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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那根本不是声音，是魔鬼用巨锤狠狠擂在耳膜上的物理轰击！恐怖的爆炸气浪如同实质化的攻城巨兽，裹挟着灼热刺鼻的硝烟、撕裂的粉尘和致命的冲击波，从并不严密的门缝里咆哮着挤撞进来！ 抵住房门的实木巨桌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桌面剧烈震颤，像是下一秒就要解体！陈成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后背，五脏六腑瞬间移位，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甜，血腥气直冲口腔！他死死顶住桌子，双脚在地毯上犁出两道深痕，才勉强没有被撞飞。 旁边的诸成更是狼狈，他离门更近，爆炸冲击波首当其冲！金丝眼镜被震得歪斜，镜片瞬间布满蛛网裂痕，整个人被狠狠拍在桌面上又弹开，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脸上被飞溅的木屑划开了几道细小的血口子。 “咳咳咳……”浓烟如同墨汁倒灌，瞬间填满了办公室的每一寸空间，辛辣刺鼻，呛得两人眼泪直流，视野急剧模糊。天花板的豪华吊灯疯狂摇曳，将破碎扭曲的光影投射在浓烟中，如同群魔乱舞。昂贵的装饰画砸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粉尘、烧焦地毯和……血的腥甜气味！ “操！真他妈动手了！”陈成抹了一把呛出来的眼泪，借着浓烟的掩护，一个翻滚扑到巨大的紫檀木办公桌侧面，背靠桌腿作为掩体。他大口喘息，肺里火辣辣的疼，肾上腺素却在疯狂分泌，大脑高速运转。“目标明确！冲着灭口来的！外面走廊肯定废了！门撑不了多久！” 他话音刚落—— 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如爆豆般的枪声骤然撕裂了爆炸后的短暂死寂！子弹如同嗜血的毒蜂，凶狠地撞击在厚重的实木门板和被顶在后面的巨大办公桌上！ 咄！咄！咄！咄！ 子弹撕扯木头的声音沉闷而恐怖，每一次撞击都让巨桌剧烈震动！木屑混合着烟尘四溅！一颗流弹甚至穿透了门板较薄的区域，带着炽热的气流，“噗”地一声狠狠扎进陈成藏身的办公桌侧面的实木里，离他的脑袋只有不到十公分！木碴飞溅，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妈的！冲锋枪！短点射！训练有素！”诸成猛地将破碎的眼镜扯下扔掉，那双平日温文尔雅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冰冷的计算。他同样借助浓烟和办公桌的遮蔽，紧贴着另一侧桌腿，耳朵急速捕捉着枪声的节奏和方位。“门口至少三人，交替掩护射击！他们在压制门锁区域，想破门！”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个扁平的、比手机还小的金属盒子，手指在上面飞速操作了几下。盒子侧面一个小小的指示灯亮起幽蓝的光芒。 “嗤——嗡……” 一阵极其轻微、如同蚊蚋振翅般的低鸣声响起。办公室角落里，那台原本亮着待机灯光的空气净化器，指示灯突然熄灭，风扇也停止了转动。同时，天花板上几个装饰性的小射灯，灯光也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微型区域电磁压制启动，覆盖办公室！”诸成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能干扰大部分无线信号十到十五秒！争取时间！老陈，计划b！立刻！向卫生间！快！” 卫生间！这个刚才被确认装有“蜂鸟”窃听器的死亡陷阱，此刻却成了唯一的生路！因为那里有……暗门！ 计划b！这是他们在这间核心办公室设计之初就预留的、从未启用过的最后保命通道！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 “走！”陈成没有任何迟疑！信任就是生死关头不需要废话！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肺部的灼痛，腰部发力，整个人如同猎豹般从办公桌后弹射而出，借着浓烟的掩护，压低身体，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迅猛扑去！ 砰砰砰！砰砰砰！ 门外的枪声更加密集狂暴！显然袭击者已经察觉到了里面的抵抗和移动！子弹更加凶狠地撕扯着门板和巨桌，发出令人心悸的爆鸣！大片木屑如同雪花般飞溅！ 诸成紧随其后，动作同样迅捷无比！他一边冲刺，一边猛地从后腰抽出一个比钢笔大不了多少的黑色金属筒，朝着办公室天花板中央区域狠狠一按！ “嗤——！” 一道刺眼欲目的强光伴随着高频噪音瞬间爆发！如同在浓烟中引爆了一颗微型闪光弹！整个房间在万分之一的瞬间被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强光彻底吞噬，随即又被翻滚的浓烟重新填满！ 这是特制的强光爆震弹！非致命，但足以让依赖视觉的敌人瞬间致盲致聋半秒以上！ “呃啊！”“眼睛！”“操！” 门外果然传来几声措手不及的闷哼和咒骂！狂暴的枪声出现了极其短暂的混乱和停顿！ 就是这半秒！ 陈成和诸成已经借着强光和浓烟的双重掩护，如同两道影子般冲进了卫生间！ 砰！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被诸成反手狠狠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同样的硝烟味。陈成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扑到看似普通的陶瓷洗手台前！他双手抓住洗手台下方那个低调的金属u型把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上一提！同时右脚狠狠踢向侧面墙壁一个极其隐蔽的、毫不起眼的踢脚线位置！ 咔哒！嘎吱吱—— 一阵沉闷的机械运转声响起！整个沉重的陶瓷洗手台连带后面的大理石台面和巨大的镜柜，竟然如同一个整体，缓缓地、无声地向侧面滑开！露出了后面一个仅容一人弯腰进入的、漆黑冰冷的金属通道入口！通道墙壁是光滑的合金，散发着一股冰冷的铁锈和机油混合的气味。 “快进！”陈成低吼，自己却侧身让开入口，一把将诸成推了进去！“我断后！” 诸成没有半点犹豫，矮身就钻了进去。他知道此刻争分夺秒，耽误一秒都可能万劫不复！ 就在诸成身体刚没入黑暗通道的瞬间—— 轰！！！ 一声更加狂暴、更加贴近的爆炸声在办公室大门处炸响！这一次不再是气浪冲击，而是真正的定向爆破！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那扇饱经蹂躏的厚重实木门连同后面顶着的紫檀木办公桌一起，如同纸片般撕裂、掀飞！ 轰隆！哗啦！ 破碎的木块、金属扭曲的桌腿、玻璃碎片如同炮弹破片般四处激射！浓烟被狂暴的气流搅动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 烟尘弥漫中，三道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全覆盖式防毒面具、手持短管冲锋枪的高大身影如同地狱冲出的恶鬼，踏着门板和桌子的碎片残骸，以标准的战术队形迅猛突入！枪口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浓烟中快速扫视搜索！ “目标清除！压进去！一个不留！”为首的一个蒙面人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出，冰冷沙哑，带着绝对的杀意！ 卫生间内，陈成在爆破巨响的同时，已经闪电般缩进了通道！就在他后脚刚离开地面的瞬间，他猛地按下了洗手台内侧墙壁上一个红色的紧急按钮！ 嘎吱——砰！ 那扇刚刚滑开的、伪装成洗手台镜柜的厚重合金暗门，如同千斤闸般轰然落下！与通道口的金属框架严丝合缝地闭合锁死！巨大的撞击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 几乎是暗门落下的同一毫秒！ 哒哒哒哒哒！！！ 狂暴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卫生间磨砂玻璃门和内侧的瓷砖墙壁上！玻璃瞬间化作齑粉！坚硬的瓷砖被打得石屑纷飞，布满弹坑！一颗颗滚烫的弹头叮叮当当地嵌在墙壁和落下的合金暗门表面！ “操！有暗门！”门外传来蒙面人惊怒的吼声。 “给我炸开它！”冰冷的命令再次下达。 轰！！！ 第三次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撞在合金暗门上，沉闷的巨响在通道内如同撞钟！暗门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终究没有被撕裂！特制的合金结构和多重闭锁机构顶住了这致命的轰击！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应急地灯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幽绿色光芒，勉强勾勒出狭窄陡峭、向下延伸的金属阶梯轮廓。 “咳咳……没事吧”陈成急促地喘息着，靠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感觉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和爆炸冲击造成的震痛湿透。 “死不了！”诸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同样带着喘息，但异常冷静。他摸索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比打火机还小的微型手电，啪嗒一声按亮。一道微弱但集中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脚下布满灰尘的金属阶梯。“快走！暗门撑不了多久！他们肯定还有后手！” 两人顾不上说话，沿着狭窄陡峭的合金阶梯，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下攀爬。几十级台阶仿佛没有尽头，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 终于，脚下一实，踏在了平坦的水泥地上。这里是一个仅有三四平米、如同井底般的密闭小空间。空气污浊，弥漫着尘埃和铁锈味。四周是冰冷粗糙的水泥墙。 诸成的手电光束快速扫过。空间的一角，堆放着几个落满灰尘的、早已废弃的消防器材旧箱子。而在正对着楼梯口的墙壁上，则镶嵌着一部老旧的、布满锈迹的金属检修门，上面还有一个圆形的、需要专用钥匙开启的巨大旋转阀。 陈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扑向那堆废弃的消防箱！他粗暴地掀开最上面一个沉重的箱子盖子，里面根本不是消防水带或灭火器，而是塞满了厚厚的防潮布！他一把扯开防潮布—— 灯光下，赫然露出了两套折叠整齐的、深蓝色的连体工装服！衣服上沾满了油污和灰尘，散发出浓浓的机油味。衣服旁边，还并排放着两顶同样肮脏的黄色安全帽，帽子上印着模糊的“市政工程”字样。还有两只廉价的、布满划痕的帆布工具包！包里鼓鼓囊囊。 “快！换上！”陈成一边低吼，一边已经抓起一套工装开始往身上套。 诸成瞬间明白了计划精髓！金蝉脱壳！他立刻抓起另一套，动作麻利地脱下身上那件价值不菲、但现在已沾满灰尘硝烟、甚至被木屑划破的高定西装，胡乱塞进工具包最底层，然后迅速将布满油污的工装套在外面。这身行头，配上安全帽和工具包，活脱脱就是两个刚从地下管网钻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市政维修工！完美融入这座庞大城市的“背景板”之中！ “老规矩，分头！”陈成压低声音，语速快如闪电，手上动作不停，将工具包斜挎在肩上，沉重的扳手、管钳在包里碰撞出叮当响声。“你走‘蚂蚁’路线！目标：城投档案中心后巷的‘老张面馆’！确认安全后，用‘死信箱’留痕！我去‘蜂巢’！甩掉尾巴就去汇合！” “明白！”诸成点头，眼中没有丝毫犹豫。他抓起那顶黄色安全帽扣在头上，帽檐压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满是汗渍和污垢的下巴。他最后检查了一下工具包里的家伙——除了必要的扳手管钳，还有一部外壳磨损严重的廉价功能机和一小叠零钱。他将微型手电塞进工装口袋。 陈成也已经换装完毕，同样戴好了安全帽。他从工具包夹层里摸出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微型信号发射器，迅速粘在了自己工装服内侧一个不起眼的线头褶皱里。这是预防万一的最后定位手段，非生死关头绝不启用。 两人对视一眼，在幽暗的应急灯光下，彼此眼中都燃烧着劫后余生的火焰和更加冰冷的决意。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信任和默契。 陈成走到那扇布满锈迹的金属检修门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那个巨大的圆形旋转阀，用尽全身力气开始逆时针旋转！ 嘎吱……嘎吱……嘎吱…… 锈死的阀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在呻吟。陈成手臂肌肉贲张，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脸上的污迹流淌下来。 “给我……开！”他低吼一声，猛地爆发！ “哐当！”一声闷响，沉重的阀门终于被转动了半圈！ 陈成继续用力，旋转阀艰难地转动着…… 咔嚓！ 一声轻响，内部的锁舌终于弹开！ 陈成用力向外一拉—— 哗啦！ 冰冷的、带着地下特有潮气和淡淡下水道气味的风猛地灌了进来！检修门外，并非想象中的管道或密室，而是一条宽阔、深邃、光线极其昏暗的城市核心地下综合管廊！ 巨大的混凝土拱顶如同巨兽的脊骨向两端延伸，消失在幽深的黑暗里。管廊两侧布满了粗大的、包裹着保温层的市政供热管道，颜色各异的电缆桥架如同盘绕的巨蟒层层叠叠，巨大的压力供水管道在脚下发出低沉的嗡鸣。昏黄的应急指示灯如同稀疏的星辰，在远处和近处勾勒出这个庞大地下迷宫的骨架轮廓。空气沉闷而潮湿，弥漫着混凝土、机油、铁锈和陈旧灰尘混合的气息。 这里，是城市光鲜亮丽地面之下的血脉与神经！是无数维修工、巡查员日复一日默默穿行的隐秘通道！是此刻，陈成和诸成唯一的生路！ “走！”陈成低喝一声，率先侧身钻了出去，迅速融入管廊一侧巨大管道的阴影之中。 诸成紧随其后。 两人如同两滴水珠汇入江河，瞬间消失在庞大、复杂、光影交错的地下管廊迷宫深处。肮脏的工装，黄色的安全帽，鼓囊囊的工具包，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再也无法分辨。 就在两人身影消失在管廊阴影中不到一分钟—— 轰！！！！ 第四次，也是最为狂暴的一次爆炸，在他们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小过渡空间的头顶猛烈炸开！恐怖的冲击波顺着合金楼梯井汹涌而下，狠狠撞击在刚刚关闭的合金暗门上！ 轰隆！！ 整个地下空间都为之震颤！灰尘如同雪崩般簌簌落下！ 那扇坚固的合金暗门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扭曲声，边缘的混凝土墙体被炸开巨大的豁口！火光和浓烟从楼梯井上方翻滚而下！ 三名持枪的蒙面袭击者如同鬼魅般顺着炸开的豁口冲了下来！他们的动作迅猛而专业，防毒面具下的眼睛如同夜视仪的镜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快速扫视着这个狭小而空荡的水泥空间。 “人呢！”为首头目看着空无一人的空间，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他的枪口迅速扫过堆在地上的废弃消防箱、布满灰尘的角落、以及那扇通往更深地下管廊的、已经被陈成最后关闭的检修门。 “报告！目标消失！发现伪装更衣痕迹！推测已更换工装混入地下管廊！” “报告！合金暗门被炸开，楼梯上方未发现目标踪迹！他们下去了！” “废物！”头目暴躁地低吼一声，一步抢到那扇紧闭的检修门前，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他俯身凑近锁孔，强光手电照射下，只看到内部复杂的锁芯结构。“锁死了！专用阀锁！破拆需要时间！” 他猛地直起身，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投向管廊深处那无尽的黑暗。内部通讯频道里，他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目标已更换市政维修工伪装！两人一组，沿管廊两侧主通道扇形搜索！目标：市政维修工！持有工具包！格杀勿论！重复，格杀勿论！启用热成像辅助追踪！就算钻进了老鼠洞，也要给我把他们揪出来！” “是！”其余两人毫不犹豫，立刻分成两组，如同经验丰富的猎犬，沿着昏暗潮湿的管廊两侧，一左一右，脚步迅捷而无声地向前推进！一人从背包中迅速取出一个类似单筒望远镜的热成像仪，开始扫描前方管道和设备形成的复杂热源轮廓。 头目则留在原地，一边警惕地警戒着四周，一边快速按动通讯器，声音低沉而急促：“目标已进入核心地下综合管廊！启动‘清道夫’计划！封锁所有已知出口！启用内部监控追踪！权限代码：omega-7！授权等级：最高清除权限！务必在他们接触到外界信号前，彻底碾碎！” 命令下达的瞬间，这座庞大而古老的地下管廊深处，某些沉寂已久的节点，如同被唤醒的毒蛇，开始暗暗蠕动。 幽深、潮湿、危机四伏的地下迷宫。 猎人与猎物的致命追逐。 肮脏的工装是否能成为完美的保护色 在这城市的血脉之下，一场无声的、冰冷的、步步致命的猎杀游戏，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帷幕！ ------ 与此同时，地面上。 东港市城投集团大厦，这座往日里象征着城市建设和雄厚资本的地标建筑，此刻正被重重包围。 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如同无数把利刃，撕裂了午间的喧嚣。红蓝警灯疯狂旋转的光芒，将大厦周围渲染得光怪陆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数十辆警车、特警运兵车、现场勘查车将大厦的出入口堵得水泄不通。荷枪实弹、穿着厚重防弹衣、手持突击步枪的特警队员以标准的战术队形分散警戒，黑洞洞的枪口警惕地指向大厦的每一个窗口和出入口。身穿制服的警察则在外围拉起长长的警戒线，竭力阻止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各路媒体记者和围观人群。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释放人质，举手投降！”巨大的警用扩音器发出威严而冰冷的喊话声，一遍遍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 “让开！让我们进去！里面发生了恶性爆炸！我们要报道真相！” “听说城投高层被劫持了！伤亡情况如何” “有传言说这是针对陈成副总和诸成总助的精准袭击！请问警方是否掌握……” 长枪短炮的镜头和记者们尖锐的质问声此起彼伏，闪光灯如同暴雨般闪烁。警戒线几乎要被汹涌的人潮冲破。 现场的指挥中心临时设在几辆大型指挥车旁。东港市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赵卫国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