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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发改委主任跳楼身亡当日,陈成书房深夜响起电话。 旧部诸成却带着关键情报悄然出现:已掌握于厅长办公室监控画面、省委秘书长儿子海外账户异常交易明细。 “于厅长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他秘书在事发前半小时进入过。”诸成压低声音。 陈成拆开档案袋,瞳孔骤然收缩——省委秘书长之子在澳洲赌场单日输掉2300万澳元的记录赫然在目。 窗外雷声炸响,陈成眼中闪过寒光:“风暴来了。” 话音未落,手机再度震动——黄市长被省纪委带走审查。 ------ 墙壁上的挂钟发出单调的“嗒、嗒”声,像一枚细小的针,固执地刺穿着书房里粘稠的沉寂。指针刚滑过十点,夜色浓稠如墨,沉沉地挤压在窗外,吞噬了白昼的最后一丝光亮,也将陈成的心沉沉压在冰冷的桌面上。 省发改委主任于长河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矜持笑意的脸,连同他从省发改委大楼顶楼纵身一跃的骇人画面,交替着在陈成眼前闪现,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一遍遍撞击着他的神经。下午那场简短却字字如刀的省委情况通报会的余音,依旧在他耳蜗深处尖锐地回响:猝死于长期工作压力导致的突发心梗。一句轻飘飘的“压力过大”,一块看似体面的遮羞布,就试图盖住那滩触目惊心的、泼洒在省府大院冰冷水泥地上的暗红痕迹陈成嘴角牵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血腥的讽刺。这布,太薄,盖不住那浓烈的血腥味,更盖不住背后那张骤然收紧、勒向他脖颈的巨网。 他端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壶身尚有余温,但茶水早已冰冷苦涩。冰冷的液体滑入咽喉,那股寒意却直抵五脏六腑。心腹的背叛,盟友的推诿,先前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看似稳固的阵线,在于长河纵身一跃的刹那,竟如烈日下的纸塔般轰然垮塌,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几乎窒息。那个寄托了他太多政治资源和未来希望的重大项目,也随之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政治上的挫败感如同深海的水压,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沉重得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腑的刺痛。指尖触碰冰凉的壶壁,那寒意仿佛顺着经络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书桌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蓝白色的光,在昏暗的书房里格外刺眼,像一道无声的闪电。没有名字,只有一串陌生的本地号码跳跃着。铃声执着地响着,单调而急促,一声接一声,固执地撕扯着书房里令人窒息的死寂。陈成没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只是沉沉地落在那跳动的屏幕上,如同一潭深不见底、被投入石子的寒水。铃声足足响了三十秒,他才伸出手,动作缓慢得近乎凝固,食指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滞,轻轻划过冰凉的屏幕。 “喂”陈成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粗糙的木头,干涩得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一个同样刻意压低、却异常熟悉的声音,如同从布满灰尘的记忆角落里倏然钻出,带着一种久违的、令人心惊的穿透力:“陈局长,是我,诸成。我在您楼下。” 诸成陈成的呼吸有那么一瞬的凝滞。这个几乎快被遗忘的名字,是他早年还在地方摸爬滚打时,身边一个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的心腹干将,后来因为一场不为人知的隐秘行动断了联系,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再无音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在这个千夫所指、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至暗时刻陈成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上来。”陈成的声音依旧沉稳,但目光却锐利如刀,直刺向书房紧闭的厚重橡木门。 几乎在陈成挂断电话的同时,隔音良好的门板上传来几下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叩击声。笃、笃、笃。三下,间隔均匀,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仿佛不是用手指,而是用某种更坚硬、更冰冷的东西在敲门。这熟悉的节奏,瞬间唤醒了陈成意识深处的某个角落——那是当年执行特殊任务时约定的暗号之一。 陈成站起身,步履无声地走到门边。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望去。楼道里感应灯昏黄的光线下,站着一个男人。身材依然挺拔,但比记忆中瘦削了几分,穿着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深灰色夹克,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线条紧绷的下颌暴露在光线里,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倦意和铁铸般的冷硬。 陈成打开门锁,无声地将门拉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门外的冷风趁机涌入,带着夜晚的湿气。诸成没有多余的动作,像一道迅捷的影子,侧身闪了进来,反手极轻地将门带上、落锁。整个动作流畅无声,一气呵成。 书房的光线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面容已被岁月刻下深刻的印记,皮肤粗糙黝黑,眼窝深陷,唯有眼底深处跳跃着的那簇锐利光芒,依旧如深藏的寒星,在久别重逢的这一刻,亮得惊人。 “陈局。”诸成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块投入死水,打破了室内的凝滞。他没有任何寒暄,没有任何解释为何会在这山雨欲来的深夜突兀出现,那双布满红血丝却锋利依旧的眼睛,直直地迎向陈成审视的目光,里面没有恐惧,没有试探,只有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然。 陈成下颌的线条绷得更紧,点了点头,转身径直走回书桌后的位置坐下,目光如探照灯般锁在诸成脸上。没有多余的椅子,诸成也没有丝毫要坐下的意思,像一尊沉默的雕塑般立在书桌前那片阴影里。 “于长河的死,不是意外。”诸成开门见山,每一个字都沉重地砸在空气里,“有人推了他一把。” 陈成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强光直射。他放在桌面上的右手拇指无意识地用力压向食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嘎”声。“证据”他问,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 诸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探入夹克内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毫不起眼的牛皮纸档案袋。纸袋的边缘微微卷曲磨损,显然经过多次的传递和隐藏。他双手托着,如同呈送一份价值连城的密报,将它轻轻放在陈成面前深红色的实木桌面上。 “这是第一份,”诸成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穿透黑暗的磁性,“我通过特殊渠道,拿到了事发前四十八小时内,于厅长办公室及相邻走廊的完整监控备份数据。”他粗糙的指尖点在档案袋边缘,“关键画面:昨天下午,也就是于厅长‘坠楼’前半个小时,他的秘书王明阳,独自进入了厅长办公室。在里面停留了十分钟。根据体能参数分析,那十分钟里,于厅长的生理信号出现剧烈波动,心率峰值异常升高。”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冰锥,“而王明阳离开时,走廊监控捕捉到他离开后的表情……很微妙。” 冷汗,无声地沁出陈成的背脊,瞬间浸透了衬衫内层。秘书王明阳那个平日里总是面带谦恭微笑、办事妥帖的年轻人竟然是他这背后是谁的手在操控这只提线木偶 诸成的手并未收回,依旧按在档案袋上。“第二份,”他的声音像是从寒冰中淬炼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棱角,“关于省委那位秘书长,李维民。” 陈成的目光猛地抬起,如鹰隼般攫住诸成。李维民!这个名字的分量,足以让整个省委大院为之震动。他是省里那位深居简出、却握有巨大隐形能量的核心人物的左膀右臂,是真正盘踞在权力中枢的巨鳄之一!如果于长河事件的背后有他的影子…… 诸成的指尖在档案袋上轻轻滑动,然后,从里面缓缓抽出一叠薄薄的a4打印纸。纸张本身极其普通,但上面打印的内容,却足以让任何知晓其分量的人瞬间窒息。 “李维民的儿子,李哲,”诸成的语速不快,确保每个音节都清晰无误地灌入陈成的耳中,“去年十二月十七日,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着名的皇冠赌场贵宾厅,单日输掉赌资两千三百万——澳元。” 两千三百万!澳元!这个天文数字如同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陈成脑海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换算成人民币……那将是一个何等庞大、足以吞噬一切的窟窿!一个副省级干部的公子哥,凭什么拥有如此可怕的财富即便是他老子李维民,以其明面上的合法收入,也绝无可能填平这个无底洞! “这是当晚贵宾厅的交易流水副本截图,”诸成的手指精准地点在打印纸上的一串数字旁边,“还有赌场内部监控抓拍到的几张清晰正面照。资金流向非常隐蔽,通过离岸空壳公司层层洗白,最终来源不明,但数额巨大,轨迹可疑。”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劈开浓重的夜幕,瞬间将书房照得一片惨白,随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噬。紧接着,一声几乎要震碎玻璃的炸雷,如同愤怒的天神在头顶咆哮,裹挟着狂暴的雨点狠狠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书房里刹那间亮如白昼又瞬间归于昏暗,狂暴的自然之力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惊雷的余音还在书房里嗡嗡回荡,如同战鼓的闷响。摇曳的灯光下,陈成脸上的肌肉线条骤然绷紧,如同锋利的岩石被闪电瞬间照亮,又瞬间隐入更深的阴影。他那双原本因连日疲惫而略显黯淡的眼睛,此刻却像被这道惊雷注入了某种冰冷的能量,瞳孔深处骤然爆射出两道锐利至极的寒光,穿透昏暗,直刺向诸成带来的那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打印纸。那寒光里,没有任何犹豫,只剩下一种沉寂多年、被彻底激发出来的、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风暴……”陈成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低沉、沙哑,却带着刀刃刮过骨头的冷冽,“终于来了。”两个字,不再仅仅是对窗外自然景象的呼应,更像是对这场骤然掀起的、席卷整个权力金字塔的无形飓风的某种确认和宣战。他感到自己体内沉寂已久的某些东西,如同蛰伏的火山,在如此的重压和赤裸的威胁面前,反而被重新点燃,一种近乎毁灭性的力量在血脉里奔涌。 就在此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再一次猛地亮起!这一次,刺耳的震动嘶鸣声不再是单调的铃声,而是带着一种濒死挣扎般的急促频率,嗡嗡嗡地撞击着桌面,在惊雷的余威中格外瘆人。来电显示的名字,让陈成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瞬间收缩到了极点——黄海涛!他扎根在省会滨江市的最后一块基石,亦是他在风暴来临前最坚固的桥头堡! 陈成几乎是带着一种血腥的预感,猛地抓起了那灼热般震动的手机,拇指粗暴地划过屏幕。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失真,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惶和急促的喘息:“陈局!出事了!黄市长……黄市长他……他刚刚在办公室,被省纪委的人……直接带走了!省纪委!说是立案审查!他们……” 后面的话,陈成已经听不清了。手机冰冷坚硬的外壳紧贴着他掌心滚烫的皮肤,那灼热的震动仿佛带着电流,瞬间麻痹了他半边身体。窗外,疯狂的雨点如同密集的子弹扫射着玻璃,发出连绵不绝的爆响。 风暴陈成嘴角无声地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寒意森森。这哪里是风暴 这是赤裸裸的围剿!是刀刀见血的斩首行动!对方根本不打算留任何余地,在剪除了于长河这枚关键的棋子之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陈成留在滨江、也是最重要的政治臂膀黄海涛直接粗暴地斩断!动作狠辣、精准、毫不留情!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政治博弈的底线,这分明是掀翻了棋盘,亮出了最血腥的獠牙! “好……好得很!”陈成猛地抬眼,目光越过桌上那叠如同致命毒药的打印纸,钉在诸成那张刻满风霜、却眼神如铁的脸上。那眼神不再是愤怒和震惊,而是一种被逼到悬崖绝境、退无可退之后,凝结成的、足以燃烧一切的酷烈冰焰!“他们以为断了我的手脚,挖了我的眼睛,我就只能引颈待戮” 他啪的一声,将手中滚烫的手机重重拍在桌面上,冰冷的屏幕与那份致命档案并列。窗外的闪电再次撕裂苍穹,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眼神如同淬火的刀锋,锐利得能割开最浓重的黑暗。 “他们错了。”陈成的语气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从冰封的河床深处凿出来的石块,带着沉甸甸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力量,“诸成,你带来的东西……不是我们的催命符!”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那份印有李哲赌场丑闻的打印纸,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缓缓加深,最终化为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这是……我们反击的号角!” “现在,”陈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铿锵,盖过了窗外肆虐的暴雨雷鸣,“轮到我们掀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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