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认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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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商量。”陆云川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林笙那个气呀那个无奈但是自己拿他没有一点办法，鼓鼓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经过鸡窝时，她瞥见江小黄正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先前被修剪得斑秃的屁股上，唯独剩下那一小撮羽毛还在倔强地挺立着，显得格外突兀。 她脚步一顿，毫不犹豫地伸手精准地捏住那最后一根独苗———— “噗”的一声轻响，最后一根羽毛也飘然落下。 “咯咯哒！！！”江小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只鸡彻底缩成一团，连屁股都不敢露了。 “住手！！！”江团长一个箭步冲出来，正好目睹这“惨绝鸡寰”的一幕。他颤抖着手指着那片光溜溜的鸡屁股，声音都在发颤：“你、你、你……这是要让它做一辈子单身鸡啊！” 他痛心疾首地蹲在鸡窝前，对着江小黄光秃秃的屁股哀叹：“老伙计，是我对不住你啊……让你遭这种罪……” 江小黄委屈地“咕”了一声，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陆云川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抗议。偏偏这抗议方式，精准地戳中了团长的软肋。 “林笙。”他沉声唤道。 林笙回头，扬着下巴，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瞪向陆云川。 陆云川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这样倔强地扬着下巴，眼睛里闪着不服输的光。 他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先回去，明天……明天给你答复。” 林笙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板起脸：“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对鸡窝里的江小黄说：“放心，等毛长出来了，我给你设计个新造型。” 江小黄惊恐地“咕”了一声，彻底缩进鸡窝最深处。 这场由羽毛引发的风波却并未平息。次日清晨，江团长的小儿子江小白照例去找他的“大哥”江小黄玩，却在鸡窝前猛地刹住脚步，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光溜溜、粉扑扑的“肉球”。 短暂的震惊过后，巨大的悲伤淹没了小家伙。他“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小炮弹似的冲过去，一把抱住瑟瑟发抖的秃毛鸡，眼泪鼻涕糊了江小黄一身。 “呜哇——大哥！你的毛衣呢！谁把你毛衣抢走啦！冷……冷不冷啊大哥！”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胖手小心翼翼地摸着江小黄裸露的皮肤。 江小黄也委屈地“咕咕”低鸣，一人一鸡“抱头痛哭”，场面凄惨又滑稽。 最终，看不下去的江团长翻箱倒柜，找出块没用的的红色布，给自己的爱鸡缝制了一件简易的小红马甲，勉强遮住了它最光秃的部位。 穿上新衣的江小黄，虽然造型依旧古怪，但总算止住了小主人的哭声，也让自己找回了一丝岌岌可危的“尊严”。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临近子时，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敏捷地翻过家属院的矮墙，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林笙穿着一身深色旧衣，布料摩擦着夜风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凭着白天地形勘察的记忆，在乡间小路上快速穿行，心中翻涌着金属板密码的疑云和陆云川那句没得商量的坚决。 晚风掠过她的发梢，带来几分凉意。林笙不自觉地裹紧了衣裳，脑海里却挥之不去那个在田埂上佝偻的身影。强烈的直觉在她心头叫嚣：必须亲自确认韩老的处境。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她加快脚步，身形在月色下时隐时现。这条路比想象中更难走，坑洼不平的土路几次险些让她崴了脚。林笙咬咬牙，暗骂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子骨，却始终没有放缓速度。 南部大队的牛棚渐渐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墙皮剥落得厉害，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林笙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靠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身。 污浊的空气混杂着草料酸腐和牲畜腥骚，令人作呕。透过墙板的缝隙，她看见韩栋梁蜷缩在最潮湿的角落，身上只盖着一条破旧的薄毯。老人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发出压抑的咳嗽声。 就在这时，一阵粗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一声，牛棚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猛地踹开！一个凶神恶煞的身影堵在门口，手中拎着一根短棍，另一只手举着昏暗的马灯。跳跃的光线映出他脸上狰狞的恶意。 韩栋梁！老不死的，认罪书写好没有 那人几步冲进来，精准地找到那个蜷缩的身影，不由分说，抬脚就踹在老人单薄的腰腹间。 呃......韩栋梁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却始终咬紧牙关没有求饶。 同住在牛棚的另外两人早已惊醒，他们瑟缩在自己的铺位上，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其中一位老人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却又缓缓松开，最终只是把脸埋得更深。 妈的，让你写的认罪书呢还敢跟老子耍花样！我看你是活腻了！那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手中的短棍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暗处的林笙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来不及细想，指尖扣住一枚随手捡来的小石子，运足腕力，精准地弹射出去—— 石子精准击中灯柄，马灯应声碎裂，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谁！行凶者惊慌四顾，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他在黑暗中胡乱挥舞着短棍，试图威慑可能存在的袭击者。 林笙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原本只想暗中观察，却目睹了这令人发指的一幕。趁着对方慌乱的间隙，她如同灵猫般从墙洞潜入牛棚内部，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凭借刚才记忆中的位置，她迅速匍匐到韩栋梁身边，一把捂住了他因惊愕而差点发出声音的嘴。 别出声，是我。她在老人耳边用气音极快地说了一句。 她能感觉到手下韩老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放松了些许。黑暗中，她看不清老人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只枯瘦的手轻轻回握了她一下，带着难以言说的颤抖。 就在这时，那行凶者似乎适应了黑暗，隐约看到韩栋梁那边有黑影晃动，骂骂咧咧地摸索过来：老东西，你搞什么鬼！ 林笙眼神一凛，知道不能再躲。她将韩老往角落里更安全的位置轻轻一推，自己则猛地站起身！ 你祖宗！ 更新有些晚，晚点还有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