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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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曾想李保国会这样应对 此时若退缩，新丰楼往后就别想在餐饮界立足了。 张译四人当即起身，率先离开饭店。 厨师会是专门用于特级以下厨师考核的场所，评委都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特级大厨。 其中不少是李保国的故交，这也是他敢放话的底气。 杨国涛见事态发展至此，无奈地望着李保国和何雨柱。 李师傅、柱子，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经营饭店多年，杨国涛多少知道行规。 正常考核以柱子的手艺通过中级不成问题。 可如今因张译发难，李保国只能破例用举荐方式让柱子应试。 这样一来，考核模式就变了。 普通中级考核是一批厨师同考，题目适中；而这种特殊考核必须单人闯关，评审都是高手，标准严苛得多。 杨老板放心，我清楚柱子的本事。” 李保国神色淡然，似乎毫不在意。 自家徒弟的手艺他心中有数。 某种程度上，柱子甚至不输大厨。 作为师父，他反而期待待会儿在厨师会上让那些老伙计开开眼。 想起往事，李保国摇了摇头。 走吧柱子，今天顺便把证考了。” 何雨柱点头跟上师傅。 张译四人出门就上了崭新的皮卡车，派头十足。 李保国则带着徒弟坐上鸿宾楼的黄包车。 去厨师会。” ...... 到地儿了您呐，两千块。” 车夫停在栋双层石砌建筑前。 李保国付钱下车时，看见张译一行已在门口等候。 李师傅，恭候大驾。” 此时的张译已恢复从容。 方才在鸿宾楼确实被李保国震慑住了。 李保国在厨师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即便是他的父亲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面对这样的人物，张译心中不免感到压力。 在车上时，他们几人讨论过，一致认为李保国之所以拒绝他们的条件，是为了维护鸿宾楼的颜面。 毕竟当时大厅里人那么多，若是轻易妥协，鸿宾楼的脸面就丢尽了。 更何况，张译等人也不相信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十五岁小厨子能通过举荐模式下的考核。 张译的心思变化逃不过李保国的眼睛，但他依旧神色从容。 没有理会旁人，李保国带着柱子径直走进了厨师会。 由于张译提前通知，厨师会这边已经有所准备。 “李师傅” 刚进门，李保国就看到了两位熟悉的面孔。 他微微示意，将柱子拉到身前：“柱子，这两位待会儿可能会是你的考核官，先认识一下。” “牛师傅、方师傅。” 何雨柱瞥见他们胸前的名牌，礼貌地点头问候。 牛永进和方钱是厨师会的常驻考核官，均持有特级证书。 两人见到何雨柱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李保国收徒，再加上张译之前的说明，让他们对这位少年多了几分兴趣。 “李师傅，事情我们已经大致了解，您是要举荐徒弟参加考核吧” 牛永进问道。 尽管他们是考核官，但在资历上，他们还得称李保国一声前辈。 “没错，这是我徒弟何雨柱，我亲自举荐他参加厨师考核。” 李保国直截了当。 牛永进和方钱对视一眼。 “会长最近外出学习，将由副会长代为评审，请您稍等片刻。” 话虽如此，两人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何雨柱。 他们加入厨师会后，听过不少关于李保国的传闻。 十年前，他的川菜技艺出神入化，年纪轻轻便在厨师界声名鹊起，甚至得到了多位国宴大厨的认可。 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成为最年轻的国宴厨师。 然而在特一级考核中，不知发生了什么，李保国止步于此，从此与国宴无缘。 之后他便鲜少露面，只在鸿宾楼担任主厨，与厨师会的关系也变得微妙。 等待时，何雨柱站在师父身旁，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异样。 他心中隐约明白其中缘由——师父曾距离国宴仅一步之遥，当年之事必然对他打击颇深。 但师父不提，他也不会多问。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看到来人，一直神色淡然的李保国眼神微动，缓缓抬起了头。 李保国听到有人喊他，微微转头。 保国哥 郑绍彬脸上带着惊喜，快步走了过来。 副会长。”牛永进和方钱恭敬地点头打招呼。 李保国目光落在郑绍彬身上，淡淡道：看来你在厨师会混得不错。” 郑绍彬神情一顿，随即露出一丝无奈。 他听得出李保国话里的意味，却没有辩驳，只是问：听说你带徒弟来了 提到二字，郑绍彬眼神微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李保国点头：对，何雨柱，家里情况特殊，我破例让他做主灶，结果被新丰楼的人盯上了。” 这话毫不避讳，一旁的张译等人脸色顿时难看。 李师傅，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难道您对上面的规定有意见张译提高声音，想拿规矩压人。 李保国扫都没扫他一眼，直接无视。 郑绍斌、牛永进和方钱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张译的行为虽然合规，却坏了行业规矩，他们心里也瞧不上。 保国哥是想让他直接参加中级厨师考核郑绍斌问。 嗯，该考就考，我李保国的徒弟也该露露脸了。” 闻言，郑绍斌心中一动——看来这个何雨柱，真是李保国看重的人。 他想起当年的事，李保国曾放话：有朝一日，要么他自己回来，要么带着徒弟回来。 如今看来，何雨柱就是他的答案。 既然如此，这场考核，他一定会认真对待。 …… 考核大厅内，气氛凝重。 95分 往日能容纳二十多位厨师考核的场地里，此刻众人都围在一个灶台旁。 灶台前站着的是何雨柱。 中级厨师考核，现在开始。” 牛永进环视众人后宣布道。 评审团由郑邵斌、牛永进和方钱组成。 两位特 厨师，一位特二级厨师。 这样的阵容，连高级厨师考核都未曾有过。 李保国站在一旁，脸上波澜不惊，他对柱子信心十足。 张译和身后三位大厨则冷眼旁观。 通常中级厨师考核只需做两道菜： 一道考察基本功，另一道稍难些作为进阶。 第一道菜占50分，第二道完成度达50%就算及格。 但李保国推荐的考核难度更高： 需要完成三道菜—— 一道基本功，两道进阶， 且每道完成度至少70%。 这难度，就连资深厨师也不敢保证能顺利通过。 何雨柱，你的考核菜品是：麻婆豆腐、回锅肉、糖醋排骨。” 这三道经典川菜， 是考虑到何雨柱师承李保国而选定的。 麻婆豆腐考验基本功， 糖醋排骨和回锅肉则需要更高技巧。 得到指令后，何雨柱向评审致意， 随即来到灶台前生火备料。 麻婆豆腐他已在鸿宾楼做过无数次， 步骤早已烂熟于心。 再加上四级厨艺加持， 仅备菜过程就让郑邵斌等人眼睛一亮。 刀工流畅，行云流水， 未下锅就已展现非凡功底。 三位评审收起轻视之心—— 能被李保国收为徒弟，天赋果然不凡。 按流程完成麻婆豆腐后， 香气瞬间充满整个考核大厅。 请品尝。” 郑邵斌率先开口。 为保新鲜，每道菜需立即评分。 豆腐入口的瞬间， 三位评审同时露出惊讶神色。 郑邵斌甚至尝出了李保国的味道！ 作为川菜行家，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95分！ 郑邵斌毫不犹豫， 眼里已充满对接下来两道菜的期待。 (郑邵斌亮分后， 牛永进和方钱同样被这道麻婆豆腐惊艳。 以他们的专业水准， 这绝对是地道的川味。 能达到这种水平， 别说中级，就连高级厨师也不过如此。 两人当即给出同样高分。 对于这个结果，李保国默默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 张译等人对这个高分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们早先在鸿宾楼就领略过何雨柱的麻婆豆腐手艺。 但接下来的考核才是真正的考验——前菜只是基本功的测试，若连这关都过不了，李保国也不会收他为徒。 真正见功夫的，是后面两道进阶菜品。 众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 面对注视，何雨柱神色自若，熟练地备好糖醋排骨与回锅肉的食材。 这两道川菜名品他虽在鸿宾楼练习不多，却常听师父李保国提起要领。 调整呼吸后，何雨柱开始制作糖醋排骨。 这道菜对糖醋比例的掌控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会风味尽失。 他运勺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锤百炼。 郑邵斌和两位评委见状，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这架势......简直和当年的保国哥如出一辙！郑邵斌心中震动。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眼前这个少年不过十五岁年纪，却展现出堪比特二级厨师的气度。 当糖醋排骨和回锅肉先后呈上时，三位评委品尝后的眼神彻底变了。”天才！绝对是天才！即便是高级厨师，也罕有人能将这两道菜做到如此水准。 尤其想到何雨柱的年纪，更令人叹服。 保国哥，你可真是给了我个大惊喜。”郑邵斌苦笑着摇头，柱子，要不是你已拜在保国门下，我说什么也要收你为徒。”他眼神热切却又带着遗憾。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能遇上传人比什么都珍贵。 何雨柱展现的天赋，恐怕连当年的李保国都要逊色三分——假以时日，必成国宴级大师。 此刻郑邵斌终于明白，李保国为何要特意带这个徒弟来展示了。