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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善涛陪母亲董婉清从湘水湾回到汀州后,和家人作别,经赣江到九江回到南京。 武所,这座倚着武夷山脉余脉、傍着蜿蜒赣江的古旧卫所,早已被一股砭骨的寒湿之气牢牢裹住。天上铅云低垂,仿佛触手可及,沉甸甸地压在青黑色的屋瓦上。风从赣江开阔的水面上卷来,带着凛冽的水汽,刀子似的刮过狭窄的麻石街巷,发出呜呜的尖啸,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和尘土,打着旋儿扑向紧闭的门窗。街面上行人稀少,偶有裹着棉袄、缩着脖子的路人匆匆走过,踩在湿冷的石板上,脚步声显得空洞又寂寥。空气中弥漫着枯草朽木的衰败气息,混着远处江水的泥腥,还有从家家户户紧闭的门窗缝隙里逸散出的、若有若无的柴火烟味,共同酿造出一种沉重而压抑的冬日况味。 临街的“济仁堂”药铺门板只卸下半扇。铺子里光线有些昏暗,唯有靠墙一排排高高的中药柜泛着深沉的枣红色光泽。药碾子在青石槽里“咕噜噜”地响着,单调而执着。空气里浮沉着浓得化不开的草药香,苦的、辛的、甘的,复杂的层次沉淀下来,是这片寒凉天地里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暖意。 董敬禄穿着半旧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靛蓝棉袍,正俯身在黑漆剥落的诊案前。案上摊开一本纸页泛黄的《伤寒论》,旁边是一张墨迹未干的药方。他眉头微蹙,指尖在一个处方上轻轻划过,偶尔停下来,凝神思索片刻,才提笔在药方旁添上一味药名,字迹端正清隽。他的脸庞继承了傅家特有的方正轮廓,只是比他那几个兄弟更显清癯些,长期的伏案苦读和药铺的辛劳,在他年轻的眉宇间刻下了一种沉稳专注的神色。他如今已是济仁堂能独当一面的坐堂先生了。 药柜后通往内宅的棉布帘子被掀开,林蕴芝走了出来。她端着个小小的铜手炉,炉膛里炭火暗红,散发着微弱的热气。她走到董敬禄侧面,并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目光落在他专注的侧影上,看着他微微抿紧的唇角,还有那梳理得一丝不乱的鬓角——那是她今早特意提醒他梳理的。岁月并未过多苛待这位师娘,她眼角有了细密的纹路,鬓边也添了霜色,但那份沉静温婉的气质,如同她身上那件半旧不新却熨帖合体的深紫色棉袄一样,经年累月,反而愈发显得从容。只是此刻,看着董敬禄沉稳的身影,她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却终于落地的释然,那是一种长久悬心之后,巨石坠地的踏实感。 “敬禄,”林蕴芝的声音柔和,带着一种熨帖人心的暖意,“这付治寒湿痹痛的方子,我看你添了‘海风藤’” 董敬禄闻声抬头,放下笔,脸上立刻显出恭敬:“师娘。是,弟子斟酌着,原方力道虽足,但久痹脉络瘀滞,海风藤辛散通络之力尤胜,加进去,想是能更好些。不知是否妥当”他站起身,姿态带着学徒时代留下的习惯性恭谨。 林蕴芝走近两步,就着案头的光线仔细看了看药方,微微颔首,脸上露出赞许的笑意:“添得好。祛风除湿不假,通络才是根本。你心思细,这味药添得巧。”她将手中的小铜手炉往董敬禄那边轻轻推了推,“拿着,暖着手,莫冻僵了。” 董敬禄连忙双手接过那带着师娘体温的手炉,一股暖意从掌心瞬间蔓延开来。他低声道:“谢师娘。”心头也因师娘的肯定而泛起暖流。 “一家人,总这般外道做什么。”林蕴芝摆摆手,顺势在诊案旁的旧藤椅上坐下,目光扫过药铺里熟悉的一切,最后又落回董敬禄身上,语气变得更深沉了些,“看见你现在这样……我这心里,才算真正踏实了。当年你爹把你托付过来时,才那么点高,”她用手比划了一个不到她腰的高度,眼中有追忆的微光,“瘦瘦小小的,跟在师哥他们进进出出,看着让人心疼。如今……”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由衷的感慨,“总算把你拉扯成人,本事也学成了,能撑起这济仁堂的门面了。” 董敬禄听着,喉头有些发紧。他放下手炉,对着林蕴芝深深一揖:“师娘养育教导之恩,弟子没齿难忘。若非师娘……” “好了好了,”林蕴芝打断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恩情不恩情的,不必时时挂在嘴边。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她的神情认真起来,“敬禄,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娘远在湘水湾那头,他们临走时,把你的事托付给我。我这个师娘,说句托大的话,也算得你半个娘。你的终身大事,不能再耽搁了。” 董敬禄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红晕漫开,他垂下眼睑,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棉袍的衣角:“师娘……弟子……如今药铺事忙,况且时局……”他欲言又止,声音低了下去。 “时局艰难,才更要成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林蕴芝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即又放软,“你师父当年,不也是在这乱哄哄的年月里成了家,才定下心来一个人,终究不是个着落。你如今坐堂看病,行事稳重,是个能托付的人了。我替你留意着,也是本分。” 见董敬禄低着头,耳根都红了,只是沉默,林蕴芝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转回一贯的温婉:“前些日子,我和你嘉桐嫂子回了趟钟家坳。族里有个姑娘,叫钟秀琴,是嘉桐远房堂妹。父亲也是走方医,还会制茶,这些年世道不好,茶叶生意也不好做,人却是个方正知礼的。他们家的家风,我清楚。秀琴那孩子……”林蕴芝的脸上浮现出真切的笑意,“模样周正,性子也温顺,家里家外都是好手。更难得的是,她爹识文断字,她也跟着读过些书,能看些药书方子,懂得些医理,针线女红更是拿手。在咱们这行当里,这可不是百里挑一” 董敬禄的心跳有些快起来。师娘口中的“钟秀琴”,名字陌生,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亲近感。尤其是那句“懂得些医理”,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心湖,荡开圈圈涟漪。他抬起头,望向师娘殷切的眼睛,那目光里的关切和期待,沉甸甸的,让他无法抗拒,也生不出丝毫抗拒的心思。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全凭师娘做主。” 林蕴芝看着他这副老实模样,又是怜爱又是好笑,伸手替他拂了拂棉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是懂事的孩子。放心,师娘替你相看的人,错不了。等过了年,我就让媒人正经上门去提亲,该走的礼数,咱们一样不落。”她站起身,脸上带着尘埃落定后的轻松,“成了家,立了业,我这心里头的担子,才算真的放下了。去忙你的吧,天冷,别冻着。” 她转身掀帘进了内宅。董敬禄独自站在昏黄的桐油灯光下,手里捧着那依旧温热的小铜手炉,炉壁的暖意透过掌心渗入血脉。药铺里弥漫的草药气息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甘甜。他走到药柜前,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些熟悉的小抽屉——当归、熟地、党参……“钟秀琴”三个字,像一味从未见过的珍稀药材,悄然落入他平静如古井的心潭,激起一圈圈微澜,继而弥漫开一种细微的、带着暖意的期待。窗外,赣江的风依旧在呜咽,药碾子的“咕噜”声依旧单调,但济仁堂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仿佛注入了一缕崭新的生气,在寒冬里悄然萌发。 吉日定在了腊月初八。武所镇的老人们都说,这是个难得的“双日叠福”的好日子,宜嫁娶,利人丁。 天未大亮,彻骨的寒意便已渗入骨髓,连屋檐下垂挂的冰棱都透着股生铁般的冷硬。济仁堂内外却早已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与这酷寒格格不入。林蕴芝如同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早早起身,声音清亮地指派着帮工和邻里来帮忙的妇人们。大红“囍”字剪得精巧,浆糊还湿润着,就被小心翼翼地贴在了门楣、窗棂和堂屋的梁柱上,鲜艳夺目,硬是在这灰蒙蒙的冬日里劈开了一片炽烈的喜庆。红灯笼挂了起来,里面点着粗壮的蜡烛,火光透过红绢,映得门前的石板地都泛着暖融融的光晕。 “快!把这喜烛摆正些,歪了可不成样子!” “哎哟,这莲子红枣羹的火候可得看住了,要熬得稠稠的才吉利!” “接亲的轿夫都吃好了没热汤饭要管够,路上可顶风呢!” 林蕴芝的声音在喧闹中清晰地穿梭,她自己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暗红色团花缎袄,头发抿得一丝不乱,插着根素雅的银簪,脸上洋溢着多年未见的、发自内心的光彩。看着这满堂喜气,她眼角的细纹似乎都舒展了许多,那沉甸甸的心事,终于在这一刻化作了实实在在的欣慰,沉甸甸地落进了心窝里。 董敬禄早已被打扮一新。一身崭新的宝蓝色缎面长袍,外罩一件同样簇新的玄色团花马褂,衬得他挺拔清朗。胸前斜挎着一朵碗口大的红绸花,红得耀眼。他被众人簇拥着,推到院中。他看着眼前这热闹得有些陌生的景象,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恭喜声和唢呐锣鼓的喧天声响,心头百感交集。欢喜自然是有的,像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冲淡了冬日的严寒。可那欢喜底下,又分明压着一层沉甸甸的东西——是离家多年、父母兄长皆不在眼前的孤寂还是对这陡然降临的、全然陌生的生活转变的茫然他自己也说不清。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胸前有些歪斜的大红绸花,动作带着生涩的拘谨。 “新郎官儿,吉时到啦!发轿喽——!” 一声高亢嘹亮的吆喝,带着浓重的武所口音,猛地刺穿了喧闹。这是镇上最有经验的礼生,他穿着件半旧的绛紫色长褂,手里托着个红漆托盘,上面放着红纸包好的“开门利是”。吹鼓手们立刻鼓足了腮帮子,唢呐尖利高亢的旋律混着锣鼓的铿锵节奏,带着一种原始而热烈的力量喷薄而出,瞬间盖过了所有声音。那欢腾的乐声在寒冷的空气中激荡,似乎要把屋檐上的冰凌都震落下来。 董敬禄深吸一口凛冽冰冷的空气,那寒气直冲肺腑,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一凝。他对着济仁堂的正堂方向,对着师娘林蕴芝站立的位置,恭恭敬敬地深深一揖到底。抬起头时,他看到了师娘眼中闪烁的泪光,还有那饱含期许与祝福的笑容。他不再迟疑,转身,迈开步子,在震天响的鼓乐和亲友邻居们善意的哄笑、祝福声中,走出了济仁堂的大门。八名精壮的轿夫早已就位,一顶披红挂彩、装饰着流苏和彩绸的花轿稳稳停在门前。他踩着铺在地上的红毡,在一片“起轿”的呼喝声中,上了那匹同样披着红绸的高头大马。马儿不安地喷着白汽,蹄子在冰冷的石板上叩出清脆的声响。 迎亲的队伍蜿蜒如一条长龙,在武所镇古老的街巷里穿行。花轿居中,董敬禄骑马在前,后面跟着抬嫁妆的挑夫队伍,大红箱子、红漆木笼、棉被包袱……虽非巨富之家的十里红妆,却也沉甸甸、红艳艳,透着庄户人家实打实的殷实与郑重。扛着“鸾凤和鸣”旗、“囍”字灯笼字的前导,吹鼓手、放鞭炮的青壮,再加上看热闹、挤上前讨要喜糖喜钱的孩子和邻人,队伍越拉越长,塞满了狭窄的街道。 唢呐鼓乐一刻不停,喜庆的喧嚣在冬日冷寂的街巷里冲撞回荡。 董敬禄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那宝蓝色的缎面长袍下,一颗心也随着马蹄的节奏,沉沉地坠了一下。他抬眼望去,街道两旁那些贴在门楣上、在寒风中瑟瑟抖动的红纸春联,那鲜艳的颜色,此刻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灰翳。喜庆的鼓乐依旧在耳边震响,队伍在蜿蜒的青石板路上前行,可一种无形的肃杀与不安,却如同赣江上弥漫的寒雾,悄然笼罩下来。 钟家坳离武所镇不算太远,但山路崎岖,花轿在颠簸中行进了小半个时辰。当队伍终于抵达钟家坳村口时,日头已升得老高,却依旧驱不散那股透骨的寒意。村口聚集了更多前来看热闹的村民,孩子们追逐着,尖叫着,试图去摸花轿上垂下的流苏,又被大人笑着拉开。 钟家的大门紧闭着。按照规矩,娶亲的队伍到了女家大门前,非得费一番周折才能叩开这“喜门”。林蕴芝安排的媒人是个伶牙俐齿、经验老道的妇人,姓刘,人称刘婶子。她满面红光,穿着一身簇新的紫红夹袄,手里捏着厚厚的红封,走到紧闭的门前,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带着抑扬顿挫的调子,开始唱诵起世代相传的、充满吉祥话的“敲门歌”: “喜鹊枝头叫喳喳,新郎迎亲到门下! “天降良缘配佳偶,快开金门迎福娃! “金银满仓谷满囤,夫妻恩爱到白头! “开门利是红又厚,主家快开快发家哟——!” 歌声嘹亮,夹杂着看热闹人群善意的哄笑和催促。门内显然是早有准备,几个清脆的女声带着笑意传出来,是新娘的姐妹或女伴在拦门: “哪里来的俊郎君空口白牙就想进门” “红包不够厚,诚意不够深,这门呐——打不开!” 刘媒婆笑骂着,一边继续唱着更花哨的吉利话,一边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封,一个个从门缝底下塞进去。里面讨价还价,外面嬉笑催促,好一番热闹。董敬禄骑在马上,听着这充满烟火气的热闹喧嚷,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先前心头的些许沉重似乎也被冲淡了些。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终于,在塞进去最后一个沉甸甸的红封后,伴随着里面女孩子们一阵胜利般的欢笑声,“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道缝。紧接着,门扇被彻底打开,露出了门内精心布置过的庭院。早已候在门内的男傧相们立刻涌出,热情地接过迎亲队伍带来的各种礼担。 董敬禄下马,跟在媒婆和迎亲的男傧相后面,迈步走进了钟家的院子。院子里同样张灯结彩,打扫得一尘不染。正屋廊檐下,站着新娘的父母,父亲钟义汉穿着深灰色的长衫,外面罩一件半旧的马褂,面容清癯,眼神温和,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斯文气,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色。他身旁的妻子,穿着深蓝色的新衣,头发梳得光亮,努力想挤出笑容,眼圈却分明是红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方手帕。 董敬禄赶忙上前几步,站定在台阶之下,对着阶上的二老,深深一揖,随即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下大礼:“小婿董敬禄,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好,好孩子……”钟义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伸出手,虚虚地向上托了托,目光沉沉地落在女婿身上,那眼神里有审视,有嘱托,更有难以割舍的眷恋。他喉头微动,仿佛艰难地吞咽着什么,才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碾磨出来:“秀琴……往后就托付给你了。望你……务必善待她。” “岳父大人放心!”董敬禄霍然抬头,目光如炬,坦然又坚定地迎向钟义汉复杂的视线,“小婿在此立誓,此生必视秀琴为珍宝,护她周全,爱她敬她,绝不负岳父岳母所托,亦不负秀琴一心!” 言罢,他再次俯身叩首,额头触地的轻响,仿佛为这段依依惜别的时光画上了一个郑重的句点。钟义汉深吸一口气,终究是缓缓点了点头,眼中翻涌的情绪渐渐沉淀下去,只余下对女儿未来的一丝牵挂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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