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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表面的变化与内在的角力中缓缓流逝。转眼,善辉已能蹒跚学步,咿呀学语。武所县城也确实有了些新模样:县立第一高等小学堂(由前清官立高等小学堂改制)的校舍进行了粉刷,开始增设国文(白话文比例增加)、算术、自然等新课程,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似乎比过去更响亮一些。街上,留着短发、穿着改良学生装或中山装的年轻人明显多了起来,成为一道新的风景线。警备队的皮靴踏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也成了日常的一部分。 然而,更大的惊雷在民国二年(1913年)夏天炸响。 “二次革命”爆发了!袁世凯已是革命党的公敌。 上海、南京等地的讨袁(世凯)声浪,伴随着电报和零星传入的报纸,也传到了偏远的武所。福建都督孙道仁态度暧昧,在袁世凯的威逼利诱下最终宣布拥护中央,并开始清洗省内同情国民党的力量。新任福建都督李厚基(北洋系)更是雷厉风行,派出北洋军入闽,镇压异己。一时间,福建各地风声鹤唳。 七月的蝉鸣裹着暑气撞进武所,傅鉴飞捏着刚买的《申报》站在十字街口,油墨未干的铅字突然刺得他眼眶发酸。头版右下角那则短讯像块烧红的炭——闽地英烈肖其章就义案终判,烈士亭将立于乌石山,旁边还配了张模糊的照片,是他前几年在武所认识的青年:青衫沾着墨香,眉峰挑着星子,正伏在案前抄《民报》。那时他才二十二岁,眉骨还带着少年人的锐气,怎么就成了报纸上事泄被捕的烈士 一声,报纸坠地。他弯腰去捡,指节却在发抖。可谁能想到,那个总把舍我其谁挂在嘴边的青年,竟会在福州屏山的暗夜里,独自面对枪口他想起肖其章最后一次通信里写的:阿妹说要等我带樱花回来,可这乱世里,连活着都是奢侈。 风掀起衣角,他摸出怀表——是肖其章走前硬塞给他的,表盖内侧刻着共赴共和。远处传来报童的吆喝:号外!孙中山先生为武平烈士亭题至大至刚 乌石山的方向飘来几缕纸灰,许是哪个孩子折了纸船。傅鉴飞望着天际翻涌的积雨云,忽然懂了肖其章说的——不是活着,是在最暗的夜里,偏要把火种攥成星火;是在最险的崖边,偏要把热血熬成药引。 傅鉴飞捡起地上的报纸,小心折好收进怀里。他知道,从今天起,这方薄纸不再是新闻,而是一面镜子——照见二十岁的生命如何燃烧成炬,照见他们这代人该走的路,还长着呢。 武平这个新政权根基尚浅的小县,顿时成了漩涡中的一叶扁舟。风声传来:省里要严查各地与“乱党”(即国民党)有牵连的士绅和地方势力,尤其是那些在新政权建立过程中表现活跃的新派人物! 一天傍晚,桂生脸色煞白地跑回药铺,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揉皱的传单。“师父!不好了!赵明……赵明先生被通缉了!还有……还有城东的林先生、学堂的几位教员……都说他们……他们是乱党!”桂生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愤怒。赵明是他的偶像,是带他看到新世界窗口的人。 傅鉴飞的心猛地一沉,一把夺过传单。那是县公署张贴的通缉告示抄件,上面赫然列着几个名字,赵明排在最前面,罪名是“勾结乱党,图谋不轨,煽惑地方”。告示措辞严厉,要求知情者举报,隐瞒者同罪。 “怎么会……”董婉清闻声出来,惊得捂住了嘴。林蕴芝抱着善辉,也担忧地看着丈夫。赵明在城里组织过演讲,宣传过共和思想,但“勾结乱党”、“图谋不轨”这样的罪名,未免太过骇人。 “师父!”桂生激动地抓住傅鉴飞的胳膊,“赵先生是革命功臣啊!武所光复,他立了大功!是李知事重用的人!怎么能说抓就抓,说通缉就通缉这……这革命不是白革了吗” “住口!”傅鉴飞厉声喝止,迅速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祸从口出!你懂什么如今省城换了天!孙都督倒台,李厚基带着北洋军来了!‘革命’、‘共和’也得看是谁说了算!赵明他们……怕是成了上面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或是有人借机排除异己……”他想起议会里赵明等人与丘瀚文等旧士绅的激烈对抗,以及在推行某些新政时对丘家利益的触动,心中了然。这份通缉名单,未必全是李厚基的意思,恐怕也夹杂了地方旧势力反扑的暗箭。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武所县城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警备队明显加强了巡逻和盘查,气氛肃杀。被通缉的几人早已闻风隐匿,不知所踪。一些平日里与赵明等人走得近的商贩、学生也被叫去问话。往日那些在街头宣传新思想的年轻人不见了踪影,议会的会议也因人心惶惶而暂停。 丘瀚文等旧派士绅,此刻却显得异常沉稳。他们并未公开庆祝,但言行举止间流露出一种“早知如此”的从容。丘家名下的商铺照常营业,田庄里的佃农依旧按时交租。仿佛那场轰轰烈烈的光复和随后几年的喧闹,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偏离,现在,秩序正由他们熟悉的方式悄然回归。傅鉴飞甚至在一次出诊路过丘府时,看到几位北洋军装束的军官被丘瀚文客气地迎入府中。这一幕让他心头笼罩上更深的阴影。权力的游戏,远比药石的对症更为复杂难测。 在这场风波中,傅鉴飞凭借着他一贯谨慎的处世态度、行医济世累积的良好人望,以及从未在公开场合激烈抨击过“中央”或地方旧势力的立场,得以安然无恙。虽然议会暂停了,他依旧是受人尊敬的傅大夫、傅议员。但他内心的忧虑却与日俱增。新朝代许诺的光明并未如期而至,反而似乎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和新的倾轧。他更加沉默,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诊病和研读医书之中,尤其是柯林斯医生留下的那些西医书籍和图谱。在血肉病痛的世界里,至少还有清晰的病理和确定的疗效,这比外面纷乱的政治更让他感到踏实。 惊雷过后,雨霁云开,尽管天空仍不明朗。李厚基在福建站稳了脚跟,高压政策稍有缓和。武所县城也渐渐恢复了表面的平静。通缉令并未撤销,但追捕的风声似乎不那么紧了。赵明等人如同人间蒸发,再无音讯。丘家的势力在地方上似乎更加稳固。 然而,变革的种子一旦播下,便总能在缝隙中顽强生长。新文化运动的浪潮,终于开始波及这偏远的山城。一批开明的本地士绅和旅居外地的闽西籍人士,深感教育乃强国兴邦之本,开始积极推动新式教育的普及,特别是女子教育。 民国三年(1914年),傅鉴飞收到县公署发来的公函,邀他参加“武平县立第一高等小学”的校务咨询会。这所学校由原“武平官立高等小学堂”更名而来,校舍依旧是原来的旧书院,但教学内容却发生了显着变化。墙上贴着的课程表上,“国文”课明确标注了白话文的比例大大增加;“格致”课(自然)增加了简单的物理、化学常识;“修身”课则开始加入一些浅显的公民教育内容。校长是一位曾在福州师范进修过的本地人,他向傅鉴飞等乡贤介绍着学校引进新教材、尝试新教法的努力,同时也诉说着经费不足、师资缺乏的困难,尤其是懂新学课程的老师更是稀缺。 傅鉴飞在会上没有太多发言,但他听得很认真。他尤其关注那位校长提及的“卫生常识”课。“……孩童乃国本,日常卫生习惯,关乎体质强弱、疾病生灭。拟在‘格致’课中,增设洗手、漱口、饮食清洁、常见病预防等浅显卫生常识,盼诸位贤达支持。”傅鉴飞对此深以为然。他行医多年,深知许多疾病源于不良卫生习惯,预防远胜于治疗。会后,他找到校长,表示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学校提供一些基础的卫生知识普及,甚至捐赠一些预防时疫的常用药材,如艾草、苍术等。 更大的震动发生在民国五年(1916年)。一封来自南洋的信件抵达武所,在城中引起巨大轰动。旅居荷属东印度(今印尼)的武平籍侨商丘焕廷为首的一批华侨,他是与本地丘氏宗族关系较远的族亲,感念桑梓,慷慨解囊,捐资倡办“私立焕文女子小学”!这是武所有史以来的第一所女子学校! 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赞叹、好奇、质疑、反对之声,纷至沓来。 “女子无才便是德!让女伢子上学堂成何体统!”守旧的老人摇头叹息。 “是啊,读了书,心野了,以后还怎么嫁人谁家敢娶”街坊妇人们也议论纷纷,带着深深的疑虑。 “丘焕廷怕是在南洋被洋风吹昏了头!钱多了没处使,搞这劳什子!”也有人酸溜溜地说。 “哼,我看未必安好心!怕不是想用洋教那套来蛊惑人心”更有甚者,将此事与传教士联系了起来,当然焕文女校明确声明不涉及宗教。 当然,也有开明之士表示支持: “时代不同了!看看报纸上,大城市的女学生多着呢!能读书认字,懂道理,总归是好事!” “华侨心系家乡,出资办学,此乃善举!女子识字明理,相夫教子,于家于国都有益!” 傅鉴飞在家中听董婉清和林蕴芝说起外面的议论。如今董婉清出门采买或与邻里走动,林蕴芝在家照料善辉之余,也常与识字的妇人有些往来,自然也有很多信息反馈回来。傅鉴飞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恩枫事件后那段纷乱日子里,自己苦闷不堪时,是林蕴芝用她温婉的言语和从书中得来的见识开解自己;想起善辉生病时,是林蕴芝能看懂他开的药方,细心照料。他深知,女子若有机会读书明理,对家庭、对后代的益处何其之大。然而,千年的积习和现实的阻力,岂是朝夕可改他不由得为这所尚未建起校舍的女子小学捏了一把汗。 他特意去看了正在筹建的校址——位于城西一处僻静之所,由一处废弃的祠堂改造。工匠们正在忙碌地整修房舍。在校舍临街的墙上,贴着一份招生简章,措辞谨慎而恳切:“……启禀四方:焕文女校之设,旨在开启女智,培植女德,授以识字、算数、家政、女红及浅近常识。束修从廉,贫者酌减。敦聘品端学粹之女师任教……仰各界贤达、乡梓父老,体察创办诸君拳拳之心,玉成此地方之善举……” 傅鉴飞驻足良久,心中那份因时局动荡而黯淡下去的希望,似乎又被点亮了一丝微光。这所艰难破土的女校,宛如这沉沉山城中的一缕新风,微弱却顽强地预示着某种更深远的、不可阻挡的改变。 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权力更迭,思潮激荡。“济世堂”中,药香依旧氤氲,日子也在日常的诊疗、制药、抚育儿女中悄然滑过。善辉已能在院子里摇摇晃晃地追着小鸡跑,稚嫩的笑声是傅鉴飞疲惫归家时最好的慰藉。董婉清依旧操持着整个家,将四个稍长的孩子(两子两女)和药铺的后勤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对林蕴芝的态度,在善辉降生后经历了一段微妙期,随着时光流逝和家中琐事的共同分担,渐渐趋于一种平和的、以维持家宅安稳为主轴的相处模式。她依旧是当之无愧的主妇,林蕴芝则在照料善辉之余,多了些读书习字、教导善辉启蒙的时间。 桂生经历了赵明被通缉的打击后,消沉了一段日子。他剪得更短的头发似乎代表着某种幻灭后的沉默。傅鉴飞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只是更耐心地指导他辨识药材、学习医理,偶尔也让他读点柯林斯留下的浅显西医解剖图册。傅鉴飞发现,当桂生沉浸在药性与人体结构的奥妙中时,他眼中的那种激进光芒会暂时褪去,代之以一种专注的、求知的光芒。或许,这血肉之躯中蕴含的生命奥秘,比那些飘渺的政治口号更能长久地吸引这个年轻人傅鉴飞希望如此。 闲暇时,傅鉴飞更勤于研读医书,尤其是中西对比。夜深人静,灯下铺开《伤寒论》与柯林斯留下的《格雷氏解剖学》图谱,一个讲阴阳表里、六经传变,一个将脏腑骨骼、血管神经细致描画。他试图在两种迥异的体系中,为那些困扰病人的沉疴痼疾寻找更优的解法。他曾用西医的消毒法处理了一位猎户被野猪獠牙刺穿、已严重溃烂化脓的腿伤,辅以中医清热解毒、祛腐生肌的内服外敷之药,竟奇迹般保住了那条腿。也曾遇到一妇人产后血崩,中医的独参汤、固冲汤效力有限,危急关头,他想起柯林斯提过的“输血”概念,一时也不知具体操作,情急之下大胆建议其身体健壮的丈夫放血,用极简陋的方法滤过后缓缓输给妇人,风险极大,但当时情形下竟奏效。这些或成功或险象环生的经历,让他深切体会到医学的博大与局限,也让他更加确信,治病救人,终归要落在“实效”二字上,不必拘泥于门户之见。 这一年,善辉已是个虎头虎脑、满院子跑的六岁孩童。正值清明,傅鉴飞带着一家人回傅氏宗祠祭祖。祠堂依旧庄严肃穆,牌位森森,香烟缭绕。傅鉴飞跪在蒲团上,目光扫过列祖列宗的牌位,最后落在供桌上新添的一块小匾额,那是他成为乡议员后族里为表荣耀敬献的,上书“共和乡贤”四个字。这“共和”二字,与这供奉着数百年宗法血脉的祠堂,构成了一幅奇异而深刻的时代画卷。外面,二次革命的硝烟早已散去,袁世凯称帝败亡,军阀割据的乱局更甚往昔。武所县,知事又换了几任(李德明早已调离),警备队依旧在,议会时开时停,丘家的田产依旧广阔,只是焕文女校竟真的艰难维系了下来,招到了两届学生,成为山城一道独特而充满争议的风景线。 祭祖完毕,傅鉴飞牵着善辉的手走出祠堂。春日暖阳洒在青石板路上,善辉挣脱父亲的手,跑向路边一簇新开的黄色小野花。傅鉴飞站在祠堂门口的石阶上,望着儿子小小的、充满活力的背影,又回望身后幽深祠堂中袅袅的香烟和“共和乡贤”的匾额,心中涌起万千感慨。 朝代换了,名目变了,议会有了,学堂改了,新思潮也零星传入。然而,这山还是这山,水还是这水,佃农依旧交着沉重的租子,小民依旧为衣食奔波,生老病死依旧是悬在每个人头上的宿命。丘家依旧枝繁叶茂,权力的游戏换了规则仍在继续。改变当然有,女子能进学堂了,这是千年未有之变局,点滴浸润人心;西医的方法也救了他曾经的“不可能”之症。但深层的、如山脉般古老的结构,撼动起来何其艰难 “爹爹!看!花花!”善辉举着一朵小黄花跑回来,献宝似的举到傅鉴飞面前,小脸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笑容纯真无邪。 傅鉴飞接过那朵不起眼却生机勃勃的小花,弯腰抱起儿子,温声道:“善辉乖。这花啊,开在哪儿,就在哪儿好好开。爹爹带你去给太公太婆磕头,保佑我们善辉平平安安,长大了……做个有用的人。” “嗯!”善辉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搂紧了父亲的脖子。 董婉清和林蕴芝跟在后面出来,看着父子俩。董婉清眼中是安稳的满足,林蕴芝看着儿子,目光则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憧憬。桂生跟在最后,手里提着祭祖的篮子,他抬头看了看远处起伏的群山,又低头看了看脚下坚实的土地,眼神中曾经的狂热已沉淀为一种复杂的、带着思考的平静。 傅鉴飞抱着儿子,一步步走下祠堂的石阶。脚下的青石板,被无数代人的脚步磨得光滑温润。他抬头望去,武所县城在春日晴空下,灰瓦白墙,炊烟袅袅。城门楼上,不知是哪一派军阀的旗帜在风中飘摇。新学学堂里的读书声遥遥可闻,老茶馆里的说书人依旧讲着《三国》、《水浒》。药铺里,还有等着他回去诊治的病人。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他轻声念着这句古语,心中续道,“国遇难明局,唯守赤子心。”这瞬息万变的世道,这新旧杂陈的岁月,他能把握的,唯有这一间药铺,满室书香,家人安康,以及手中那朵小小的、倔强绽放的黄花所象征的,对生命本身不息的希望与责任。至于那“共和”、“民权”、“主义”,是风云际会的天际线,还是最终能落到黎民身上的甘霖他看不清。他只是一个医者,在这闽西山城,守着济世堂的炉火,熬煮岁月,疗愈伤痛,静观这山河依旧,却已悄然换了人间的时代大戏徐徐展开。 桂生快步跟上来,低声说:“师父,刚收到城门口派发的传单,武所城里有新到的《新青年》杂志了……” 傅鉴飞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哦买一本回来吧。闲时……看看也好。” 春风吹过,带来远山草木萌发的气息,也带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新时代的讯息。怀中的善辉扭动着小身子,指着天空飞过的一只鸟雀,咯咯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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