严书中和沈中纪一起将谢殊塞进后座。 沈中纪弯腰就钻进去。 警卫阻拦:“少爷您还在禁......” “禁足个屁!出事我担!” 沈中纪“啪”就将车门拉上,隔绝外界声音,继续掐起谢殊人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活活活活活活.......” “又疯一个。” 严书中摇摇头,捡起谢殊刚才掉在地面的格纹帽,走到驾驶座的那一侧。 汽车一共就四个座位。 自己,哭巴精,谢殊,这就占掉三个。 一会许言上来可坐不开。 怕座位太挤,严书中抬手便将司机拖出来,自己顺势坐进去,一脚油门风驰电掣。 警卫崩溃地伸手狂追: “少爷!沈少爷!您回来吧!您走了主任是不会放过我的啊!” 可腿就是腿,轮就是轮。 两条腿是永远也追不上四只轮的。 汽车一个转弯便没了影子,徒留下满地尾烟。 ...... 与此同时,车内的沈中纪再次哭成烧水壶。 “哭哭哭,就知道哭,贾宝玉当年浇的是你吧这么能哭!” 驾驶座,严书中被他哭烦了,冷声道:“谢殊,说话!” “诶嘿!” 谢殊直挺挺坐起:“surprise” 哭声戛然而止:“.......” 沈中纪被吓得连心脏都不跳了,嘴巴半张着,许久才憋出句:“......真,真活假活” 谢殊揉了揉通红的上巴,语气有些委屈:“你再抠会,活的也给抠成死的了呢。” “严书中!又是你出的好主意!” 沈中纪很快便锁定罪魁祸首,怒气冲冲地准备打人。 “打住!” 严书中左手握住方向盘,目光始终看向前方的路,举起右臂给自己申冤: “找你出门是谢殊提的,血包是谢殊含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别冤枉人。” 谢殊正在擦脸上的血,边擦边说: “行了,说正事,接下来该去找许言了,哪个医院你们知道吗” “你还认识许言” 沈中纪转头看谢殊,惊喜。 谢殊挑眉:“当然,不过他应该不认识我。” ..... 前几次回档,汪黎受刑时,谢殊也没闲着,将特高课所有文件从头到尾看过一遍。 里面就有许言的卷宗。 这人也挺牛逼。 烧日本人的工厂也就罢了。 他急烧,猛烧,实名制去烧,脸也不蒙身份也不藏,甚至是开许家专用的汽车去的。 不抓他抓谁 跟沈中纪倒是萝卜配绿帽,一个死德行。 ....... 二十分钟后,福民医院。 严书中手指轻点方向盘,屁股很沉,拒绝下车:“你们去吧,我怕撞见我二舅。” 撞上可就走不了喽。 只能滚回学校,继续上那些沉闷至极的经济课。 回家还得挨一通臭骂。 沈中纪表示理解,转头看向谢殊。 谢殊也不下车,腼腆一笑,抬手推了推沈中纪: “你去吧,我怕生。” 他怕被生生揭开日本人的狗屁身份,接下来就没得玩了。 许言父亲见过自己,汪黎跟对方说过自己身份。 沈中纪没怀疑。 高高兴兴地推开车门,走进医院去找许言。 十分钟后,穿着病号服的许言病恹恹地被揪出来。 塞进副驾驶。 严书中朝他伸拳,嘴角勾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许言抬手,虚握成拳与他对碰,骨节相触的瞬间,对方的体温传过来,他嘴唇抖了抖,刚要说话—— 严书中:“对了,你的脸也好丑。” 被特高课打到鼻青脸肿的许言:“......” “呵!” 他直接气笑了。 就知道......还是那张想让人撕烂的破嘴。 沈中纪绕到后排坐下,身体往前探:“许言许言,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这是谢殊,他钢琴也弹得特别好!” 许言回过头。 谢殊眉眼弯弯,笑着与他打招呼:“你好,我叫谢殊。” 许言没说话,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眉头缓缓皱起,语气带着迟疑: “我好像.....在特高课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